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跟着导航来到柳霏工作室,想不到这么有人气的歌手居然如此低调,装修风格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粉粉嫩嫩,反而偏灰调,零零碎碎的东西有几分凌乱,更像是个男生的地盘
刘耀文来的很早,柳霏还没到工作室,工作人员把他带到柳霏办公室,给他倒了杯水,让他随便坐稍等一会儿
刘耀文好动的性子坐不住,看了会儿手机,见柳霏还没来,便起身溜达
地上对着的东西有些杂乱,不小心撞到了对在办公桌旁边的一摞书,几十本书一起倒下来
刘耀文俯下身一本一本地捡起来,放回原处,无意间看到了从中滑落的一张高中学生证,莫名觉得眼熟,看清左上角的校徽,才发现这是他以前的学校
原来柳霏跟他是校友
视线下移,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姓名
——柳可儿
刘耀文:“可儿……”
照片中那个胖乎乎的女孩笑得甜美,脸上的肉肉将眼睛拢成一条缝,弧度很自然,满脸透露着单纯可爱
刘耀文好像是明白了什么,自嘲似的冷笑一声,撑着膝盖站起来,学生证随手扔在桌上,转头就走
“刘老师,您要去哪儿?”
刘耀文:“我有点事先走了,帮我转告一下柳霏”
刘耀文去了酒吧,独自一人去的
桌上的空酒杯东倒西歪,这一切太突然了,他只好用酒精麻痹自己
一边喝一边笑,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
才分别两年,她的变化好大啊……
刘耀文醉倒在桌边,昏沉的脑袋不听使唤,好像浮现了当年的情景
他们是同一所高中同一届不同班的学生,一出教室便能透过隔壁班的玻璃窗看见对方
刘耀文是大明星,万人追捧,所经之地都会唤起一片尖叫,而满身赘肉的柳可儿是那么不起眼,总被笑话“胖子”
她也曾在他打篮球时来球场边送水,却迟迟不敢送出去,一瓶矿泉水紧紧握在手中,塑料瓶被捏的变形,手心里的汗滴到地面
帅气的三分球后,刘耀文似乎在求夸赞,目光投向围观的人群,几乎全是女生,大家都欢呼雀跃,不知是因为进球了还是刘耀文看向了观众席
角落里一个不太合群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她不像其他花痴女孩一样尖叫,而是攥着手里的矿泉水瓶
收场时,一瓶瓶递过来的矿泉水让刘耀文不知所措,他挺费劲地穿过人群,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看见了角落里胖嘟嘟的小人儿,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好像没有递水的意思,便直接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水,当着她的面拧开瓶盖,仰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全身上下散发着青春期男生特有的少年气息
刘耀文道了声谢谢,将瓶子重新塞回柳可儿手中,快速穿过人群离开,柳可儿愣在原地独自蒙圈
手里那瓶被刘耀文喝过一半的水,很快就被别的女孩抢了去
刘耀文转身离开前,特意瞟了一眼她胸前的校牌,记住了她的班级姓名
之后的每一天,打篮球时不经意的一个转头,就能精准锁定柳可儿的位置,因为她永远待在那个角落,整整三年都没改变过,直到毕业
刘耀文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做青春萌动,对这个有点憨憨却可可爱爱的女孩起了兴趣
他也会借口上厕所或打水经过隔壁班的窗前,偷偷瞄一眼那个撑着脑袋打盹的女孩;他也会装作不经意打完球后接过她递的水;他也会有时悄咪咪不远不近地跟在女孩身后,看看她是要去哪儿,有什么兴趣爱好
但柳可儿都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以为他们教室是刘耀文去厕所的必经之路,觉得接她的水只是顺手而已,甚至根本不觉得有人会跟在自己身后,这个人是刘耀文
可是后来,时代少年团人气越来越高,来学校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再也不能在篮球场边看见那个笑起来眯眯眼的女孩
终于等到高考闭关回学校,但谁还有那个闲情雅致找借口去人家窗前转悠呢?谁还有那个精力跑去球场自由自在的打篮球呢?
直到毕业,柳可儿跑到刘耀文面前,肉嘟嘟的小手拿着一封粉色的信递,笨拙地塞到刘耀文手里,就像犯了错的小孩儿似的,落荒而逃
刘耀文看了看她慌忙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情书
他会答应的,但她听不到
三年的暗恋,居然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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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第一眼就看上的东西吧,还是得好好珍惜一点”
——张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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