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高臣顿了顿,问道:“如何火刑?”
沙一鹤向高臣微微躬了躬身行了礼,邪笑了一下说道:“县府大人只管授意下官办,便可。”
高臣想了想说道:“把此事办好,除了后患,本官恨极了这个人!”
沙一鹤道:“是。”
言罢,高臣坐进轿子在侍卫的陪同下离开了洪卢县的城门口。
而沙一鹤遂而又转身向所有百姓说道:“各位洪卢县的乡亲,高县府深明大义,一心为公。”
“忍着万般的痛楚,决定以大义灭亲之举,判处妖言惑众之罪徒傅斯连火刑!”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皆是惊呆在原地,那白须老者赶忙说道:“这,火刑,县府大人未免过于苛刻了。”
“虽是傅大人的错误非常严重,却,却也不至于,”
白须老者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他一旁的老妇人捶胸顿足的哭喊道:“至于!”
“老人家啊,那死去的壮士里便有我这老妇的儿子,他还这么年轻,就,就去了,留下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还有半月,还有半月啊,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就要成婚了,却是如今这般,叫我这老婆子怎么活下去!”
“我们老百姓不过是为了活着,这难道还不至于吗!”
白须老者看着老妇人身上破旧补丁的衣服,只是摇了摇头,拄着拐转身离开了城门口,他身边的男人举起油纸伞跟随在侧。
那苍老无力的背影渐行渐远,可是叹息声却仿佛一直回荡着:“自古天灾无情,人心,唉,人心何尝不是啊......”
百姓们中渐起了声音由小至大:“火刑!火刑!火刑!”
“火刑!火刑!火刑!”
噼啪!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城门外西面的不远处炸裂。
那棵矗立在茶棚旁几十年的洋槐树瞬间被劈成两半,燃起的火还来不及展现它的嚣张气焰,却熄灭在了暴雨中,只留下了刺鼻的焦糊味和半截黑色的树桩。
沙一鹤趁此疾步跑向雨中,跪拜在岸边码头,高喊道:“这是河神的警告!请河神大人息怒,饶恕我们的罪过。”
百姓们也跟出来,再次跪了下去,虔诚的祈求祈祷着宽恕。
傅斯连苦笑着,他仰头看着灰暗的天空,即便豆大的雨滴打在脸上生疼,却不及心中的痛楚。
乱世中的黑白扭曲的变了形,苦难的人们只能把最后的希冀寄托在那虚无却最能直击人心的神明之上。
人,救不了他们,神却可以吗?
心有污秽和奸佞、淫邪之人最擅用此操纵人心。
这时,两个兵卒走到傅斯连的身旁有些于心不忍的握着佩刀说道:“傅大人。”
傅斯连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回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百姓们和那条令人痛恨的水龙。
他摇着头被两个兵卒押着去往了城北五里外的地方,那里是洪卢县的铁狱,专门用来关押重刑犯人。
暴雨还在肆虐着,水龙仍是剧烈的撞击着防洪柱和石网想要冲破这最后一道防线,将洪卢县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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