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已过去了五个小时。
没错。
就是五个小时。
从早上八点到中午一点,肖医生已经在解剖室里呆了整整五个小时了,这期间,别说休息,就是一口水他也没曾喝过。
他习惯了!
作为一名医生,他很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所以每当他换上白大褂、拿起手术刀时,那个在王警官面前又皮又欠儿、又霸道又蛮横、时而任性刁蛮、时而又温软黏人的小作精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人格魅力极具鲜明的男性omega。
他习惯了……
王警官却心疼了。
他趴在解剖室冰冷厚重的玻璃上,看着他一手奶大的小崽子,没有欣慰,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懊悔。
这五年……
他就是这么过来的吧!
一个人漂泊在异国他乡,上学、放学;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不不不、他恐怕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睡过一个好觉吧?
那些糟糕的过往。
那些不堪的经历。
那个明明触手可及、却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也没有温度的胎儿……
一桩桩、一件件,将他折磨的食不下咽、寝食难安,所以,他那么活波开朗、又总爱往人群里钻的小奶包才会患上抑郁症,才会不喜欢与人接触,一直独来独往。
王一博:肖肖……
隔着厚厚的玻璃,王警官喃喃着,颤抖的指尖也悄悄的蜷了起来。
或许是心有灵犀。
也或许是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自己。
正忙着缝合的肖医生抬起头,只一眼就撞进王警官深邃的黑眸中。
他愣了愣。
继而笑了。
肖战去吃饭,别管我!
似乎怕惊扰到死者,也或许是出于对他们的尊重,他对着他唇语道。
王警官明明看懂了,却冲着他一个劲的摇头。
他的肖肖还在这里,五个小时滴水未进、他还病着、他还患有很严重的低血糖症……
他怎么挪得动脚?
又怎么可能吃得下去?
肖战那好!我尽量再快点。
知道王警官是头犟驴,肖医生也不再勉强他,只是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些。
刘局:一博,吃饭了,快过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因为受不了王警官趴在玻璃上,眼巴巴的看着解剖室里的人而中途逃跑的刘局不合时宜的回来了,还给他带了颇为丰盛的午餐。
只不过……
化身望夫石的某人不领情不说,还赏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
刘局:唉……
刘局叹了口气。
刘局:年轻人啊,还是不要太过为爱疯狂的好。
王一博:你给我闭嘴!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刘局:……
……
年近了。
农历腊月二十七,天空中飘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越积越厚,在彻底将那些不为人知的罪与恶掩盖时,肖医生终于从解剖室里走出来。
此时。
距离他进去已经整整过去12个小时。
肖战给,这是四名被害人的尸检报告!你们先看看,我去车上躺会儿。
脸色惨白的他把一沓厚厚的文件递给王一博,而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肖战对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很专业、结合被害人尸身上的伤口,我个人倾向于他是个外科医生的可能性很大,你们排查时注意……
话未说完,肖医生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朝着地上栽下去。
王一博:肖肖!!!
刘局: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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