落日残雪,应当是别有一番意境的。像是正配那个正在幻觉中向自己走过来的他。
李火旺甚至没有等得及他开口就说,“我知道你又要用你的老一套来糊弄我了,无非是我是假的,李兄,不要着迷于虚妄。”
我只是想让你今天多陪我一会儿,再多陪我那么一小会儿就好了。
我发现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东西,它对我来说好空虚啊,我分不清什么是真的,分不清什么是假的,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也不知道什么是错的。
我是所有人眼里的疯子,在这个世界眼里也是如此。
遇到你的时候,我以为我看到了光,可是只是普度众生的太阳散出的一点点微光,我只是碰巧碰巧看到了。
诸葛渊那手里的扇子都不晃了,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难道要告诉李火旺自己不是他所幻觉铸成的幻象?而是真的么?一直以来都是真的吗?自己都骗了,这么长时间了。
……
絮絮叨叨的,不知道李火旺自己说了多长时间,直到伤疤都已经裂开,然后又开始愈合重复,这样的过程,诸葛渊想要伸手去找点东西来帮他包扎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就那样子,从他的胸口穿过了。
无法碰到的幻想,就代表着不管李兄发生什么,自己只能做就这样子看着,其实诸葛渊是很痛恨无能为力的,连看到有可能是骗子的人会饿死,而自己明明有那么一些力量,可以稍微挽救一下,他都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帮助。
可是看着自己的结拜兄弟,自己现在却只能看着透明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
我本是个无足轻重的个体的,李兄,你实在不必如此。
……
李火旺觉得自己说的多了,说的都有些神识混乱了,竟然看到诸葛渊的神色有些变了,他想他必是昏了头了,一个假的货色而已,说不定只会一次一次的骂醒自己,说是假的,
只能在痛苦难挨时才能召唤出的角色,毕竟,真正的诸葛渊的头都掉在自己的怀里了。
他脊骨做的剑不是还缠在自己身上吗?
自己需要他以死谢罪吗?不需要啊!自己想她和自己一起活着,但是活着真难呢。
他的眼角划过几分血泪,诸葛兄,你站的好远啊!,也许我们从来就没有站在一起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我的记忆中,你的颜色,你的容貌似乎都已经渐渐模糊不清了,说不定有一天在我这个癫子的脑海里,你也会成为过客一样的存在。
我就不记得你了,李火旺迫切的想要留下些什么,却做不到。
一个人站在那里,浑身的道袍染红,好像在怀念些什么,又好像在和空气中的什么自言自语,旁人也只是留下一句,快走,看那个癫子做什么?
于是也就是这样了……
……
诸葛兄,真的不行的话,假的总是可以的吧,你总得给我留下些什么吧!
于是,李火旺原本迷茫的心逐渐疯狂起来,他拽住了诸葛渊的手,将他压到那里,脏污的墙上,幻觉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和自己旁边那些红中和尚一样一样的,没有人能看得见,也没有人会关心他们到底存不存在。
看着诸葛渊雪白的衣袍,或许因为自己的幻想,或许因为真的触碰到了,沾上了些污泥,李火旺的心中,反而升起几分温暖。
诸葛渊看着李火旺撕裂的伤口,凶狠的地流着鲜血,惊讶于他把自己按在这里,“李兄,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一个……”
“你继续说,最好在这里哭出来,反正只是一个幻觉而已,你哭出来的话,说不定会让我很兴奋。真正的诸葛兄那么好,想必不会在意我这些无理的举动。”李火旺表情狰狞的把雪白光亮如新的脊骨剑放好,“要是正好让他生气了,活过来我还求之不得呢。”
“李兄,”诸葛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做什么挣扎,连发丝都开始轻轻的晕在了那里,他向远处看去看着那里自己曾经雪白的脊骨,能够看到李兄把它保存的很好,可是一个死人而已,李兄何必呢?
他闭上了眼睛,既然李兄想留下什么的话,那就……
左,不过也就是……
李火旺左手摸着他的脸,右手伸去解他的腰带,而他自己的衣带本就宽松,随便一扯也就下来了,“你说我把你按到那堆灰里面,让你脏了怎么样?”
(草,绷不住了,我恨你,渊子,你他妈的就是个木头。我火子哥想要啥,你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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