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睡着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他蜷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趴在沙发上。
马嘉祺蹑手蹑脚的下了床——他也没睡着。
马嘉祺走到丁程鑫旁边,轻轻蹲下来,橘黄色的暖灯晕染着少年清秀的眉眼。他很白,奶白奶白的那种婴儿肌,透着一点儿健康的蜜色,不病态。当你走进了看,甚至可以看见他的青色的血管,一直蔓延至脖颈,突然有种瓷娃娃的破碎感。
丁程鑫有睡觉留灯的习惯,这个他是知道的。
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半晌,突然轻笑出声,这点儿小酒,醉不倒他,他十六岁开始和公司部门高管学习,参加过不少应酬,背着他妈妈喝过不少酒。记得第一次自己应酬,没掌握好量,大半夜的直接喝到吐,他妈妈哭着带他去了医院。
今天这小东西——真的当他醉了。
马嘉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摸了摸,将人抱回到了床上,随即自己也躺了下来。
就现在,马嘉祺最后一点困意也已经被打散得无影无踪。
此刻那人正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身边,呼吸绵长。
马嘉祺看了看窗外。
窗外的景色不同与白天,柔和的银光洒向街道,街道如同一条波平如镜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林里。风踽踽而行,掀起叶片阵阵细碎的声音,似乎是在回忆白天的热闹。星星点点的路灯,为这静谧添上了几分朦胧感。
突然,那呼吸声一滞,枕边的男孩儿转了个身,手轻轻的lou住了自己的脖子,眉心微微皱起。
马嘉祺被惊了一下,桔梗香味的信息素像是调皮的孩子,不受控制的地跑了出来,空气由之前的冷淡幽静,变成了现在有一丝甜香,夹杂着诡异的苦涩。
要了命了。
一轮高月独挂夜空,几颗繁星无力的守侯在其身边。
马嘉祺不敢动,他只觉得鼻尖的气息变得好闻了起来——像是兜着奶糖的郁金香。
总结下来,丁程鑫骨子里的体香就是小苍兰。
微卷的头发有些湿湿的,可能是刚刚出过汗一样,他的鼻尖粉红粉红的,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小汗珠,眉心发紧,手上bao着马嘉祺的手更加用力了。
马嘉祺:"嘘......"
马嘉祺毫无由来的挤出一个音节,他不知道是在安慰着梦中皱着眉头的丁程鑫,还是在自言自语。
他侧过身子,轻轻lou住了丁程鑫,眼皮一点一点变得沉重,他好像要睡着了。
丁程鑫:”祺......"
丁程鑫低喃着,松都没松一下的眉毛此时微微展开,也不知道他是在喊什么,气息微弱,细小的声音还是准确无误的传入了马嘉祺的耳朵。
马嘉祺:“嘘......"
马嘉祺还是那个音节,他低头轻轻蹭了蹭丁程鑫的耳畔,示意自己在这里。
马嘉祺:”我在。“
两个字,让丁程鑫彻底安下心来,瞧着似乎没那么紧张,也不知道刚刚在梦里做了什么梦,只是脸色意外的苍白,不正常的红润蔓延在他的耳根至脖颈。
灯光昏暗,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丁程鑫很快又沉沉睡去。
马嘉祺很困,却莫名烦躁得合眼难安。
马嘉祺半睡半醒的状态,心里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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