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民间传言,曲江有鲛人弹琴,听说还是个貌美女子,流下的眼泪化成了珍珠,被途中经过的代王捡了起来。
林嘉荣对此有些好奇,约上了几个朋友,一起来到了曲江,想看看热闹。那船上如今日日夜夜坐着弹琴的是代王请来吸引鲛人的琴师,林嘉荣和小伙伴蹲坐在草丛里,盯着那船,希望能看到鲛人出现。屏息凝神的林嘉荣没有注意到萨摩多罗就在不远处的另一丛草丛后面,看着他的目光已经酸的溢出来了。
湖上一位女子被划船的人一点点送到了湖中心,林嘉荣听到那琴师对那鲛人说,“快走啊,他们要抓你。”随后那女子就跳下了湖里,林嘉荣皱眉,那代王是要把鲛人抓回去?正当他皱眉的时候,代王让人开始拉网,试图把鲛人拉上来。
林嘉荣不满他们的行为,拿出自己在街上随便买的一把簪子,扔过去把绳子砍断。好友也不敢乱说话,生怕会让代王注意到这边的声音,见林嘉荣把东西扔出去了,就拉着他往回走。
萨摩多罗也松了一口气,只是那鲛人还是被抓住了,不过她露出了双腿,俨然是正常女子的模样。那琴师和女子之间的关系似乎很是亲密,林嘉荣不知这些后来的事情,只听说代王在不久之后就死在了府里。
他的尸体旁边有些许小珍珠,尸体不过一晚的时间,就吸引了许多蚊蝇。经检查,他的致命伤是要腰部,直接腰斩,伤口整齐。和他们曾经见过的那位杜老太太,用蚕丝杀人时的伤口有些相似。手指里有些不知名的碎屑,可能是蛇身病病人身上的皮屑。
而在王府竹林里还有绳子和丝线遗留的痕迹,恰好映证了谭双叶检查完后的推测结果,不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谁做的。
至于那患了蛇身病,有买得起药的人一共有三个,不过他们的皮肤上都有皮屑,和林嘉荣当晚见到的鲛人完全不同。不过黄三炮去的那个人家中存有一个印有“东篱”二字的手帕碎片。
据琴师说,王府中有一个小厮与鲛人相熟识,府里与渭河相连的小河边还有船只停靠的痕迹。萨摩多罗几经查看,发现府里疑似与鲛人相熟识的那个小厮名字叫做陈斌,陈斌三日前已经离开了,离开前还还上了家中因他赌钱欠下的那些银两。包银两的手帕上写着两个字,“东篱”。
几日后,陈斌主动找上门来自首,透露了所谓的“东篱”指的是东篱山庄,也就是给他银两的地方。
东篱山庄势力很大,李郅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逃回来,最后只能找到林嘉荣头上。林嘉荣接下这件事,自己亲自走了一趟,那东篱山庄所在的地方是在长安城闹市里的一个当铺里。
林嘉荣进去以后,门外就好像有人要进来了,没办法,林嘉荣只能先躲在暗处,顺便偷听一下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其实他心里有些疑惑,他手里的信息和李郅他们有些出入,这东篱山庄的赌场里,绝大部分的钱财持有人都是代王,不管怎么样也不至于自己人杀自己人,除非是利益分割出现了矛盾。
看到所谓的公子摘下面具以后,林嘉荣有些惊讶,他就是那个琴师,屋外传来打斗声,那位公子也顺势离开了。
林嘉荣跟着出去的时候,看到了站在萨摩多罗他们身边的鲛人就知道这事不会是那姑娘做的了,那么这样一来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就是琴师了。
不过其实所谓的东篱公子,即便不是琴师,也会是其他人,利字当头,有些人是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的。东篱山庄倒了以后,下一个控制市场的组织就立刻冒出了头来,控制了市场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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