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梦境be线——千千万万

我喜欢你，千千万万遍，最后还是一句:“对不起”。

一秒钟，一分钟，一个小时，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没有消失。

失重感，溺水感，窒息感。

要喘不过气来，好像猛得呛了一口水，好像不停地下落。

这种感觉，很可怕。找不到安全感，心很慌，眼睛沉重得睁不开。

白轻烟（猛得睁开眼睛）唔……

映入眼帘的是傍晚的操场，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晚风吹拂长发，还有旁边坐着的小少年，这是整个青春啊。

白轻烟有些发怔了，这是什么地方？是学校操场?

下一秒白轻烟就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怀疑。

这是学校操场观望台，是她高中三年最喜欢的地方，是她哭过笑过，心动过，心碎过的秘密基地。

她怎么可能忘记呢，只是样子有点出入了。

白轻烟（急急忙忙地翻手机）

没找到手机，白轻烟很疑惑她高二之后可是手机不离身的。

旁边传来了少年如玉的声音，很好听，让人心漏了半拍。

马嘉祺：你在找什么？

白轻烟！

马嘉祺?

这个偷偷埋藏心底里的名字，又一次浮上心头。

白轻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就只是呆呆地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怎么会在这里?她，在做梦吗？

白轻烟（小声嘀咕）这是，操场观望台最高阶梯。现在晚上。

白轻烟难道是我还在做梦?

白轻烟（摇摇头）

马嘉祺：（笑）

虽然不知道白轻烟怎么了，但女孩子呆呆的样子很可爱。

如果她能再自信一点，一定很好吧。马嘉祺想到这里便不再笑了，只看着夜空。

马嘉祺：（我该，怎么对待你？）

马嘉祺的心思细腻，这也是班主任为什么选他做班长的原因，并不单单是因为成绩好。

他能想到很多种可能和结局，选择一个对大家都好的结局。

可，从来没有这样的结局。

他在人们眼里就成了“优柔寡断”。

白轻烟（这是怎么回事？马嘉祺……）

白轻烟（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对，是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还有我的手机呢？我居然没有带手机。

白轻烟在思索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问题，根本没有空去管马嘉祺。

马嘉祺看着小姑娘皱的紧紧眉头，好像在想什么严重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马嘉祺：（缓缓开口）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白轻烟！

这是?马嘉祺说的话！

白轻烟瞬间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马嘉祺。

不应该啊，他为什么会再说一遍呢？自己又没有表白。

等一下，这还是做梦吧。

白轻烟（使劲掐了自己一下）

白轻烟嘶……疼啊，是真的啊。

马嘉祺：（疑惑地看着她）

马嘉祺又看了一眼白轻烟刚刚掐红了的胳膊，已经红了一大片了。

他知道白轻烟的皮肤敏感，太阳一晒会起红斑点。平时也像个瓷娃娃一样，稍微一碰就会让她痛好久。

有一次他不小心推到她了，她还哭了。一开始他觉得这个女生怎么那么矫情，事后才知道，她的腰和后背红了一大片，动不了了。

现在，还是有点愧疚。

马嘉祺：我，其实……也不是……

那个意思。

白轻烟嗯?

马嘉祺：（不说话）

其实马嘉祺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不想这个女孩子受伤害。

可是，他真的不喜欢她。

白轻烟受过太多伤害了，他说不出直接的话。

“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已经够直接了吧。

白轻烟的关注点根本就不是这个，如果这里不是梦就是真的了。

那……马嘉祺是还要虐她第二次吗？

白轻烟（不会吧?）

白轻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眉头紧皱，表情凝重。

高一虐她一次，高二还要虐她一次?她要无语了，她真的……

喜欢他，是痛不欲生吧。

她这一学年，“安分守己“老实做人”绝对没有招惹他。

白轻烟（叹了口气）我说，我真的知道了。

白轻烟（自顾自话）我这一学年，没去打扰你一分钟。你都有女朋友了，我为什么要打扰你。

白轻烟我还不至于做第三者。

真的，没必要。

虽然她看到马嘉祺和周子瑜会难受到疯掉，但是后来的日子她努力克制了。

甚至还默默祝福了马嘉祺和周子瑜。虽然没能真正释怀，但至少没有那么多不甘了。

马嘉祺：?

马嘉祺：你……

在说些什么？

马嘉祺没敢问出来，他怕这是女孩在故作坚强。

白轻烟（反应过来）等一下……

白轻烟又仔细看了一下周围，满天繁星，北斗七星呈勺子状，熟悉的阶梯，还有马嘉祺熟悉的动作和话。

这里是……

白轻烟平复了一下心情，她看着马嘉祺，问出来一个最异想天开的问题。

白轻烟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

马嘉祺：啊？

马嘉祺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马嘉祺：（避开她炽热的眼神）2021.6.29.

白轻烟什么?你说哪一年?

马嘉祺：（重复了一遍）2021年6月29日。

白轻烟（坐得离他近了点）没开玩笑?

马嘉祺：（摇头）你觉得我像开玩笑的人?

白轻烟（使劲摇头）

白轻烟感觉自己要疯了。

真的回到2021了吗？还是那个被拒绝的日子。

白轻烟将头埋在胳膊里，她紧咬着嘴唇，思绪在飘荡。

如果真的回到2021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她要面临的东西太多了。

与老师的关系，同学的关系，父母的关系。

还有……马嘉祺。

上一次没有表白过就被拒绝了，这一次还要继续喜欢吗？

马嘉祺看着一动不动的蜷缩起来的白轻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嘉祺：（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吧？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但一定很不好受吧。

白轻烟（抬头）马嘉祺……

白轻烟我喜欢你。

我可以说出了我的心声，因为上一次太胆小了，所以我们之间的误解从来没有去解释过。

这一次，我希望我是没有遗憾的。

马嘉祺：啊这……

马嘉祺显然没想到白轻烟会对他表白。

马嘉祺不知道说什么，手也不知道往哪摆，他也不敢看白轻烟。

白轻烟（低着头）

白轻烟其实也不敢看马嘉祺，她是第一次对别人表白。

不知道马嘉祺是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对他表白，应该不是第一次吧。

马嘉祺：我……

“对不起”

白轻烟还没听到这句话，就已经没有了意识。

2020.12.4.晴.

“咚咚”是锤子敲打着墙的声音。

白轻烟猛得从桌子上爬起来，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

是文科六班的教室里，正在聊天的，吃东西的，整理书的，还有……

白轻烟（想到了什么往后排看）

果然看到了一个蓝白校服的少年，正拿着锤子把时钟定在墙上，这是马嘉祺。

白轻烟（看着他的背影）真的，回来了。

当初她只是瞟了几眼后面定时钟的人，却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重要的存在。

这一次要勇敢一点。

白轻烟（走到后排的黑板旁边）

白轻烟轻轻扯了一下马嘉祺的衣袖，马嘉祺回头看了一眼拉住自己的人。

是个笑眼盈盈的女孩子，穿着杏色的羊毛衫，浅蓝色牛仔裤，高马尾，长得很好看，让人想亲近。

马嘉祺：（看着她）

马嘉祺停了手里的动作，保持这个姿势看着底下的女孩。

白轻烟（忍俊不禁）

白轻烟（得嘞，这个眼神是:你有事吗？）

果然是马嘉祺，不熟的人都不想搭理。

马嘉祺：（皱眉）

马嘉祺：（这个女孩子笑什么？）

白轻烟（浅笑）我可以帮你吗？

马嘉祺：啊？这个……

马嘉祺：男孩子来就可以了。

白轻烟哦，好吧。

马嘉祺看着女孩子低下头失意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下一秒，女孩子突然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白轻烟我叫白轻烟，若白似轻烟。

白轻烟（笑）一定，一定要记住我。

白轻烟（小声）我以后可是会很喜欢很喜欢你的。

说完之后白轻烟还往马嘉祺口袋里塞了一个白桃味的棒棒糖，然后走出来了班级。

马嘉祺：（愣）哎……这。

马嘉祺：（小声）我叫马嘉祺。

这个同学还真的是莫名其妙，也挺可爱的。

马嘉祺摇摇头，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初次见面的同学。

他看了一眼她离开的方向，并没有那个人了，他才接着定时钟。

白轻烟（躲在墙后面）

白轻烟（拍了拍心脏）还好，还好我出来的快。

白轻烟真的怕被拒绝了。

2020.12.5.语文晚自习。

这是分科后的第一个晚自习，语文老师让大家自我介绍，认识一下。

白轻烟也是选择了在这个时候改变自己，只是结果并非她能承受的。

白轻烟（睁开眼）

熟悉的一张张面容，在暖调的光线下很好看，白轻烟勾起一抹笑容。

白轻烟（嘀咕）果然，变了。

白轻烟所以 我现在是在所有的回忆节点循环吗？

“唱一个，唱一个。”起哄的声音。

白轻烟的思绪被打断，她看向教室北边的那一片，是那个熟悉的少年在自我介绍。

这个场景，白轻烟也熟悉。

当时马嘉祺唱《稻香》没唱好，她记忆犹新。

语文老师：能唱一个吗？

#马嘉祺：（点头）嗯

语文老师：需要伴奏吗？需要的话就去电脑那里找。

#马嘉祺：好。

马嘉祺的前奏没有唱好，可能是因为紧张，他不敢唱下面的歌词了就退回到自己的桌位上了。

白轻烟摇摇头，这可不是她认识的马嘉祺呢。

马嘉祺大概会是不达目的就不会半途而废，做事一定要求最好。

白轻烟（举手）老师！

语文老师：（回头）嗯?

全班的目光看向这个大胆举手的女孩子，包括马嘉祺。

白轻烟（眼含笑意）老师，我想尝试一下和刚刚那个同学和唱《稻香》。

“哇哦”全班起哄。

语文老师也笑了，看着白轻烟和马嘉祺。

她可从来不知道马嘉祺和那个女生玩得比较好，这个……刚刚分班。

语文老师：（看向马嘉祺）

#马嘉祺：（目光放在白轻烟身上）可以。

讲台上，大荧幕前放着歌词和伴奏。

暖色调的灯光打在少年和少女的身上，蓝白色的校服，毫无违和感。

少女含笑看着少年，少年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和动作，只是在认真唱歌。

马嘉祺：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

白轻烟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马嘉祺：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奔跑。

……

白轻烟（停下来听马嘉祺单独唱）

白轻烟（笑）马嘉祺，我喜欢你。

白轻烟虽然你可能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我真的喜欢你，与时间无关。

马嘉祺：（愣）对不起。

马嘉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说了句“对不起”。

白轻烟（摇摇头）没关系。

我习惯了。

我真的习惯了被你拒绝，被你抛弃，能回到过去很幸运地遇见你，说上千次“我喜欢你”，就够了。

2021.5.17.暴雨

文科六班门口，清荷色长裙的女孩子对着男孩子说:“我喜欢你”。

男孩只是冷冷地会了一句“对不起”。

2021.5.23.操场观望台最低阶梯。

“我其实真的好喜欢你。”

“对不起。”

2021.6.1.学校小径。

“六一快乐，其实我给你准备礼物了。”

“我喜欢你”

男孩愣了一下，随即说了句“对不起”。

……

云淡风轻的对不起，真的只是对不起。

暮城一中门口。

白轻烟看到一对手牵着手的小情侣，他们相互笑着，大概是两情相悦吧。

马嘉祺，周子瑜。

白轻烟也是了，无论怎么样，你都会喜欢她的。

白轻烟我在你的初中时代穿梭过，看你喜欢别人，在你的高中时代的每个节点，我也看你喜欢别人。

就是……不能是我。

白轻烟你甚至用我爱你的方式爱别人，为别人叠千纸鹤，送小星星，买奶茶，还有关注她的细节。

原来真的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

是我配不上，也是，活着黑暗里的人怎么配得上。

白轻烟想着想着看向马路中央，有一辆快车要行驶过来，马嘉祺不见了。

白轻烟（着急）怎么会?那是……

白轻烟周子瑜。

她还在马路上。

算了，死就死吧。

白轻烟咬一咬牙，冲向马路中间，把周子瑜抱住往两边推。

车辆驶过，周子瑜从白轻烟身上起来，她拉起白轻烟

周子瑜：没事吧？

白轻烟（摇摇头）没事。

白轻烟你，下次小心一点，不然……

他会担心的。

白轻烟看向不远处买东西回来的马嘉祺，神情里的紧张，大概是因为周子瑜吧。

马嘉祺：（拉起周子瑜的手紧张地问）没事吧？

#周子瑜：（摇摇头）轻烟拉住了我，还好。

马嘉祺：（看向白轻烟）谢谢。

白轻烟（摇头）

本来马嘉祺拉周子瑜这一幕就已经很刺眼了，他对她生分地说道“谢谢”。

白轻烟感觉自己的心突然一下子空了，突然感觉很疼，疼过之后，好像丢了什么。

马嘉祺：（皱眉）去医院吧

白轻烟啊？不……

周子瑜：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白轻烟（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白轻烟自嘲一笑，然后换上一副笑脸，劝周子瑜去看病。

马嘉祺陪着周子瑜去了医院。

白轻烟（松了一口气）如果，她是你想要的未来，我可以放弃，也可以帮你……

白轻烟因为……我真的喜欢你。

他们没有注意到，白轻烟倒在地上之后，根本没有站起来。

因为她的腿上都是血，很严重的擦伤。

她的腰也很痛，恐怕动不了了。

但是她刚刚一直面带微笑说着自己没事。

人只能看到自己最关心的事情，所以他关心不到自己。

白轻烟（尝试站起来）嘶……疼……

2021年，我被定格在这个世界里，因为他。

我看着他喜欢别人，看着他再一次用我爱他的方式爱别人。

我，因为他的心上人又一次错过了这个世界的高考。

我在这个世界，成了ICU病房常客。

大概……这就是我的结局吧。

原来平行时空里的那个你，其实和现实中的你差不多呢。

平行时空，我爱你，可你不爱我。

“我喜欢你”画面定格在了那一刻，少女眼含笑意。

马嘉祺梦境be线——千千万万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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