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与重重宫宇相映,风中向前延伸出摇晃的黑影,一队队禁军有井然有序的各自负责区域巡逻,整齐的脚步在幽长的长廊响起,而大云权利的中枢紫宸殿无人敢打扰,月上柳梢,夜色已深,金硕珍才将今日的公务处理完,揉揉眉心,走到窗边抬头,一层乌云却刚巧遮住了月亮,一声叹息从唇边溢出。
“皇夫,该休息了。”金硕珍没有回头,只看着夜空,可那不解风情的乌云偏生不管金硕珍急迫的心情,定在那不动,气的金硕珍瞪了它一眼,而后转身说:
金硕珍:回紫薇殿。
“是。“
一路上由楚乔护送回后宫,金硕珍没有坐轿辗,散着步感受凉风吹拂在脸上的凉意,一旁楚乔见他微皱的眉头,心知他在担心陛下的情况,想了想说:”如今陛下的行踪已经解密,锦衣卫也随时汇报陛下近况,皇夫不必太过忧心。”
金硕珍:就算陛下在身边,我也不能安心,我如今不能陪伴在侧,眼看月份越来越长,我怎能安心。
”陛下身边有锦衣卫和白大将军等人,想来他们定不会让陛下陷入危险。“
金硕珍:也不知陛下现在在做什么,衣食住行安排的怎样,她在外奔波,我却什么也不能做,真想抛下京城直接到江南找她。
“皇夫说笑了。”楚乔见金硕珍颇为烦闷的抿紧嘴唇,转头与他的贴身侍从车银优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之色,两人互相无声苦笑,沉默不言。
进了紫宸殿,车银优见金硕珍还是愁眉不展,劝解道:“皇夫被陛下托以重任,陛下极其信任您,才敢下江南,皇夫与陛下情深意笃,想来陛下也在挂念着您,不然您写封信,若陛下感受到您的关心,想来这一路的疲惫都会缓解。”
金硕珍嗔他:
金硕珍:你倒是会安慰人。
车银优低下头微微一笑:“说来陛下的回信快到了,您……”
剩下的话车银优没有说出口,多年的主仆默契让金硕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蓦地浮现一抹红晕,嗔了他一眼,说:
金硕珍:你这小子,自己都是单身汉,还给我出主意?天色不早了,赶快洗洗睡吧。
车银优嬉笑着应了一声,伺候了金硕珍洗漱后退出了殿内。
朴智旻:陛下,沈炼和冷血昨晚已经启程。
云惊鸿连夜走?沈炼胆子真小。
云惊鸿有些讶异,看来昨天还真把她吓着了。
郑号锡:陛下,金机求见。
她来做什么?云惊鸿看向郑号锡,脸色平淡,但郑号锡却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些不耐烦,郑号锡问:
郑号锡:可要臣将她赶走?
云惊鸿拿起一支金簪,淡淡嗯了一声,郑号锡刚转身,又听的她说:
云惊鸿让陆文昔去应付。
虽然眼前的院落普通的大街上到处可见,但金机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从昨夜在人头铺满一地的金家大堂中醒来,吓得立刻跌坐在地,她和周锦两人在大堂内看着死不瞑目的金哲,死死握拳,直到金家的下人哆嗦着跑来,两人才回过神来,周锦忽然发现金机的后背上贴着一张直,两人一目十行看完,呆愣着任由冷风裹挟着血腥气将两人包裹,手中那张薄薄的纸张缓缓坠落在地。
现在,金机带领金家还存活的金家老人一同来到云惊鸿的院落前,双手拢在小腹前,惴惴不安的几近把那脆弱的木门看出个洞来。终于门开了,缓步而出的却是那易老板的夫郎。
“各位请回吧,我们易老板与金家的官司已经全部结束,各位不需再来。”陆文昔说完还未转身,就听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声问了句:“敢问易老板与金家有何纠葛?”
“没有纠葛。”陆文昔的视线在人群中梭巡,被他直视的人却不敢与他对视,陆文昔重重冷哼一声,毫不遮掩:“金家死的是什么人,她们为什么必须死,我们老板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都是人精,难道琢磨不出来吗?”
众人见陆文昔如此直白,再也不敢出声,一个个如鹌鹑般缩头缩脑, 陆文昔说:“各位能活下来该感谢你们自己没有走入歧途,不然那一地的人头里还得多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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