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如流水潺潺自山涧奔腾而过,如鸿雁轻点水波留下阵阵涟漪,如骏马奔腾踏过无边旷野自由洒脱。
只是洒脱中,似有道不尽的离愁。
马嘉祺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木兰香暗暗爬上了琴弦,撩拨着玄隽昶的指尖。
风停,树静,琴止。
马嘉祺: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啊
玄隽昶《卿归雁》
马嘉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曲子
玄隽昶轻轻一笑,拨弄了下琴弦,一声清厉的琴音划过。
玄隽昶我自己谱的曲
马嘉祺:自己谱的?
玄隽昶弹过无数遍这支曲子,只是从前都是弹给自己听。
马嘉祺听得出曲中的哀伤,只是不懂伤从何来,他拨弄了下琴弦,似乎想要探知玄隽昶的内心。
马嘉祺:姐姐是在送别谁吗?
玄隽昶嗯?
玄隽昶微微看了马嘉祺一眼,很快便挪开了眼神。
玄隽昶一个许多年前的故人
很久之前?马嘉祺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看着马嘉祺的表情,玄隽昶笑了笑,眼里闪过转瞬即逝的哀伤。
八年前,一个风雪刚停的艳阳天。
“驾!驾!”
一阵阵的马蹄声自山的那一头传来,很快,部队就奔驰过了拦在两山中间的小河,追赶着移动的目标来到了山的另一头。
“伏击!”
玄玺祯一声令下,众人立即散开布阵。
随着几路人马分头包抄,目标很快进入了包围圈。
“砰”
一声枪响,目标倒地。
几人包围了上去,玄隽昶一枪打中了目标的中心点。
忽然,几人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紧接着,目标物的身下忽然躺出了鲜血。
“怎么回事?”
一个士兵走上前,翻动了下目标物,忽然脸色大变。他手忙脚乱的将目标物的外衣脱下来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具还留着体温的尸体。
看着尸体的脸庞,玄隽昶怔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阵阵头疼欲裂的耳鸣。
“长卿!!!!”
悲痛欲绝地呼喊声充斥着整个山涧,回荡在冰冷的雪地里。
血液渗入了玄隽昶的军衣,渗入了她的肌肤,渗入了她已经烂的稀碎的灵魂。
所以,她方才追击的,是不知道有多绝望的言长卿。
寂静的狩猎场,只剩下了阵阵撕心裂肺的“长卿”。
她的少年郎,倒在了雪地里,再也没有起来。
#玄隽昶击杀未婚夫言长卿%0D%0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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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长卿被当成猎物在狩猎场被杀%0D%0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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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隽昶被捕,供认罪行%0D%0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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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往昔,玄隽昶愤怒地开始微微颤抖,冷冽的冰川甚至让周围的草木蒙上了一层薄霜,马嘉祺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马嘉祺:姐姐,对不起。。。
玄隽昶微微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起身将古琴收了起来。
玄隽昶回去吧
在监狱里的日子,只有言长卿死前不知为何吞下的佛珠陪着玄隽昶,而她出狱后唯一能做到事情的就是种下满园的木兰树。只是木兰盛开的再芬芳,也敌不过爱人的一抹暗香。
自此之后,玄隽昶披上了戎装,英勇无畏。只有弹药穿过身体时带来的伤痛才能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也只有手里腐迹斑斑的佛珠告诉着她自己应该要活着。
握着手里的佛珠,玄隽昶走遍了各个寺庙,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重振旗鼓,终于在今年,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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