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刘耀文：有些话，很早以前就想告诉你了。

刘耀文：但你每次都以为我在开玩笑。

刘耀文：趁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给我听好。

李莱尔收回脸上嘻嘻哈哈的笑容，屏气凝神，注视着眼前面容严肃的少年。

刘耀文：其实……

她太紧张了，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但还是没有插嘴，任由男孩把未完的话说下去。

刘耀文：我是卧底。

李莱尔：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耀文：笑什么？

李莱尔：我也是。

刘耀文：什么！

李莱尔：PC66943，你终于承认了。

李莱尔：组织早知道你会背叛我们，你还有什么未完的话赶紧说吧，你早就是一颗弃子了。一会，我就亲自送你上路。

冰冷的枪抵在自己太阳穴，pc66943是他曾经在警局的代号。这种情况下再次听到，着实有种久违了的感觉。

刘耀文：你确定一会死的人是我？L?

李莱尔：什么？

一瞬间，额前的汗涔涔滴下。

腰上熟悉的触感让L意识到自己被眼前的人算计了。

李莱尔：你们，早就计划好了？

刘耀文：嗯，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气氛一时间达到高潮，昔日情人的背叛，让L感到自己一生是如此的悲哀，此刻她脸上的笑容绝望而又悲凉。

李莱尔：PC66943，我们下辈子还能再遇见吗？

她扣动扳机，身后的人亦做好了准备。

刘耀文：不要！

李莱尔：不对啊！严浩翔呢！

几人正在排练为高三生准备的毕业晚会的节目。

按照剧情走向，下一步L会假意对pc66943动手，而站在她身后饰演黑帮大佬的严浩翔会对自己开枪。

最终L为了保护pc66943而牺牲。

可是严浩翔此刻根本就不在现场。

阿晴：这小子刚刚说要去上厕所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可能掉厕所里了吧。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李莱尔：算了，我正好也要去，我去把他带回来，大家辛苦了，休息一会吧。

李莱尔走到舞台边上，把道具放回箱子里。

刘耀文：那我去买点饮料。

李莱尔：好。

明城中学的教师办公区有独立的卫生间，所以贺峻霖很少会来教学楼的厕所。

但是就在一分钟之前，严浩翔给他发了消息，让他来这里会面。

他一走进去，尚未来得及喘息，就被一股重力抵在了门板上。

严浩翔：贺峻霖，让你给我买个烟还能买成假的。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在酒吧里当着那么多人的拿出一支饼干塞在嘴里有多丢人？

贺峻霖：浩翔，你是未成年人，不应该抽烟。

贺峻霖：唔…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贺峻霖没想到严浩翔竟然会甩自己一耳光。

严浩翔：我想你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我才是你的主人。哪有狗命令主人做事情的？大家说是不是？

他身后的两人随声附和，其中一人眼中带着调笑，十分狗腿地点了一支烟塞进了严浩翔嘴里。另一人面色有些拘谨。贺峻霖一下子认了出来那是自己的学生。

一瞬间，他感到头皮发麻，背上也已经被冷汗浸湿。

严浩翔已经完全不顾及自己教师的颜面了吗。

贺峻霖：浩翔，有什么事我们两个人解决……

严浩翔：怎么？当我的狗让你没法见人了？

严浩翔：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啊，你说是不是？我的乖狗狗？

严浩翔口中的烟雾尽数喷在他脸上，贺峻霖当即猛烈咳嗽起来。

严浩翔：原来我们小贺老师都二十多岁了还不会抽烟呢。

他用力揉捏着他下巴，贺峻霖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红印。

严浩翔：你说说你，一点男人样都没有，有女人看得上你吗？

身后两人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随即大笑出声。

严浩翔：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当我的狗好，以后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介绍对象呢。

严浩翔冷笑一声，面色阴沉地看着他，浑身的戾气令人心惊。贺峻霖恍惚间觉得，以前在他脸上看到的那些偶然透露的天真，都是错觉。

贺峻霖：浩翔，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严浩翔：嗯？不是你自己答应我要做狗的吗？当老师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严浩翔：这样，今天我也当一回老师，教教你怎么抽烟好不好？贺老师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我们的嘛，有不懂的就要虚心求教。

严浩翔又吸了一口烟，神情十分陶醉地像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他用手叼着烟，想塞进贺峻霖口中，却被他一次又一次躲开。

严浩翔：Md，你再躲试试？！

他一气之下，猛地朝他腹部踹了几脚，贺峻霖立刻就被踢倒在地。

严浩翔：给我上来拉住他！

两人是严浩翔新收的小弟，之前不知道是要对老师下手，还有些拈轻怕重的不敢上前。但是现在看来，贺峻霖怕是有什么把柄在严浩翔手里，因为他全程都没有反抗。

贺峻霖：啊！

点燃的烟头一下又一下戳在自己身上，贺峻霖疼立刻的浑身颤抖。

他猛的抬起头来注视着严浩翔，把严浩翔看得一怔。现在贺峻霖的那双眼像极了他记忆中的母亲。泛红的眼角带着泪，眼神清澈而又，懦弱无能。

李莱尔：严浩翔？你在里面吗？

李莱尔：在的话就赶紧出来，等你排练呢。

李莱尔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学楼宛若天籁。

严浩翔捕捉到贺峻霖眼中一闪而过的希冀，但是他却没有向她求救。

这是为什么？

李莱尔又叫了几遍他的名字，他刚想开口回应，手机在口袋中振动起来。

李莱尔：喂？严浩翔，你不会是没带纸吧？要不要我给你送进来？

两个小弟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严浩翔一个眼刀射过去，两人立刻噤声。

严浩翔：咳……不用了，我马上来。

李莱尔：你给我快一点！我就在门口等你！

他立刻挂了电话，看了两个小弟一眼。

严浩翔：我先走，你们俩在这里好好让他长长记性。

严浩翔擦了擦衣袖，撂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个小弟接收到命令不敢违抗，将贺峻霖往地上一推，卷起衣袖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霸凌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结束。

而这场贺峻霖原以为的他和严浩翔之间的游戏，绝不仅仅是个人恩怨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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