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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来到教室里,丁程鑫就看到马嘉祺浅白色的外套拉链拉到了顶,露出小半张脸,红通通的,被暖气熏得发热,热得睫毛微微颤动,像只翩跹的蝴蝶。
但是看到这张脸,昨天和宋亚轩说的话让他再一次懊悔,踹了一脚凳子,淡淡地扫了马嘉祺一眼,随手把臂弯的外套搁在椅背上。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突然对昨天的话有了些悔意。
可这人无声无息地把自己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最后却又拍拍屁股溜之大吉,连留下一句不清不白的话都没有,只有忽近忽远的疏离。
丁程鑫:“你心情不好?”
马嘉祺双腿交叠,握着书页的手微微发颤,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偏头看向丁程鑫,眼里难得露出几分迷茫。
马嘉祺“你说,我是不是个很无聊的人?”
丁程鑫:“可能人和人看一个人是不一样的。”
马嘉祺蓦地抓住胸前的衣服,紧紧地拧成一团,他张大了嘴呼吸,却缓不过那阵缺氧的绞痛,很酸很酸,酸得他手足无措,只能死死按住自己,不要在这股陌生的情绪里乱了方寸。
丁程鑫也注意到了,昨天和宋亚轩谈过之后,他也知道马嘉祺会这样,毕竟从张真源的阴影里走出是很难的。他做不了那束射入噩梦里光,只能做守护者,看着他自己走出噩梦。
他哑着嗓子,伸出手,试图抓住些什么,最后落下来,指尖点着书籍的封皮,一笔一划勾勒着张真源的名字,然后呼出一口气,很轻很轻地开了口:
马嘉祺“可是…”
马嘉祺“可是我还是…”
马嘉祺习惯性地去寻找丁程鑫,然后看到了那个人关切的眼神,突然反应过来丁程鑫和自己不太熟,便乖乖地闭了嘴。
丁程鑫被这一瞬间的沉默惹得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才反应过来,马嘉祺又在不动声色地疏远着自己。
他的无力感顿生,感觉自己对马嘉祺那么掏心掏肺,却只能换来这样的一个结果。有些愤慨,但是更多的是难受和无力,乏力。空泛的感觉层层叠叠升起。
然后他想了想,伸手捏起马嘉祺的手,还轻轻地戳了戳他的手掌心。还没到冬天,那人的手已经冷得要命。马嘉祺被手心的温度被烘得滚烫,呆滞着由他握着,眼泪不受控地铺满眼眶,却又倔强地仰起头,硬是一滴都不落下。
张真源也曾经这样,给他暖过手,给他暖过被子。
想到这里,马嘉祺默默抽回了手,指尖还残留着温热,理智回笼,他看向了丁程鑫。
马嘉祺“对不起,可能打扰你了。”
然后他迅速地把头埋下,再一次沉浸在书海里。每次都是这个样子,明明好好的,却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被硬生生地按下了暂停键。
再次看马嘉祺的时候,丁程鑫发现眼尾挂着红,眉梢染着凄凉,眷恋的,无望的,看着那个好像是刚刚描摹过的书页。那些迟钝的后悔和疼惜明明被生理削弱,可依然巨浪滔天,要把他溺毙在这陌生的情绪里。
他要保持清醒。马嘉祺知道自己需要主动走出来,但是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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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赶紧赶慢的硬是在马嘉祺回家前,在放学路上拦住了他。
贺峻霖:“小祺,找你有点事。”
马嘉祺抿了抿唇,眼神却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贺峻霖:“张真源刚刚分手了,然后出了车祸。”
贺峻霖:“我遇到了他的…前任,人家让我把你叫来的。”
出了车祸。马嘉祺也惊异于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张真源果然是恶人有恶报”,而是着急地去上了贺峻霖的车,直到系安全带的时候,他才愚钝地发现自己的手从来没有这么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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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婆:“把马哥写成了恋爱脑,去挖野菜吧嘉祺。”
马婆:
马婆:“想看被炸章节看作者说找我🐧,实在发不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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