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罪魁祸首

包括尹菲涵在内，所有的女生都被方灿的低气压吓到了。

尹菲涵：“什…什么？”

方灿：“刚才在厕所，你们在说些什么？”

尹菲涵愣住了，她们刚才在厕所只谈论了方琼，而方灿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是很生气的样子。

方灿见她们都不说话，继续开口冷冷地说到。

方灿：“我们方家人，也是你们这些人配谈论的？”

方灿的脸阴沉地可怕，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人。

方灿：“你们觉得你们是有所高贵？可以随意讨论这些？”

几个女生脸色都不太好，似乎很不满他说的话，却都不敢开口。

方灿：“你们刚才在厕所不是挺能说的吗？”

方灿：“不是还说想在厕所问候一下方琼吗？”

方灿：“你们想怎么问候她？”

尹菲涵：“我们…”

尹菲涵被他压迫地刚想反抗，就对上了方灿阴森的双眼，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尹菲涵：“我们…就是开玩笑的…”

方灿：“你们都对她做过些什么？”

方灿：“把我不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谁都不愿开口。

方灿：“怎么？”

方灿：「歪头看向她们」“要我逼你们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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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女生支支吾吾的，把她们之前对方琼做过的事都说了出来。

把她堵在厕所里

朝她身上泼颜料

撕她的作业

……

每说一件事，方灿的脸色就沉下来一分。

他没有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方琼既然遭受了那么多折磨。

而她竟然都一个人默默承受了下来。

悲伤、愤怒的情绪都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而她们似乎还没有说完。

方灿：“够了…”

方灿带着颤抖的语气叫停了她们，眼神却还是异常冰冷。

方灿：“靠欺负嘲笑别人找到生活的乐趣，你们这种人活在世上还真是恶心。”

方灿接着抬眼看着面前的这群罪魁祸首，她们的脸上有害怕，有尴尬，但唯独就是没有悔意。

“你以前…不是知道也不会管吗？”

躲在尹菲涵身后的一个女生突然开口，小心翼翼地看向了方灿。

方灿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是啊，他们为什么能越来越猖狂？

除了方琼的逆来顺受之外，还有他的冷眼旁观。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参与到了他最厌恶的校园暴力之中，甚至成为了施暴者。

他口口声声地为方琼伸张正义，却发现她所经历的痛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他很难想象，如果没有穿越这件事，如果不是现在的方琼告诉了他真相，方琼还会经历多久的校园暴力，自己又究竟会旁观多久。

他霎那间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方灿神情恍惚，几个女生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从侧边跑着离开了。

方灿没有再管她们，而是转身靠到了墙上，眼神晦暗不明。

直到上课铃响起，他才回过神来，朝着教室走去。

－

「教室」

方灿从后门走进教室，下意识朝方琼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她此时正和身边的黄铉辰有说有笑地聊着些什么。

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在他心里升起，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坐下之后，他打开了手机，却发现方琼被他发了条消息。

FQ：“我晚上和同学有事”

FQ：“你先回家吧”

FQ：“不用等我了”

方灿看着她的消息愣了一会儿，随后回了她一个字。

BangChan“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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