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思念无声,否则震耳欲聋。
Fortunately, missing is silent, otherwise it will be deafening.
——罗森森
医学楼报告厅里,她们刚刚结束一场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场必修活动课程。
罗森森:“咦?哪里来的琴声啊?”
我听着森森的话,低头俯瞰二楼最下面大厅的那架钢琴处。
是一个粉色羽绒袄的女孩在弹。
渐变的钢琴音像是失离的心情,罅隙里斜斜透着记忆。
许肆:“悲怆”。
久违的曲调了。
罗森森:“悲啥?”
谭雨菲:“哎呦,你管她悲啥,老四走啦,咱三个那么没有艺术细胞,还是回去赶报告趴~”
许肆:“噗,来了”。
走廊尽头,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子的指尖仿佛呷了一口冷冽的香槟,用缓缓的,清冷的音调,讲述出那段虚如灯纱的往事,它们珠子似的滚落下来,撞击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怕也是个有故事有心思的小姑娘。
宿舍床上,我用电暖宝刚暖好手脚,手机在下面桌子上响了。
许肆:“老二老三,你们谁帮我拿下手机啊?”
谭雨菲:“我来,我正好要上个厕所”。
许肆:“好嘞”。
拿到手机后,我看着来电显示上滑接通。
许肆:“妈”。
许敏如:“小肆,你今天要回来吃晚饭吗?”
许肆:“嗯?怎么突然要我回去了?”
许敏如:“是这样的,咱家隔壁邻居家的天天和楼上的七七回来了,你姥姥姥爷非要请人家吃顿饭,要我把你也叫回来”。
许肆:“天天七七回来了啊……”
提起这对活宝,我就脑壳疼。
脑壳疼的同时,又不得不暗叹一声,缘分这个东西有时真的妙不可言,天天,金博洋,中国花滑男单选手,七七,陈茜茜,主修体育赛事新闻学。
躲不过的与他的相关联。
许肆:“知道了,那我忙完就回去”。
许敏如:“好”。
罗森森:“是阿姨叫你回去啊?”
许肆:“嗯”。
谭雨菲:“哎,老四你这也太幸福了吧,家是本地北京的,不像我家在沈阳,想回去都得放大假的时候咯”。
我宽慰她,扔给她一袋最爱吃的肉松小贝。
谭雨菲:“老四真好~不愧是我们301最小的宝儿~”
许肆:“吃你的去吧”。
谭雨菲:“遵命!”
罗森森:“老四老四,你快看那个群里发的研学名单里,有你耶!”
我听着森森说的,重新打开手机找到群消息。
许肆:“太好了!”
一直跟踪导师研究这款止痛药A-PK,终于可以亲自有机会落实实践,是生为医学生的荣耀。
许肆:“森森,你知道学校有说去哪里研习吗?”
罗森森:“好像是……多伦多大学”。
许肆:“……”
我听到那熟悉的、扎人的三个字,心一下子就沉落下来。
罗森森:“怎么了?”
许肆:“有点远”。
罗森森:“出国嘛,哪里能不远呢?”
我没有再说话,盯着天花板放了空,那是向往又无比害怕的地方。
森森复习六级的声音落在我的耳畔。
她念了一句英文。
罗森森:“Fortunately, missing is silent, otherwise it will be deafe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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