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的风一直是轻柔的,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抚那些前来祭奠的人的心情。一下一下如春风一般柔和,像是一只温暖的大手。
苏安黎的发梢被那轻柔的风扬起,缓慢的飘在半空,随后翩翩落下。
墓碑上缘的青苔很重,即使每年都有打扫但那绿色的轮廓还依旧清晰着,毛毛绒的像是攀缘出来的绿色草橼。
照片上的人是苏影和子桑雅乐,俩个人都意气风发,眉角中渗透着温柔。
苏安黎将手拂了上去,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但眸子里还是隐藏不住的伤感。
她还记得父母死的时候她是三岁,那个年纪的记忆是懵懵懂懂的,但她很明显的能够记起父母那份死亡的模样。
父亲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天空,眼角泛着泪。一身整洁的警服上面染着一滩血迹,暗红色的血迹几乎浸染了所有衣服。雨水就那样无所忌惮的倒在他的身上,豆大的雨点噼里叭啦的砸在他的身上。
挥挥洒洒。
而母亲是死在了自己的家里,苏安黎躲在柜子里,死死的被苏安玏捂住嘴巴。
苏安黎就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那些人蹂躏,白皙的身体上满是伤痕。
苏安黎抖了抖身子,从回忆中插身出来。
“哒,哒,哒。”
在这样寂静的墓地里,拐杖的敲击声尤为响亮,那是一个略微苍老的男人,男人手拄拐杖,步履蹒跚。
他慢慢的走到苏影的目前,抚摸着他的墓碑。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见到你们。”男人满目疮痍,裂开嘴慈意的笑着,那笑容温柔不尽眼底,甚至有些让人发寒。
“您是……”苏安玏侧身让男人走了过来,男人轻微勾起笑容。
“我叫凌凯睿,你父亲的朋友。”凌凯睿伸出满是老茧的手,虎口处的老茧更为厚重,不用说苏安玏就知道凌凯睿大概是什么人。
“凌先生。”
两个人的手合在了一起,像是友谊但更多的是暗中的较量。
苏安玏不知道凌凯睿是做什么的,但直觉告诉自己他那个人很危险。那双眸子,显然是老谋深算的眸子。
“你好。”男人笑着,唇轻微的勾着,露出一份不咸不淡的笑来。
“你父亲是我朋友,我们关系很不错,可惜他死的时候我不在。”凌凯睿手里拿着一束鲜花,花是黄色的菊,一大束。
“……”今天那个挑衅的信封不在。
“我父亲死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只有安黎在那里,安黎才三岁,只躲在那里哭。而我们连给他收尸都没来得及。那天的雨很大,我们赶到的时候父亲的尸体已经不在了,他被分尸了。尸体被零零散散的冲到了下水道。”
听着苏安玏的一番话凌凯睿低下了头,一滴两滴滚热的泪落了下来。
“阿影,我对不起他。”
“这件事没有怪谁不怪谁,父亲是警察这是他的职责,他很英勇,我们以他为傲。”苏安玏说到这里不禁肃然起敬,他直了直身子,恍惚间凌凯睿仿佛再次看见了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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