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民之听不下去了,直接走到门边,把舒淡这个房间的门关了上去,隔绝了外面大部分声音,一两分钟后外面的讨论声渐渐弱了下去。
舒淡的眼睛颤抖了一下,眼眶中的泪水就挂在了眼睫毛上。
屋里残留的几根蜡烛成了这个房间唯一的光,照在舒淡的脸上,让谭民之更加清晰得看见了悬挂在她眼睫毛上的泪水。
谭民之(丁)阿淡,对不起。
谭民之的声音不大,但在这个安静得细微声音都可以轻易察觉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舒淡的睫毛不可察觉的轻颤了一下,没有声音,略微嘶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舒淡(宋):谭民之,我们的孩子回不来了。我唯一的寄托早就没了。
舒淡的口气比刚刚跟舒安莲说那些话是的口气明显悲哀很多痛苦很多。
舒淡(宋):我本是没有爱的人,好不容易盼来的爱,好不容易我开始相信我也可以爱的时候,他们就全没了。
舒淡(宋):谭民之你敢说你没有一丝愧疚对我。
舒淡(宋):你敢说吗?
舒淡说到最后声音里明显有了哭腔,泪水早已布满了脸庞。
谭民之自问没什么可以辩解的,是他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谭民之(丁)阿淡,我承认我自私,我没用,我对不起你……
这时候舒淡讽刺地笑出了声,声音里几乎全是悲哀。
舒淡(宋):谭民之你有什么资格说你错了。你有什么资格!你有吗!
舒淡(宋):我全心全意对待一个人的机会不多,全给了你。你还要我付出什么。
舒淡(宋):都说戏子无情,如果能找到对的人,为何要无情?
舒淡(宋):你说我不爱你,我怎么就不爱你了?
舒淡的一番话让谭民之无话可说。
谭民之站在原地少有的窘迫在他身上淋漓精致地展显了。
谭民之(丁)阿淡。
舒淡(宋):你别这么叫我,恶心。
舒淡(宋):这是我的地方,请你离开。
舒淡下了逐客令后,谭民之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大步向前紧紧抱住了舒淡,要把她揉到骨血中的狠厉,全部展现在了这个拥抱中。
舒淡垂在两侧的手抬起来狠狠地打在了谭民之的背上面,谭民之闷哼一声,抱着舒淡的力度大了很多。
谭民之(丁)阿淡,算我求你好不好,别离开我,我求你。
谭民之活了这么多年,从来只有别人求他的份,他还从来没有这么低三下四的求过别人,连开口说过“求”字也是第一次。
舒淡(宋):谭民之,那我也求你,别再来找我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舒淡(宋):我会走,我会离开南京!
谭民之㧽在舒淡两侧的手立刻就松了力度,他慌张的目光对上舒淡平淡很多的目光的时候心突然就像被掐了一下,五脏六腑扯着疼。
舒淡(宋):我母亲的事处理完过后,我这一生关于你的和这里所有人的都不再与我有关。
舒淡(宋):谭民之放手吧,我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一次谭民之真的放了手,他看着舒淡明艳艳的那张脸心里止不住的疼痛。
最后是谭民之夺门而出,舒淡全身的力气在谭民之关上门那一刻全部泄完了。
谭民之没有砸门,而是像刚来的时候轻声地进来轻声地离开,就像他没有来过一样。
第二天早上,舒淡就发了高烧,但是没人发现,来吊唁的人几乎都是被蒋纯辛硬拉上来了。但终究没凑出一桌饭的人。
舒淡也没管他们是否还在,闭着眼沉沉得睡了过去。
直到午后才醒来,那时候阳光真好,透过破破烂烂的窗前洒到舒淡躺的那张椅子上,好巧不巧闷了舒淡一身汗后就退烧了。
今天也是舒安莲最后一天,今天过后世上再无舒安莲。
舒淡没什么要收拾的,简简单单装了一手提箱的东西,没等到第二天,舒淡就坐列车去了上海。
——
作者说:我会在二十章以内完成这个《勿忘我》的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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