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礼物（3）

城市广场笼罩在暖黄色的灯光里，这个天没什么人，远处正放着烟花，还有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兴高采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许愿签，看样子是要放天灯。

夏楚笙垂眸接过他手里的花，轻轻笑出来，很小的弧度，却被他看在眼里。

边伯贤见状弯了弯唇角，抬手揽住她的肩膀，掀开大衣一侧，轻轻松松把她围在身前。

不知是不是她目光里的向往太过明显，只听见他说：“你有什么愿望，说出来蹭一蹭那群小孩的，说不定也能成真。”

愿望吗。

夏楚笙细想她这一生经历的种种，时过境迁，好像什么遗憾都不重要了。

她用发丝蹭了蹭他的下巴，酥酥麻麻的，低笑，“老天这么忙，听不到我的愿望怎么办？”

远处烟火声归于沉寂，一盏盏天灯终于在大家希冀的目光下升上夜空，不时能听见人群中传来的惊呼和欢笑。

边伯贤双手搂着她，听到她的问题只是目光沉沉的，深邃认真的盯着她看。

“所以不如跟我说，我比天靠谱。”

夏楚笙笑了起来。

她平常总是笑得很浅，看着对谁都没什么脾气的模样，此刻仰着脸，眼眸又清又亮，倒是露出几分少女无忧无虑的神采。

边伯贤看着她，唇线突然一抿，猝不及防低头凑了下来。

温热的鼻息抚过脸边，嘴唇被轻柔地压住，鼻尖相抵，气息交缠。

心脏短暂地停了一拍之后，在胸腔内飞速跳动，带起一阵明显的震颤。

隔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边伯贤掀起眼皮看她，收拢的眼尾在这一刻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深情。

唇瓣仅短暂地相贴了一瞬，接着边伯贤捏着她下巴的拇指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分开齿关。

舌尖粗/暴又温柔地沿着唇形描摹，接着灵巧地撬开齿关，极具侵略性的长驱直入。

身体紧密地贴着，温度从薄薄的衬衫下透过来。

夏楚笙恍惚间听到了人群的倒数声，但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唇瓣相触的那一刻，呼吸不畅，心悸，腿软，甚至感到一股暖流涌过身体。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感官报警。濡湿的舌尖相互抵死缠绵，大手不自觉地滑到腰肢，用力握住细瘦的腰。

夏楚笙的手五指张开，紧紧攀住他宽阔的肩膀。

不知吻了多久，连欢呼声都偃旗息鼓，边伯贤才呼出一口气，最后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缓缓退开。

两个人都呼吸不稳，鼻尖抵住，低声喘息着。

夏楚笙纤长的眼睫颤了颤，一时征神，就听到他用沙哑的声音说:

“新年快乐。”

不用看也能想象到那张冷淡的脸上炽热蛊惑的神情，夏楚笙动了动握花握到半麻的手指，眼尾通红，极力隐藏着羞意垂眸。

“新年快乐。”

雪依旧在下，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边伯贤牵紧她的手，声音略带笑意。

“头发都白了。”

夏楚笙闻声抬起头，下意识反驳，“你也是。”

边伯贤低低笑了一声，语气缱绻:

“嗯，所以我们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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