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心慌起来,怕的要死,之前就有过流鼻血的症状,但没有像今天这样严重的
沈云舒撑了下,没能撑起身, 她都怕自己会流光了血死在这,浅水湾现在除了她也没有别人,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没人会发现她的死活?
好在她又躺了会后,恢复了些力气,她爬起身,先给自己止血,又去浴室洗了澡
她将床上收拾干净,枕套浸入水中,鲜红的颜色氤氲出来
沈云舒将带回来的药都藏在一个隐秘的柜子内,她这样子并不适合再去上班了,但她不想在家坐吃等死。趁着她现在还能多撑一会,就多做一点事吧
自从她上次不肯帮沈家去跟马嘉祺求情后,沈家那边再也没有打过来一个电话,沈云舒也早已习惯了
……
下午沈云舒回到浅水湾时,看到门是开着的,沈云舒进屋只见两个陌生的男人抬着个大纸箱正从楼上下来
陈周站在不远处,看到沈云舒回来了,他快步上前
陈周:少夫人
沈云舒没有说话,手里还提着一袋子刚刚买回来的菜
陈周:少夫人,马少的一些东西,我给他收拾好了
沈云舒轻点下头,看了那些纸箱子一眼,这应该不是一些东西,而是有关马嘉祺的所有东西吧?
陈周:他最近很忙,暂时不能回来了
沈云舒陈周,我都明白
沈云舒心里跟明镜似的,事情闹成这样,他也不想再见到她了
沈云舒你转告他一声,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的事他以后别插手了
沈云舒他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看见他
陈周欲言又止,终究也不知该怎么说
那些人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沈云舒上楼时去书房看了眼,里面已经彻底空掉了
浴室内,马嘉祺的洗漱用品都还摆在原位没动,衣帽间内也就留下了几套衣服,应该也就是摆在这做做样子,万一马家那边有人过来,还能应付一下
马嘉祺的车子在外面等着,夏舒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带她过来,两人一直都没下车,但她透过车窗能看到浅水湾的整个面貌
她现在所住的地方,跟这儿当然是不能比的
可一个地方的温暖与否,取决于马嘉祺,夏舒雯如今看着这栋空荡荡的别墅,觉得沈云舒是真可怜
再好看的房子,搬空以后也就剩下冷冷清清了
夏舒雯不用问,都知道马嘉祺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她按耐不住探过脑袋多看了两眼
马嘉祺:想不想下去看看?
夏舒雯:不不,不用
夏舒雯吓得收回视线,不敢再乱动,目光只定在了一处
夏舒雯就是胆子太小,跟在马嘉祺身边总是畏畏缩缩的
马嘉祺率先推开车门下去
马嘉祺:下来吧
她跟着马嘉祺下了车,东西都堆在客厅内,还没搬完
男人走进院子,走过两步,脚底沾了几片落叶,小道上没有人定期打扫,倒是呈现出一种荒凉感
夏舒雯跟进了大观园似的东张西望,别说是浅水湾的宏伟豪奢她没见过,就连里头种着的名贵花草,大部分都是她不认识的
马嘉祺没有进去,只是站定在院中,他跟沈云舒结婚的时间不算长,但跟她相处时的甜和苦他却都尝过。就因为跟别人在一起都是不咸不淡的,他才总是忘不掉那种滋味
夏舒雯一眼看到了院子里的秋千,走过去在上面坐下
她脚下轻用力,身子跟着秋千架向上抛起,她胆子小,摆动幅度不敢太大
沈云舒也喜欢荡秋千,不过她比较生猛,要么就坐在那里不动,要么恨不得把自己甩到天上去
马嘉祺走到夏舒雯身后,在她背后使劲一推,秋千带着她飞了出去,她吓得攥紧两边的绳索尖叫起来
夏舒雯:啊——
沈云舒在主卧都听到了声响,她忍不住走上阳台,这边视野好,低头就能看到院子里的那一幕
夏舒雯意识到不好,赶紧止住呼声,压低了嗓音在那求饶
夏舒雯:马少,赶紧放我下来吧
马嘉祺:看把你吓的,不会掉下来的
夏舒雯:我害怕……
马嘉祺更用力地推了把,夏舒雯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紧紧攥着旁边的绳子,眼睛都是闭着的
夏舒雯:不要,我怕
沈云舒看在眼里,以往都是她坐着,马嘉祺在后面推,但他不敢太用力,生怕摔着她。沈云舒总是觉得不尽兴,一次次喊着让他用力
马嘉祺跟她开过玩笑,“用力?往哪边用力啊?你确定你吃得消?”
她眼里又有些模糊,陈周带着人从屋里出来,经过院子时停顿住脚步, 他让身后的两人先将东西搬到车上去
夏舒雯在那急得嗓音都变了一个调
夏舒雯:快放我下来吧,我想回去了
男人听着回去二字,有些恍惚,秋千往回荡时他抓住了绳子,夏舒雯因为惯性整个人往前扑,马嘉祺弯腰将她抱住
夏舒雯心扑通扑通跳着,脚落到地上,她紧紧缠住了马嘉祺的手臂
夏舒雯:真的吓死我了
马嘉祺: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沈云舒看着这一幕,想要转身就回屋,却觉得脚底下跟扎了钉子似的。马嘉祺今天穿了件正装,身姿挺拔,抱着夏舒雯不知道在说什么
两人姿态亲昵,落入黄昏中,成了沈云舒眼里一道刺人的风景线
夏舒雯紧紧抓着马嘉祺
夏舒雯:走吧
陈周也上前几步到马嘉祺身旁
陈周:马少,东西都搬好了
马嘉祺直起身,推了跟前的秋千一把,他走出去两步,拉着夏舒雯的的手离开
他们回到车前,马嘉祺拉开车门让夏舒雯先坐进去,他在上车之际,转身看了眼阳台的方向
沈云舒站在那里,一个人孤零零的
她没有落荒而逃,只是眼神淡淡地看着他们
夏舒雯视线跟着望过去,也看到了沈云舒,她没有催促出声,而是乖乖地退到旁边去等着
马嘉祺嘴角轻动,隔得那么远,沈云舒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并未作逗留,转身决然地上了车
沈云舒将手轻轻放在栏杆上,摸了一手的冰凉
孩子的事,对他来说还不是说过去就过去了吗?前一晚还痛彻心扉的样子,今天不就又能抱着别人说说笑笑了?
沈云舒轻笑了两声,如果她告诉他,她生病了。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马嘉祺肯定会说,活该,该死。
所以她打死都不会说的,她还想活着,不想连最后的活路都被人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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