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5

王俊凯踉踉跄跄往家的方向走，脚腕上越来越痛，看着还没亮的天空，难过的情绪又涌上心头

——

“咔哒”

王俊凯捂着肚子跌跌撞撞从外面进来，直奔卫生间，扒着马桶就吐了个昏天暗地

为了省钱，王俊凯吃饭都是有上顿没下顿，此刻胃里好像着了火，烧的厉害。王俊凯疼得出了一身冷汗，渐渐连按着肚子的力气也没了

王俊凯躺在卫生间地板上,身体无法动弹,仿佛被挤压成了一团,呼吸困难,心脏也跟着疼痛。他哭了,被无助和恐惧支配着，感觉有只很大的手在无形中蹂虐着他,无法挣脱

难受…难受……谁来救救我……

王俊凯摸索着口袋,终于掏出了手机。他试图按下通话按钮,却因颤抖的手指不停按错键

直到他终于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在等待急救人员接听电话的时间里,他突然晕了过去,失去意识

————

睁眼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王俊凯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脑袋昏昏沉沉，无法思考

王源：醒了？

是王源的声音…

王俊凯想要坐起来，身体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扭头也很吃力，只能看着天花板

只是…这种感觉好熟悉

王俊凯：【虚弱】哥哥…

王俊凯：小凯要…抱…

王俊凯几乎是无意识地说出这些话，随后又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中

再醒过来，王俊凯已经回家了，外面天黑漆漆的，房间里也黑漆漆的。撇过头便看见了自己的手机和一沓子纸被扔在床上

打开了手机，刺眼的光弄得王俊凯眼睛疼的睁不开，过了会儿适应下来才去看

手机上没什么东西，只是微信有两个小红点点

早上5：10，正好是王俊凯下班后不久

王源前辈：你怎么又忘了拿外套？

下午4：12

王源前辈：我带你去了趟医院，医院的报告单都给你放在旁边了

王俊凯刚要回些什么，手机突然振动一下，又弹出一条消息

晚上8：27

王源前辈：替你请假了，今天别来上班了

“嗡～”

王源前辈：不能喝酒就别喝

王俊凯鼻子酸酸的，回想起自己在卫生间里晕过去的前一刻，好像被人活埋在地下，呼吸十分困难，手抖的连按电话号码都困难。是王源把自己救了回来，带着自己去了医院…

想到这儿，王俊凯眼眶红了，放下手机，房间里仍是一片漆黑，王俊凯想去开灯，但脚腕上已经缠了厚厚的纱布，王俊凯试着动了动，痛感好像是从骨头缝里传过来的

还是不动了最好…

————

王源：王俊凯？醒醒，别睡了

王俊凯：唔…王源哥哥…

王源：怎么睡了这么久？不舒服吗？

王俊凯：没…

王源：饿么？给你带了点吃的

王俊凯：啊？

王俊凯：怎么还给我带吃的啊…多麻烦你…

王源：【轻笑】快吃吧，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王俊凯：现在几点了？

王源：早上五点多，我刚下班

王俊凯：哦…

王源：你慢慢吃，我回去休息了

王俊凯：谢谢……

突如其来的关心打得王俊凯措手不及，看着那份便当看了好久，委屈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

王源买了份烤肉拌饭，还加了土豆丝和小青菜，荤素搭配，还有一瓶桃味果汁，有吃的有喝的，可以说很细心了

王俊凯一边哭一边吃饭，吞咽得困难，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这两年来，王源是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

———

当天晚上，王俊凯一瘸一拐地又去上班了，第一件事就是找郑老板商量一点事情

郑钰钱：才刚干几天，这就要辞职了？

王俊凯：不，不是，我是说不干陪酒了…能不能继续做服务生……

郑钰钱：【笑】

男人掐掉了手里的烟，抬头看着王俊凯，那副眼睛就像无底黑洞一样令人窒息

郑钰钱：来，你过来

王俊凯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慢慢朝男人那边走过去，突然手腕被人抓住，整个人被狠狠甩在沙发上

王俊凯：唔！

郑钰钱：这样吧小朋友，你让哥哥尝尝，哥哥就同意你怎么样？

王俊凯：【惊】不…不行，放开我！

挣扎之际，王俊凯摔到了地上，靠两只胳膊往前爬，试图逃离这里，男人一把握着还缠着纱布的脚腕，把人往回拖

王俊凯：呜！疼…放手放手！

“咚咚咚”

几声敲门声响起，王俊凯立马开口求救，却被男人捂住了嘴巴

郑钰钱：谁啊？什么事？

王源：郑哥，我能进来吗？

郑钰钱：呵…我当是谁呢，进来吧

王源从门外进来，看见王俊凯在这，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郑钰钱：什么事？

王源：…上次和你说要谈合作的先生来了，要见你，现在

郑钰钱：【笑】你觉得我现在有时间吗？

王源：…

王俊凯：呜——！！

郑钰钱：来，给你试试，这孩子皮肤可好

王源：【笑】呵，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 .

王俊凯：啊——！！！

郑钰钱：乖乖，哥哥们会好好对你的，放松一点

王源：出血了…

王俊凯脑中突然闪过几个片段，地下室，铁链，可怕的男人…

王俊凯：【害怕】不要…不要…

就是这副场景，船只，求救，孤独，绝望…

王俊凯：救…救我…呜呜哥哥……我…要哥…呜哥……

中考，失利，落榜…

高中，敌对，绑架，夜不归宿，处分…

王源，王源，王源……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王俊凯：哥哥……小凯痛…好痛……求求你……

王源：（怎么有种…心痛的感觉…是错觉吗…）

沙发上一大片血迹，王源看着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低头看看王俊凯，小脸惨白，已经晕过去了

郑钰钱：【点根烟】啧啧，这么脆弱啊

王源：去医院！

郑钰钱：什么？

王源：带他去医院！他这样会没命的！我去叫救护车

郑钰钱：你有病啊？做一下还能死人？又不是第一次了

王源：【愣】什么…

郑钰钱：你脑子糊涂了？出过血的又不止他一个，上次那谁出的血比他还多，不也活的好好的

王源看着脸色惨白的王俊凯，任凭姓郑的怎么折腾，他都不再反抗。脸白得像是见了鬼

王源：不，不行！叫救护车！

王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把王俊凯抱在怀里要往外走，突然冰凉的刀刃抵在了王源的脖子上

郑钰钱：这是要把他带走独享？王源，这不太好吧？

王源：我不是那个意思…

郑钰钱：你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违背我的下场，你是清楚的

郑钰钱：你要是不愿意，你出去，把他留下

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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