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0

两人一夜没回宿舍，躺在天台看星星。王俊凯情绪稳定下来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张天羽就在一旁陪着他

天亮了，张天羽把王俊凯叫醒去上早读课，谁知道人竟头重脚轻，走路都走不稳

想来是在天台吹了一夜的风，着凉了

张天羽：我去给你买感冒药

王俊凯：不用了…缓缓就没事了

两人在王俊凯的班级门口告了别，刚进教室就发现李老师和刘舒浩都盯着自己

李老师：俊凯，又夜不归宿了？

王俊凯：嗯…

李老师：还早恋了？

王俊凯：啊…？

李老师：去我办公室说吧

——

李老师：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上次夜不归宿我也可以理解，这次是为什么？为了谈恋爱吗？

王俊凯：我没有！

李老师：没有什么？都抱一起亲了还没有谈恋爱？

王俊凯：【低下头去】那是…意外…

李老师：学校不允许谈恋爱你不是不知道吧？你现在才多大就敢抱一起亲了？这里是学校你知不知道？！

王俊凯：对不起…

李老师：你心理有问题，我理解你，包容你，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说出来，我帮你解决，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不把学校规矩当回事！

李老师：这件事学校领导很快也会查到，你们两个还是等着被处分吧，先回去上课

王俊凯：知道了…

王俊凯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几乎是无意识的

一上午的课王俊凯一点没听，他害怕了，怕被开除，怕王源对他失望，怕王源认为他不听话…

浑浑噩噩到了中午，同学们都去食堂了，王俊凯第二次被李老师叫走

这次去的地方，是校长办公室

王源貌似已经在那等了很久了，王俊凯进去看见他，脑袋忽然嗡的一声，死死咬着嘴唇才没哭出来

王源此刻说不生气也是假的，根本没注意到王俊凯的情绪很不对劲

当听到王俊凯跟人在天台上发生那些事，王源起初是不信的，但看小孩现在这副模样，突然感觉是自己想多了罢了…

尤其是当张天羽也被他们班主任带过来时，王源的心好像沉到底，但只是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事情最后的处置结果是回家反省一周，王俊凯昨天返校，今天就被处分，换成哪个人都不会愿意接受，王源亦是如此，全程黑着脸

相比王源这边的沉默，张天羽那边情况似乎不太受控制，他爸妈指着他破口大骂，为什么他们的儿子跟一个男孩子不清不楚。张天羽本来考上了更好的高中，却在假期时说要换个学校，起初父母很不理解，但说不过他，便同意他来这个学校就读

现在一切都有了原因，他妈妈当着办公室所有人的面狠狠打了张天羽两个巴掌，一边哭一边朝着人吼，情绪激动后还朝着王俊凯骂了几句

王俊凯攥着衣角不知道怎么办，站在原地不动，听着对方妈妈骂自己不知廉耻，眼泪根本止不住，顺着下巴砸到地上，但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张天羽也一直不敢说话，低着头挨骂，直到他妈妈朝着两人大吼，质问两人到底是谁追的谁，他才张了嘴

张天羽：他追的我，我才同意了

王俊凯：？

王俊凯抬起了头，望向张天羽和他妈妈，有什么好像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不是的，他说的是假的……

王俊凯想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女人又开始骂王俊凯，甚至带着王源一起骂，说他教育得不好，培养出王俊凯这种思想不正的孩子，毁了他儿子

王俊凯的沉默好像在默认这一切，王源也没理由再说什么，静静听着女人的咒骂，校领导实在看不下去，一边劝女人消气一边给人倒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骗人…我没有的…

王俊凯眼泪流得越来越多，但现场没一个人管他，除了冷淡的王源，所有人都在劝那位女士冷静

王源：【冷】哭什么？

王俊凯说不出话

王源：你追的，你哭什么？是觉得自己拖累他了还是怎样？

王俊凯要崩溃了

为什么张天羽会说出与事实相反的话？为什么自己说不出一个字来？浑身好冷，冷得好像掉进了冰窖

救救我……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份协议书递到自己面前，家长签字那一栏，王源的签名格外刺眼

手根本抬不起来，好像所有神经都被斩断，只能愣愣看着那张违纪协议书

张天羽已经把字签好离开了，其它老师也都走了。王源双手环在胸前看着王俊凯，见王俊凯不动，抢过协议书替王俊凯签上名字，随意地把笔扔在桌子上，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笔盖没有被盖好，在王源扔过来的一瞬间脱离笔身，撞在桌子上发出很清脆的声音，又反弹起来，落下，掉到地上，滚落到王俊凯脚边

眼中又蒙上一层水雾，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王源：走不走？

王源站在办公室门口，依旧是很冷漠的样子，看着王俊凯，心里怒火似乎又涨了一分

见王俊凯没什么反应，王源也是不耐烦了

王源：那你自己走回家吧

余光看见办公室门口的人离开了，王俊凯心脏猛地一颤，可是双腿就是不听使唤，根本迈不出步子

眼眶热热的，头晕晕的，喉咙里的异物感越来越强。王俊凯想吐

印象中…王源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小凯好难受…哥哥别走……

“相信哥哥，哥哥永远爱你，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骗子…都是骗人的…

意识变得模糊起来，房间似乎在旋转，书柜倒了，桌子倒了，那个笔盖也滚到了别的地方…

————

————

好像是一场很长的噩梦

王俊凯睁眼，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出现在医院的病房了…

外面似乎很嘈杂，王俊凯扭过头去，却被白墙挡住，什么也看不见

在一片耳鸣声下，他似乎听到了许梅的哭声…

王俊凯下床走出病房。走廊尽头是抢救室，王俊凯来过很多次了。他顺着声音过去，看见许梅瘫坐在了地上，几个医生想扶她站起来，但都没有用

发生什么事了…

许梅的哭声让王俊凯感到很不安，病号服下的身体开始颤抖，想要逃离这个压抑的地方

王哲伟（源爸）：小凯…你好些了吗？

王俊凯不应声，一直看着许梅

王哲伟突然抱住了小凯，说话间也带上了哭腔

王哲伟（源爸）：别怕，源儿不会有事的

什么…意思…

许梅（源妈）：【哭】求求医生，救救我儿子吧，我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许梅（源妈）：他还那么年轻，他不能出事…我替他死好不好…你们拿我的命去救他好吗…

他们在说什么…

哥哥在哪…

一个不好的念头浮现在王俊凯心头，但是他不敢问，身体抖动得更厉害了

王哲伟（源爸）：小凯别怕，会没事的…

很快，易烊千玺也到了医院，看见了这边的情况，脸上也不免有了几分担心

易烊千玺：舅舅…

王哲伟（源爸）：【强颜欢笑】千玺来了…

易烊千玺：源哥呢？很严重吗？

王哲伟（源爸）：怎么会，源儿一向不让我们操心，他会没事的

“抢救中”三个红字映进王俊凯眼中，他似乎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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