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阿栾!阿栾!
高峰一边轻声唤他,一边抬手试探温度。额头滚烫,手心却是一片冰凉,也不知道这高烧持续多久了。
栾云平:呃~
不知道是高峰的呼唤起了作用,还是高峰的动作间接牵动了疼痛的伤口,阿栾终于有了反应,只是皱着眉头痛呼,并不清醒。
眼睛微微撑开一线却又很快无力的合上,浑身发抖缩成一团。突然涌上一阵急咳,意识不清的人还是用右手捂住了嘴。高峰急忙伸手覆在人右臂上以示安抚,却感受到了突然的躲闪。
高峰:阿栾,别怕,我在呢…
高峰轻声安慰着,同时也敏锐的察觉到阿栾因疼痛下意识躲闪的右臂。掀开西装外套的瞬间,高峰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刀。
伤口渗出的血早已浸染了整个上臂的衣袖,在白色衬衣的衬托下显格外刺眼。大片的鲜红映入双目,刺得人只想流泪。
高峰心下了然,除了他的阿栾,谁还能那样舍命的救他性命呢?!
高峰承认他慌了,太多的信息涌入脑海。可此时的境况由不得高峰多想,低头看到阿栾刚刚捂嘴的手心里躺着一滩血水,可这人却无知无觉的又将这血手覆上心口。微张的嘴唇上还能看到残留的血迹,虚弱颤抖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白到发紫的嘴唇,愈发困难的呼吸,剧烈起伏的胸腔,持续抖动的身躯,无一不在催促高峰必须要采取行动了。纵使经历过那么多的手术,甚至生死,他都能从容面对,他还从未像此刻这样慌张失措。
高峰:阿栾,你坚持一下~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高峰颤抖的声线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他甚至分不清这是在安慰阿栾,还是在安慰自己。他从床头的抽屉里找出药盒,倒出一粒药来塞进阿栾舌下。又迅速找出毛毯将人裹好,找到一个不会碰到人伤口的姿势小心将人托抱起来,紧紧扣在怀中,然后疯狂向医院奔去。
寒风凛冽,高峰丝毫没有意识到,在一夜之间骤降至接近零度的瑟瑟风中,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他感觉不到冷,只感觉到心痛。怀里的人逐渐没了动静,只有抽搐般的颤抖。
高峰从没觉得自己的家离医院这样的远,明明走路都只要五分钟,跑起来却如此度秒如年。原来阿栾这样瘦弱轻盈,高峰从没见过阿栾这样羸弱惹人怜的模样,众人也从没见过如此惊慌失色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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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周九良看到失魂落魄的高峰,自作主张的把他关在了抢救室门外,高峰被一路追来的曹鹤阳拉进了周九良的值班室。
曹鹤阳:少爷,栾哥怎么了?
曹鹤阳在门口就看到少爷抱着栾哥狂奔,一路追进来,赶忙想问个明白。
高峰:发高烧…
高峰满心只想着阿栾,并没有什么精力去给小四讲故事。
曹鹤阳:昨晚上突然就降温了,从饭馆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栾哥把外套脱了给您披上了,肯定是给冻感冒了。
曹鹤阳一边观察好周围确实没有旁人,一边自顾自的跟少爷嘟囔着。转身仔细端详少爷,却吓了一跳。
曹鹤阳:您…您身上怎么还有血?!
高峰:他…他右臂上有刀伤…
高峰皱着眉头,十分懊恼。手心的血迹未干,他恨自己发现的太晚。
曹鹤阳:啊?!那…那真是栾哥?!那他…这是…伤口感染了?
曹鹤阳十分震惊,话都说不利索了。
显然高峰也没有心思多加解释,只是直愣愣看着自己手里的血迹发呆。曹鹤阳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任这不大的房间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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