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岛仰着头,微眯着眼盯着那间亮着的房间,直到脖颈传来酸痛的感觉,才收回视线。
先前他们关系不错的时候,南野邀他来这里住过几天,掂量片刻,踌躇往前,试着按了一下门铃。
等了许久,却一直不见有人来开,眼睛往下看着门把手,犹豫的摁下,才发觉门没锁。
一楼黑乎乎的,种岛打开手机的照明系统,扫了一圈,往楼上走去,上了几个台阶,上面探出了几缕光线。
他现在可算是私闯民宅,也不确定上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南野,思想挣扎,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到了二楼,才发现那间房门敞开,灯也亮着,里面却没有人。
正当疑惑,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传了过来,就在隔壁,种岛眼睛微闪,脚步极轻的走过去,虚掩的房门被推开,满屋的烟味冲的他呛人。随着手里的灯光照去,才发现墙角的角落坐着一个人。
种岛愣了下,半天说不出话来,回过神后,神色复杂,以前斗嘴的性子还没改过来,顺嘴道:“真像个没人要的小可怜。”语毕,才察觉自己说了什么,眼中划过一丝后悔。
南野坐在地上,眼镜镜面坏了一个,他也没管,抬头看着人越走越近,眼尾上翘,淡淡看向别人时,有种放电而不自知的味道,烟圈从嘴里吐出:“是啊,多可怜,唯一的亲人…可能也醒不过来了…”
种岛关掉了照明灯,两人离得这样近,对面身上干燥的烟草香气,混着薄荷的清淡传来,烟蒂落在地上,火星最后一闪,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光熄灭于无声。
“会喝酒吗?”安静的环境里,看不见彼此的脸,南野从地上缓缓起身,凭着直觉的冲着一个方向道。
种岛怔了一下,轻笑出声:“你都会抽烟喝酒了,我又怎么可能会落下?”
一楼客厅被灯光照亮得像白天,种岛这会才看清南野的全貌,长睫毛低垂着,发丝凌乱,眼角泛着红印,像是哭过一场,配着那张脸,简直十二分的可怜,默默挪开了视线。
南野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箱酒,放在桌子上,眼波流动,拿起开了一瓶,喝了一口,望了种岛一眼,邀请道:“喝吗?送医院不负责任的那种。”
种岛从南野的手里接过一瓶,抿了一下嘴唇,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以为就简单的陪他喝几口。要是按照这种方式,一瓶一瓶的来,明天怕是要躺在床上一天,头疼欲裂。
奈不住南野紧紧盯着他的视线,种岛偏过头,先是小心地沾了一点,再是仰头喝一口,酒精刺激着他,无奈又纵容道:“喝,喝死了都不怪你。”
种岛觉得自己酒量一定差到极致了,不然怎么可能才喝一口,就说出了这种话来,眨眼的瞬间,他好像看见南野笑了一下,仿佛他们还在训练基地那般。不自觉的又喝了一大口,酒味从舌尖漫开。
屋顶上空,不知何时起了乌云,慢慢聚集在一起,遮住了皎皎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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