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宗恒还在场外发愣,他爹什么时候来把小号抱走都没注意到。
他赶忙回神,差点送了一拳头去给他爹,“你丫的还记得有个小号啊?”
蒙盛野晃着手机相册,“我抱小孩,怎么给你拍照嘛?”
“……”蒙宗恒看着他的相册里,除了第一张是他和大爷站一起逗小孩,后面一大版面全都是小妈的照片。
蒙盛野突然笑了,“不过,突然发现少爷比我还了解你,我有点不爽。”
“现在才想起来关心儿子?恶心死了,别靠近我。”蒙宗恒嫌弃道。
他再看向场上,比赛的变化是瞬息万变的。大爷不停主动进攻,试探着制造破绽,又伺机而动,比分拉不开胶着到了5平。
对方将自身的感官抵消,迹部的回球动作开始变得迟钝,过于敏锐的观察力,反而成了畏手畏脚的原因,他仿佛迎着巨大的压力。
他想起蒙宗恒打的每一场球,明明处于劣势,却保持着丛林之王一样泰然处之的野性。
打心理战迹部从来都很有自信,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弥漫着寒森之气,比起以往的张扬,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狂野。
他步伐变得轻盈,面上愉快的笑着,普通的击球过去,却将对面的球拍再次打穿。
“Game冰帝,迹部,6-5。”
幸村看了眼断线的球拍,再看向迹部,注意到他已然变了个人似的。
他心里不自觉地发怵,认识迹部那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状态的迹部,平时的球风就夸张粗鲁,这一球又更强了些。
比赛进入抢七,两人都全力来回拉扯,硬是打了一百多盘。
“好强……”蒙宗恒盯着迹部跑动的身影呢喃了一句。
或者说,他觉得他家大爷很野。
竞技场上,总是强者吸引强者,蒙宗恒扶着观众席围墙的双手都止不住的颤抖,心脏开始不受控地狂跳。
他不光觉得大爷很野,甚至野得很性感。
“比赛结束,冰帝获胜!”
这一声,将蒙宗恒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迹部!”
“幸村……”
两边的人都站不住脚,脱力地躺倒,队友们都纷纷赶上去。
蒙宗恒还在发懵。
他爹抽了他一巴掌,“你不去扶一下男朋友?”
蒙宗恒摸着挨打的脑袋,他翻身越过围墙,跳下场地,才发现他连双腿都在发颤,差点腿软站不稳。
队友们拥簇着大爷在欢呼,大爷被围了一层人墙。
他站在外面愣愣地看着,他俩透着一点人缝对视。
他们还沉浸在喜悦里,迹部推开队友,走到蒙宗恒面前,抬眼看他,“男朋友,不说点什么?”
大爷的男朋友眼里荡漾着柔情,认真说:“可以亲你吗?”
“……不可以。”大爷木着脸。
男朋友表示遗憾。
裁判长宣读了什么网球精神之类的励志语录,然后正式颁奖。
队友们站成一排,脖子上挂着一等奖,脸上挂着笑,大爷和蒙宗恒站在中间。
迹部把蒙宗恒推出去领奖杯和旗帜,领完回来拍照。
他不解地问:“少爷,你是部长,干嘛不拿?”
大爷看着蒙宗恒一手奖杯,一手旗帜,完全没空余的样子。
于是大爷一手插兜,看似漫不经心地站着,突然另一手揪着蒙宗恒衣领,逼迫他低头,当着全国队伍的面,侧身凑过去吻上他的唇。
负责采访拍照的摄影师目瞪口呆,但职业素养让他迅速按下了快门,将这一幕定格。
“少、少爷?”蒙宗恒比摄影师更呆滞住。
曾经,那个将奖杯奉上画成画的人是蒙宗恒。
那个说要在领奖台亲他的也是蒙宗恒。
现在双手没空,还忘了这回事的也还是蒙宗恒。
“蠢死了。”大爷低骂说了句。
迹部亲完人就收手,骂完唇边又勾着愉快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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