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并非真的不明白。
只是身在其中,当局者迷而已。
允祥与胤禛一向无话不谈,自然也知道他心中的苦闷。
索性把那些两个人喝醉酒后的谈话全说了个干净。
很多甚至太后都从来没有想过。
有时候原来只是一个很小的事情,在他的心中竟然有那么重大的意义。
太后:“他一向老成,对人也是不冷不热,每次来寿康宫,拢共也和哀家说不了几句话。”
连一旁的竹息都忍不住帮胤禛说话。
竹息:“哪里是皇上不想同太后说话,每次皇上还没说几句,太后就要提些皇上不爱听的,搞得母子情分都生分了。”
胤禛不爱听的。
多半不是十四就是隆科多。
一个是分走全部父爱母爱的弟弟,一个是和自己额娘私会背叛心中天神一般皇阿玛的夺权之臣。
确实也是怪不得他不爱听,换了谁心里不隔应。
太后叹了一口气。
太后:“都道这母子的情分是上天给的,哀家原以为这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断的……”
叶倾绒知道她是放不下太后的尊严,也放不下母亲的架子。
安陵容(叶倾绒)“上天赐予了一段母子亲缘是不假,但是时间长了总会因为一个误会变得坑坑洼洼,这缘分,也是要不断用心去修补维护的。”
允祥赞赏地看着这个皇兄宠到骨子里的宠妃。
允祥:“儿臣嘴笨,说不出什么了,还好有绒贵妃娘娘这样的解语花,正是贵妃说的这个道理。”
太后点点头。
太后:“事已至此,哀家该如何去修补呢……”
安陵容(叶倾绒)“皇上性格一向格外敏感,若是太后娘娘转变太过生硬,后面又提到十四爷之事,难免不叫他多想一切是太后有意为之,反而不美。”
安陵容(叶倾绒)“太后若想真的和皇上修补关系,还需要先自己解开心结才是,只有找到两人最舒服的相处方式,才是最为自然的。”
太后:“你们先让哀家好好想一想吧……”
十三看太后已经认识到问题,也先松了口。
允祥:“太后这边努力,儿臣也不敢懈怠,等回去后,儿臣会托人去一趟景山,看望十四弟,也告诉他太后心里一直记挂着他,让他可以有个念想,好好保重。”
太后感激地点头,然后取下自己佩戴多年的一个玉佛。
太后:“这个玉佛,是我第一次生产,先皇所赐,说是能祝我逢凶化吉,保佑平安的。现在哀家把这个玉佛送给你……”
允祥:“这如何使得?!儿臣无功不受禄。”
太后拉着他的手,让他收下。
太后:“这玉佛你留着也好,送人也罢,哀家知晓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你虽然现在朝中位高权重,又深得皇帝信任,但是这一切又何尝不是你刀口舔血搏杀出来的。为了哀家一个私愿,累你担这么多风险,哀家实在过意不去,可是也请你体谅,哀家实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允祥知道,他再不收下,她也不会心安,索性却之不恭了。
而且就算把这个做个信物,拿给十四看了,也是个佐证。
允祥:“太后不要太忧心了,一切有我,又有绒贵妃在皇兄身边陪伴,若是皇兄真的可以和您解开多年心结,缓和关系,儿臣也会替你们高兴。”
正事说完,太后突然好奇看向一旁不言不语的叶澜依。
太后:“我刚刚就想问,这个姑娘是谁,不过见你不背着她,看来她多半是你的亲信?”
果然,八卦是天下所有女人的天性,就算这个人是太后也不能免俗。
允祥:“她……是……”
太后:“难道是你的侍妾?”
太后看她衣裳穿得朴素,所以先做出了自认为的合理猜测。
叶澜依立马跪下。
叶澜依:“奴婢只是果亲王京郊马场的驯马女,不敢高攀王爷。”
太后有些诧异地看向叶倾绒。
太后:“怎么把允礼也扯了进来。”
叶倾绒笑道。
安陵容(叶倾绒)“太后放心,这件事也关系臣妾,臣妾不会傻到事情还八字都没有一撇就到处泄露。”
言下之意,允礼也是可以信赖之人。
太后看着叶倾绒的眼神越发狐疑。
想不通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不过才二十出头,就已经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不得不说让人忌惮恐惧。
但是若是她真的能帮她和十四团圆,那么她就是她此生最感激之人。
安陵容(叶倾绒)“天色不早了,我们怕是要启程回宫了。”
玉桃:“刚刚妙玄传来消息,发生滑坡的地段也已经叫人把巨石搬开了,我们随时可以赶路。”
太后:“确实也不便耽搁太久,免得节外生枝。”
她还不知道叶倾绒遇到摩格他们的事,更不知道已经是节外生枝了。
不过好在他们已经返回了准噶尔,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来。
最后为了不惹人注意,他们还是决定分开走。
太后和叶倾绒一道,允祥则准备等到夜深了再独自下山。
临上马车,叶澜依才给叶倾绒说了他们遇到外族人,还一齐遭遇山石的事。
叶倾绒啧啧称奇,没想到叶澜依还无意中救了未来准噶尔可汗的性命。
这样的大恩,岂有不挟恩图报之理,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让他好好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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