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yes,一杆进洞”
密闭的台球室内,优雅婉转的小提琴伴随着台球敲击的清脆声,两个身形颀长,身材健硕的男人正一东一西对立在球桌两侧
朴灿烈半靠在桌角,侧着身斜睨着眼
朴灿烈:“球技渐长啊”
对面的男人长得温文尔雅,一开口的嗓音也低沉迷人
“那是,我呀一天到晚只能泡在这台球室,不像你这个大忙人,一星期都没个影儿”
正说着,又是一球射出
红色的三号球慢慢滚到朴灿烈的身边,男人遗憾似的微微叹了口气
朴灿烈嘴角一勾,拿起身前的球杆,躬身摆正姿势,他神情似乎很专注,舒展的五指青筋毕现
“啪——”
白球同时击中七号、十号,两球朝外滚了一会儿,完美避开了洞口
朴灿烈:“嘶——”
男人不禁露出了一副调侃的神情
“你今天状态不对啊”
朴灿烈:“哪不对”
男人故作思考,一手抚上下巴摩挲着
“我看你面色发白,眼下乌青,口唇干裂,想必是最近劳累过度,积劳成疾,筋疲力尽啊?”
朴灿烈举起球杆就朝对方一挥,男人敏捷地躲了过去,不怀好意的笑还未来得及收回
朴灿烈:“少给我扣帽子,我这是没睡好”
“你不是人称浪里小白龙吗?是什么大事让我们朴少寝食难安啊,说出来让我这个做叔叔的给你分忧分忧”
朴灿烈无奈地笑了,尽管面前的人在年岁与辈分上都比他大了一轮,然而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却怎么也不像是被叫“叔”的人,甚至叫他一声弟弟也不为过,也难怪他会被冠以“少女杀手”的名号,温柔体贴又多金,长得又嫩的掐出水来,哪个小女生不喜欢?
朴灿烈:“得了,要真有事,你能给我解决?”
“怎么不行?只要不违法,叔都能给你解决”
朴灿烈:“那周末日本的那场宴会,我就不去了吧?”
男人站在一边,手里撑着长长的球杆,探究的目光将朴灿烈从头到脚扫了个遍,然后剑眉一挑
“理由?”
朴灿烈:“不想去”
“这也算理由?”
朴灿烈:“怎么不算啊”
“不行”
朴灿烈瞬间不满爆发
朴灿烈:“为什么?!”
男人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因为,沈宓那家伙也会来”
朴灿烈:“沈宓?”
男人放下了球杆,坐进了一旁的沙发,朴灿烈也跟着坐了过来
“对,听说这次他会带着他的继承人来”
朴灿烈:“沈宓那老家伙不是军界的吗?什么时候军界也开始掺和进这种场合了?”
男人摇了摇头
“不,沈宓这些年,都在政界活跃,自从……那个人死了之后”
闻言两人皆沉默了
男人口中的“那个人”,便是当年在政界只手遮天的闵振垣,政界本就是社会上地位最高的一级,这其中,闵振垣的势力更是遍布J市,可是,也正因站得高,底下仰望的人也越是多,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多少双手想把他拉下来,于是,就有了后来震惊J市的政治丑闻,并迅速在全国范围内发酵,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闵振垣选择畏罪自杀
那是一年秋末初冬,沈宓带着警队包围了闵家,看到了独自站在天台的闵振垣,然后众人眼睁睁看着他从高楼上,像秋日里凋零的落叶一样,坠了下来
对于闵振垣的死,外界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因为他结仇太多,终遭人报复,也有人说他是因为背地里做着非法的交易惨遭黑手,更有甚者说这一切都是沈宓一手为之,因为沈宓平日里作为闵振垣的下属对他言听计从,早有不满,偏偏闵振垣去世后沈宓还坐了他的位子,更是坐实了这个舆论
然而这背后真正的棋手,恐怕只有像朴灿烈他们这群局内人清楚
闵振垣当初的一手遮天,当局政府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让一个稳妥老实却又没什么话语权的沈宓坐镇政界,既能稳定政界众人又无法对政府造成什么实质性威胁,实在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朴灿烈:“这老头又想搞什么鬼?”
男人摇了摇头
“不清楚,所以才要你出席”
朴灿烈:“……好吧”
………………
“严小姐的身材好,这套礼服一定非常适合你……”
巨大的水晶吊灯下,长着西方面孔的女人身着华丽的礼服,裙摆上的每一处人工针线都在宣告着这件礼服的价值不菲,纱裙之下隐隐泛着细碎而闪亮的亮片
Jossie:“会不会……太夸张了?”
“夸张吗?我觉得挺漂亮的呀,那就再叫她们换几件给你瞧瞧”
只见专员拍拍手,从远处又走来一排身穿礼服的模特,严思琦漫不经心地看着一件件眼花缭乱的礼服,严母倒是专心致志地挑选着
严思琦为难地凑近了母亲
Jossie:“妈,这些衣服都太夸张了,我们非得在这挑吗?”
严母的目光始终在眼前的模特身上
“你懂啥,这次宴会非常重要,到时候咱们家的前程,就看你的了”
严思琦不明就里地问
Jossie:“什么意思?”
“这次,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哎哎,这件不错”
Jossie:“见谁?”
严母的视线终于回到女儿的身上来
“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只要清楚,对方是在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了,到时候你爸能不能当政员,也要靠人家才行”
Jossie:……
见女儿迟迟没有反应,严母这才又补充道
“放心吧,你这次要见的,是他的继承人,人家跟你一个年纪,也是在国外读书回来的,美国的斯坦福大学,你知道吧?”
又是隆重打扮又是在这样的场合,饶是再蠢严思琦也能猜到此行的目的
Jossie:“你们不会要让我……”
“……”
严母招了招手,身边的模特先退了下去,她这才正了正色
“思琦,这些年你在国外,不了解家里的情况”
严母叹了口气,道,“这些年生意难做啊,我们本就是半路出家,没有殷实的家底做支撑,没有靠山没有背景,我和你爸爸在你走之后的一年差点……”
“所以,这次的宴会对我们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尤其是你”
严母的手覆上她的脸颊,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唯一的女儿
这么些年,女儿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
“我的女儿如果能有机会认识这样的家庭,那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了”
Joss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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