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始后,周围便约定俗成地自觉静下来,所有组队的盲人,就由哑巴牵着,跟随着教官和老师们安排的路线走了森林里。
盲人不知道会走去哪里,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
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身旁牵引着他的哑巴。
而哑巴不能说话,搀扶着盲人前进,路上会遇到各种情况,比如过泥坑,过独木桥,突然从天而降的出现各种危险,如袭击。
怎么度过难关,就看哑巴如何带。
如果哑巴发出了声音,如果觉得可怕而退出,如果觉得过不去坎,那就输了。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彼此信任。
迹部老早就知道老师和教官们的用意了,这无非就是一个培养学生之间互相信任,团结协作,携手共度坎坷的小游戏。
而这对于蒙宗恒来说,更是一个连冒险都算不上的游戏。
曾经在训练营,他就曾被捂着眼睛,被迫在到处都是猛兽的荒郊野外生存,次数多了,他的警惕性敏捷性也得到了锻炼。
他的感官被开发得极致,光靠空气的流动和气息,他就能判断出周围的境况。
所以他觉得游刃有余。
但他没表现出来,反而紧抿着唇线,一副很紧张的模样。迹部握着他的手往前走,握得很紧,手心也变得温热起来。
盲人可以说话,蒙宗恒在走来一个独木桥后,似乎走到了一个渗人的环境,他颤着声音说:“少爷……今晚我睡不着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扮演了哑巴的迹部,并不知道蒙宗恒打的算盘珠子是那么响亮,回应他的当然只有沉默,但他们交握着的手更紧了些。
老师们为了营造氛围,在周围安装了扩音器。
此时,周围除了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仿佛在垂涎着美食而低吼着的野兽声音。
附近的一些女孩子已经被吓得尖叫起来了。
蒙宗恒仔细感受了一下,附近没有野兽的气息,听起来更像音响放出来的声音。
但他也学着周围发出惊恐声音的同学,步伐踌躇,软声说:“少爷……我有点害怕。”
迹部无语地望着前面那位一本正经地操作音响的老师,突然觉得这游戏,挺欺负人的。
欺负哑巴不能透露,欺负盲人因为没了视觉而恐惧感被无限放大。
迹部停下前进的步伐,想起蒙宗恒无数次不需要他开口言说,而蒙宗恒就会在他需要的时候,或用温柔的话语,或用温热的大手,或带着他到处跑,抚平他的所有消极情绪。
“少爷,怎么不走了?”蒙宗恒疑惑地问。
蒙宗恒很爱他,迹部也想要回应蒙宗恒,于是他学着蒙宗恒的模样。
抬手生涩地抚摸上蒙宗恒的脸颊,给予他一个有力的拥抱。
蒙宗恒站得笔直,轻声说:“少爷,继续走吧,我不怕。”
他说的是实话。
但迹部眼里闪过心疼,他的话在迹部眼里就成了……逞强?
两人继续往前走,一路上有上坡路,也有下坡路,跨过了泥坑,淌过了小河,周围时不时还会有“野兽”的声音冒出来吓人。
突然间,蒙宗恒似乎感受头上有其他人的气息。
树上有人!
意识到这一点,蒙宗恒当即凝神顿步,顺着迹部牵着他的手,将迹部反拉到了怀里,并警惕地退了几步。
“少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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