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以忠诚的眼神和柔和的怀抱拥抱你,而非干涸的心和沉默的背影。
——羽生结弦
我没想到那晚应他的话,偏向了反方向的天平。
2.8,大年初八。
我因为一场紧急的手术被叫回单位,不能去看他的短节目了。
羽生结弦:“嗯,没关系啊,思弦在,妈妈们都在,我会努力的”。
我能听到他话外之音那股深藏的委屈,他在手机里简单和我说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
没关系吗?
怎么可能没关系呢……他还是说谎都不会说啊。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的心思不在桌子上的材料了,手指在短信上来回切换,犹豫不定。
算了。
还是不发了。
我知他这次来参加北京东奥是意料之外,他给自己的压力,外界给他的压力,都是千斤重。
他的憔悴,他为这次冬奥付出的努力,都是难以言喻的。
“许医生呢?”
“在休息室吧”。
“许医生——”
我听着门外细碎的讨论声,眼眸垂得更下了点,手下意识去摸脖颈上的那条法藤。
许肆:“神明,请向之前无数次那样保佑他吧”。
许肆:“我不求多,只求他能平安落冰”。
祈愿过后,我打开了房间的门,走向了我自己的战场。
结弦,去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等到我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时下午一点了,我看着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
羽生希诺:“妈妈……”
我接到思弦摁过来的视频电话。
羽生希诺:“你看了爸爸的比赛吗?”
她眼尾很红,像是才哭过,我看到她身后的背景板,是还在体育馆吗?
羽生希诺:“妈妈,你有在听吗?”
羽生希诺:“爸爸他……”
许肆:“他受伤了吗?”
羽生希诺:“啊?我不知道”。
许肆:“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羽生希诺:“奶奶,姥姥”。
羽生希诺:“爸爸被一大群人围着走了”。
许肆:“好,你乖乖的,妈妈现在就赶过去”。
「羽生结弦踩冰洞」
「羽生结弦跳空」
「羽生结弦短节目失利,排名第八」
……
我划拉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推送新闻,开车停到了一家超市。
我的少年。
在谷底也要开花,在海底也要望月。
羽生结弦:“北京冬奥的冰面是我参加的三届冬奥会中最舒适的,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被冰讨厌了啊,看来不能日行一善,要日行十善才可以”。
羽生希诺:“妈妈……妈妈!”
我看着他结束了采访之后,向我的方向看来。
羽生结弦:“你怎么来了……”
许肆:“我来迟了”。
许肆:“结弦,忙完了我们就回家吧,和妈妈们一起”。
羽生结弦:“嗯”。
许肆:“辛苦了,孩子爸爸”。
我伸出背后的花束,是一百个小番茄堆砌成的花。
许肆:“我想了,总该我送你一次花,而且咱们得勤俭持家,所以就送你番茄花吧”。
羽生结弦:“噗,还有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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