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渊静静地站在神殿外的小院子里,看着蓝蓝的天空白云飘。他向着天空伸出手,试图去碰触到那温暖的光芒。心脏每次抽痛的时候,只有阳光可以平息这剧烈的痛楚,予以他无名的安心。
纪寒溪:我怎么感觉囚心锁的力量似乎加强了很多?
纪寒溪站在季华渊的身后,认真地观察着季华渊。但是季华渊的魔法波动似乎有些不正常,似乎有什么力量一直在遏制着季华渊的灵力,甚至这股力量在遏制他的生命气息。而且这股力量源于囚心锁。
这难免让纪寒溪有些担心。
季华渊是吗?
季华渊慢慢的回头,面无表情。他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季华渊那应该是花信们的力量太虚弱了,所以需要我的力量去补充吧。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为什么你突然这么在意起来这件事了?
纪寒溪:哦,那还真是令人感动的自我牺牲主义啊。
纪寒溪微微皱眉。
纪寒溪:只是我在想,如此不在意你自己的生命,花信们知道了之后也会难过吧。
季华渊顿了一下。他无声地抬头看着神殿,隐约能够看到花信们在房间里玩乐的身影。他微微抿了抿嘴唇,冷笑着摇了摇头:
季华渊我反而觉得,老师现在应该是在担心,如果我非常不幸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以后你要去找谁来重塑异界吧。
纪寒溪眼眉一跳,没有回答。
这的确是纪寒溪所想。不过除去这一层因素,最重要的还是纪寒溪不希望看到自己最重视的学生就这样离世。
季华渊我是异界最后的希望,所以不要为了其他人而折损自己的力量。——老师是这样希望我的吧。但是真遗憾,我大概要违背老师的希望了。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为了我自己活下去。
季华渊自嘲地笑了笑。
他也想念自己的故乡,但是奢望已经破灭的世界死而复生实在是太过异想天开了。他也想过要利用花信们,但是只要感情的羁绊尚且存在,他就没办法真正把花信们当成工具人一样地对待。
囚心锁存在的意义,除了要在必要时候为花信们提供力量、隔绝黑暗的力量侵蚀他们、把他们锁在自己的身边之外,也是想在锁链牵动心脏产生的剧痛中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抛弃他们。
可笑的感情一直都在影响着他。
纪寒溪:什么时候开始,你居然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起来。
纪寒溪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
或许从花信们走进季华渊的心灵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感情羁绊就已经没办法轻易切断了吧。
季华渊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呢。
季华渊慢悠悠地接了一句话,懒散地伸着懒腰。他想像在异界那样自由地直视着太阳,但是地球上没有光明女神可以赐予他直视光明的特权。他用手微微遮挡着光明,看着不被光芒照耀的印记。
他似乎一直都只能在黑暗中仰望光明,却无法真正站在光明里。即使他与其他人一样站在阳光下,但是到底还是与其他人不一样。
花信们为他的世界带来了光。可是很快他们也被其他人带走。那微弱的光明也彻底熄灭。
好不容易才再度得到了他们,这一次他绝对不要再放手了。
这样令人作呕的想法一直都在季华渊的心底埋藏着。他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这种阴暗的想法,不想被花信们唾弃。但是黑暗的力量被解除了封印之后,他就没办法遏制这种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横跳。
春分:阿渊。
春分的声音把季华渊拉回到现实世界里。
季华渊啊,怎么了?
他回头看着神殿。
春分:有你的电话哦。
季华渊啊,我这就来!
季华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拉在了神殿里没有带出来。手机虽然设置了密码,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消息正好就被花信们看到了。尤其是那种阴暗的想法,花信们看到了一定会离开他的吧。
季华渊摇了摇头,迅速跑入神殿。
纪寒溪:果然无论过去多久,你都还是这么喜欢胡思乱想。
纪寒溪看着季华渊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摸着手腕上的水晶项链,感受着从南宫问璃与柯雯体内提取到的灵力,微微歪了歪头。
纪寒溪:但是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纪寒溪低声嘟囔着。
他已经为自己找了一条后路。
不会打扰到季华渊、让季华渊与自己为敌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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