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你机会了。
——羽生结弦
许敏如:“小肆,一定要替我给你父亲献上一条勃艮第红色的丝带”。
许肆:“好”。
我见过母亲在钢琴边坐了一夜思念父亲的模样,自然就能理解为什么她不亲自来到他的墓旁。
坐上飞往仙台的飞机✈,那是一种回家的感觉。
三月份的仙台,已然充盈着早春的浪漫气息,我从墓园踏至而来,路过一条沿溪,一朵失了一半翅膀的花瓣刚好落在我肩头。
竹内惠子:“川崎桑”。
蓦然回首,我看清了叫我名字的人,莞尔一笑。
许肆:“惠子”。
许肆:“好久不见”。
竹内惠子:“好久不见”。
竹内惠子:“是来祭奠家人吗?”
许肆:“嗯”。
竹内惠子:“我也是”。
我们不提那些悲伤的,并肩走在小路上。
竹内惠子:“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许肆:“你怎么知道?”
竹内惠子:“因为这里也是你的家乡”。
许肆:“是啊”。
竹内惠子:“你和羽生君,现在怎么样了?”
许肆:“我们…很久没见了”。
竹内惠子:“那你对他,还是那般心意吗?”
我停下脚步,思躇着。
我们从来不知道亲密的恋人什么时候就无声道别,我们也不知道年少的心动一等就是几年,但我们又太过勇敢,勇敢到敢去面对没有对方的天光里,我们又太过执拗,坚持在不知有没有以后,还会不会重遇的希望里,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
但是我终于相信,生命里只有他可以永远惊艳在漫长的岁月里,不管几次,不过多久,还是会想起。
想起,即——毫不犹豫地告诉别人。
许肆:“是的”。
许肆:“很爱”。
“很喜欢”变成了“很爱”,用了几年呢?
许肆:“下雨了呢”。
竹内惠子:“你要去哪?我开车送你吧”。
许肆:“好啊”。
我把电视台发的地址给她看。
竹内惠子:“很巧,我也要去那里呢”。
雨声稀疏,我坐在车里,看着雨丝落在街道的高低屋檐上,落在小石头桥上,落在林间的石板路上,无数雨线混着就那么落下来。
彼时,羽生也随着媒体镜头来到受灾过后的福利院。
“真没想到您会来这里”。
羽生结弦:“言重了,这是我的荣幸”。
羽生结弦:“对于这次索契冬奥会获得金牌,我的想法是终于有所得可以回馈给你们了”。
……
那边正进行着采访跟进,另一个房间,许肆被一群可爱的孩子围住。
“姐姐~”
お姉さん~
我亲昵地抱住她们,刚进门的不适应一下子安放了下来。
许肆:“想听什么,姐姐弹给你们听~”
“小星星~”
“花仙子~”
我摸了摸她们的脑袋,掀开琴盖,活动了一下许久未弹琴的手指。
许肆:“一个一个来喔~”
羽生听到隔壁的钢琴声音,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向那扇墙壁。
“孩子们如今也很快乐呢”。
羽生结弦:“看见你们都很幸福,我就又有力量前行了”。
不知道弹了多久,好像很久没有体会到音符带给自己的快乐了。
“谢谢姐姐~”
许肆:“你们开心就好啊~”
孩子们到了午饭时间,我把谱子放好,椅子摆正,正准备退出房间,就听见移门被人拉开。
许肆:“惠子…”
我以为是惠子也结束了,来寻我。
没想到是……
许肆:“结弦”。
我愣在原地,他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贴在琴盖边,只听到三声“mi-so-xi”黑白键落下,就被他重重地压下,他的力气比少年时期大了不少,极近的距离里,我可以看见他瞳孔的波纹。
许肆:“结弦…你先放开”。
羽生结弦:“不准你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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