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002年2月12日，北京朝阳公园庙会。

“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了）季（个）清香。那春游苏堤桃红柳绿，夏赏荷花映满了池塘，这秋观明月如同碧水，冬看瑞雪铺满了山岗。我表的是峨眉山白蛇下界，在这上天怒闹了张玉皇……”

响亮的嗓音穿过熙熙攘攘的人山人海，却又没有任何的削弱，完全可以让人们听清楚所唱的戏曲是什么。

“二爷爷，你听，这个声音真好听。我们过去看看吧。”

说话的小姑娘拉着一位年迈但脚步却依旧轻便的老头儿冲向了那发声的地方。

日落西山，舞台落幕，小姑娘若有所思地说。

“这个小朋友确实是个学戏的好苗子，不过，没有二爷爷和哥哥唱的好听。”

二月红闻弦知雅意，笃定这丫头是挤兑自己不肯传授花鼓戏与她，但依旧不肯对她松口甚至还故意说：“以这位小哥的嗓子，成角儿是早晚的事情了！”

“多谢爷爷的夸奖！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二月红笑着点点头，顺手将桌上的点心向张云雷身边推推，推完之后还特意看了一眼小丫头的脸色，只见小姑娘气呼呼地哼哼两声，小声嘀咕着：“哼，二爷爷既然这么喜欢他，收他做徒弟不就行了，还看我做什么？”

张云雷拿糕点的手尴尬地伸了回来，他在心里默默思索着：他是不是就不应该为了甜点而过来搭茬？

“你甭管她，她故意闹着玩呢！”

张云雷看看点心，又看看小姑娘，觉得自己还是先认识一下她比较好。

“我是张云雷，你也可以叫我小辫儿，嗯……我有师父，不会和你抢人的。”

“嘻嘻，我叫吴沐雪，他「扬扬下巴」徒弟，不过，他只肯叫我习武，不让我碰戏。”

“反正都是学戏，那你要不……（拜我师父？）”

张云雷的话还没说说我，就被吴沐雪毫不留情地打断。

“不要！我认定他了，我的师父只能是他！”

正指天誓日，立场坚定的小姑娘完全没有注意的她的一句话惹起了老人家的回忆。

“上一次听到这句话已经是七十年前了吧？那时候佛爷为了我的丫头北上取药（实为拍卖），顺道带回来一位姑娘，她面对佛爷的拒绝也是语气坚定地说了句：“我认定你了！”……依稀记得当时的那姑娘也是这样的无忧无虑，敢说敢做，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作为会给自己带来的危险。”

等到二月红回过神来，张云雷和吴沐雪已经完成了光盘行动，甚至齐齐眼巴巴地看着他，想让他再给一些。

「哭笑不得」“若是还想吃，你自己去买便是，何必干巴巴地在这等我一个？”

“这不是有您嘛~而且我可没钱！”吴沐雪小心翼翼地给二月红递个眼色——张云雷也在，总不能她买单，弄得人家男孩子不好意思吧？

于是，两个相见恨晚的小孩儿走上了一条坑老人的不归路，而老人也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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