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铛——
……耳畔回响剑身撞击的兵器声,意识逐渐清晰,身体却如千斤坠般毫无气力,眼帘努力掀起脑袋微侧,一旁的石槽与鲜红液体分外刺眼。
这是……血祭!
双手手腕被割开,血液流入繁复阵法石槽之中,她的身下是血祭阵法。
脑袋昏沉的犹如有鼓在敲,手腕伤口疼的发麻,灵魂似坠。
眼前上方,是两柄剑相互撞击,一红一白,却给她的感觉格外诡异。
似察觉到有人接近,脑袋一侧看去,熟悉的白甲军靴映入眼帘,忽而,苍白如纸的唇扯出一抹笑。
“呵、侯爷这是,终于打算杀了我?”
静静凝视着她那虚弱破碎的笑,竟莫名的刺眼。
下一瞬只觉可笑至极,自己竟对一个牺牲品生出了怜悯之心,呵!
“你很聪明,可惜……你不该遇上本侯。”
暗红狭眸平静似冰潭,此时的淡漠甚比她所见的窗外苍寒,半掩下的睫羽阴影幽如深渊,却只有她伸手便可触及的区域。
但此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箭已经搭上,他收不回来了,也不会收回。
没人知道在他成为血衣侯之前,他有多么爱惜那身白衣,他有多么厌恶血腥。
自继承了那个女人的功法后,一切都变了,他曾不受控制的贪恋少女鲜血,雪衣堡外的桥下的皑皑枯骨有一部分是他的杰作。
自发现她血液的不同,他去翻阅了那女人留下的古籍,发现她的血是神树守护者最纯正的一脉,亦是苍龙七宿开启的钥匙。
她的血可以消解功法的反噬。
能让他回归正常人的温度,这对他无疑是一种心之向往的诱惑。
“呵!”音沅被他这话气笑了,眸中璀璨笑意尽是嘲讽,“白亦非,你真可笑!”
白亦非,非黑即白,能为他取这种名字,可见他的亲人也没多在乎。
“独自一人生活在这骷髅堡垒,漫山雪色,想以此粉饰什么呢?站在阳光下,却活在黑暗里,我都有点为你悲哀了。”音沅笑得璀璨而灿烂,犹似一朵开在枯堡内的糜美芙蓉,姿态微垂,怜悯一人嘲讽拉满。
倏尔薄唇轻扯弧度,光影暗淡之下,似悲且自嘲。
红衣少女身下,血阵芒光渐起,身体血液不受控制的手腕伤口引流而出,身体上空的双剑逐渐有了影子。
意识逐渐消散,一声轻语随风飘散,余音拂过白亦非耳畔。
“白亦非,我恨你……”
……
“可真有出息,重活一世,竟被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放干了血。”
星辰花海识海境内,极为熟悉的声音乍响。
音沅眸光轻漾,绯红星海的瞳眸璀璨的似能蛊惑人心,美得极致妖冶。
看着这个形态的音沅,兔子不由心底疯狂打鼓:【宿、宿主,咱开了保护机制没事,身体没血喝几瓶气血恢复剂就能恢复如初了。】
系统保护机制只有在任务者非自然现象死亡才会开启,且只有一次开启的机会。
也就是说,自这次后,音沅自己得悠着点了。
红眸一刺,兔子正时吓得浑身兔毛都竖起来了,完全的血脉压制啊!
兔子最怕狐狸了!
“你把我身体弄哪了?”音沅直盯它问道。
她觉得白亦非是真的有病!人都没他弄死了,他居然还抱着放在温雪阁里,连副棺材都不给她打,他就这么喜欢观赏尸体吗?
飘在空中看不下的音沅直接让兔子把身体运走,趁自己还是阿飘时,能出去赶紧出去。
“哦!我把身体放在一处山洞里了,没人很僻静,要我现在把你传送过去吗?”
音沅:……你是真不担心我身体被野兽叼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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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喵:没错,音沅被白亦非弄死了,但也不算真的死了,身体血被抽干了而已。
作者喵:加更终于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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