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明白了一个星星重返天空的欣喜....和悲哀。
——车思锦
我原以为我是风暴中心其中见证者显露的一双眼,不曾想,我是被命运之神紧紧扼住了咽喉。
抱歉啊,锦锦食言了,我说过的,我不是个爱哭也不是个喜欢花时间来抑郁顿挫的人,可是眼下当我看着熟睡的奶奶靠在床榻的一角,抱住或许是替代她丈夫的那一只毛绒杯套,我手里裹着越纠结越乱的毛线,那眼泪啊.....不知不觉,换句话来说,在某一刻悄无声息就滴落在了衣裳间。
寂静夜里台灯一挡,我看着高窗之下自己的影子比身体的躯壳还要落寞,第一次开始对抬头就可以看见的神明产生了哀怨。
神啊,一点也不慈悲。
接下来要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甚至是每一分呼吸都是思念所致的痛,我努力学着奶奶教我的方法给他钩织着一只褐色的小熊。
这个可以给他放蛋白粉果冻什么的条状零食袋吧?我努力把自己不好的情绪转移开,努力让自己沉浸在往昔记忆里的美好,就这样一苦一甜,一现实一梦幻的反复抽搐中,我在这个依旧是盛夏末尾的季节里,感受到了严冬的寒。
尽管是呵了一口气。缓缓的,缓缓的.....那股冷意还是一点一点侵袭了我整个身体。
后来.....
我是睡着了,却又感觉自己在清醒着,直到奶奶和我说。
“孩子,我听那个房间里的一个医生说,检测结果出来就可以使用手机出去了”。
那一瞬间,我是懵的,突然的站立让脑袋有些晕眩,直到一丝外面世界的光线照在我的背后,我才忽然发现,总觉得时间过的很慢,才不过是进来隔离了16个小时。无奈的终于看到了那么点希望,我把不小心弄到地上,花了一夜织好的小熊拍了拍身体上的灰。
“你很聪明呀,孩子”。
车思锦:“...奶奶,你是第一个夸我聪明的人”。
“嗯?怎么这样说哟”。
车思锦:“我爱的人,叫我小笨蛋”。
“啊”。
奶奶宠溺地对我笑了笑,我也不好意思地下意识点了点头。方才的那番话要是被结弦听了去,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心头一热。
“可以了”。
车思锦:“真..真的吗?”
“是的女士”。
车思锦:“那,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
“结果出来就可以回家隔离,然后依照当地政策防疫就好”。
我点了点头,急着在走廊尽头拨通那个电话,可是当真正找到了那串号码时,我又犹豫了,反方向跑回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没有换洗衣服,头发有些油,特别是成了根的刘海,脸色苍白的自己,放下手机,用清水好好洗了个脸。
车思锦:“唔”。
从窒息感回升进新鲜的空气里,我把自己埋进了毛巾的柔软里。
现在的我,才完全懂得他那时候说过的话。
天灾过后,活着,已经是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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