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我可不会拦着你。”那人重新退回黑暗。唐酥刚进来就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闷热,这里是什么地方?
热浪把她逼近门的那边,可外面还有那个人在,唐酥一下子不知道是要出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在这个漫长的几分钟里,唐酥已经开始有些发昏。
她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就在她拉开门要出去的时候,外面的锁被人架了一根棍子,是她刚才用来自保的棍子,却在此时此刻成了困住她的物件。
“姐姐,是你自己跑进去的,不怪我心狠手辣。”
唐酥听到这个声音,猛地睁开眼,汗珠滚落粘在她的睫毛上:“唐安安。”
“只有你死了,峻霖才会一心一意的爱我。”
“你放我出去。”唐酥敲了敲门,此刻她的手像是有千斤重,刚举起又软软的落在门上。
这里面温度太高,她胸口越来越窒闷,眼皮也扛不住,耸拉下去。
“放你出去,想都别想。”唐安安咬着牙道,她眼底狰狞:“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爸爸是怎么死的吗?”
唐酥勉强睁开眼睛:“你知道?”
“爸爸的确不是自杀的。”唐安安回想起那一幕,眼底也有些恐惧。
“是你杀了爸爸?”
唐安安反驳道:“怎么可能是我,不是我。”
“是你母亲,是徐香涧。”
“唐酥,你闭嘴,你夺走了我最爱的家人还不够,你还要抢走峻霖。”唐安安语无伦次道。
唐酥一直想知道唐远为什么会跳楼,而唯一知情的,竟然是唐安安。
她为什么要隐瞒。
“你告诉我,是谁害死了爸爸。”
海上此时劈落一道闪电,唐安安忽然看到自己面前有个黑色人影,她惨叫出声:“啊!”
唐酥口干唇燥,扶着门慢慢站起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
唐酥只是尝试按下门锁,谁知道,竟然打开了。
她从里面出去,湿润的海风迎面吹来,被挤到干瘪的肺部,忽然灌入大量空气,唐酥扶着墙壁干呕起来。
“酥酥,酥酥——”刘耀文终于找到这里来了。
几道手机电筒照过来,唐酥眼前有一道恍惚,这时,一双宽阔大掌抓住她的,冰冷却带着让人感觉到温暖。
看清刘耀文的轮廓后,唐酥声音里有一丝埋怨:“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
唐酥反抓住刘耀文的手:“你看到唐安安了吗?”
“别说话,我带你回房间,搜查队马上就到了。”
唐酥摇头,抓住刘耀文的手:“我问你,你看到唐安安了吗?她刚才在这里的?”
“没有。”
“怎么会没有,她——”唐酥眼前忽然天旋地转,随后她便晕过去了。
刘耀文连忙接住她,保镖担心他身体不行,道:“刘总,要不让我们帮忙?”
“没事,这里有没有医生在?”
“好像有一个是国外知名的医生,我马上去找他出来。”保镖说完转身就走。
外面天雷滚滚,闪电不断。
本来去找医生的保镖忽然折返,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刘耀文皱眉:“怎么了?”
“我看到唐安安小姐了。”
刘耀文根本不关心唐安安的事情,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直到保镖说:“她——她死了。”
唐安安的死发生的很突然,而且是被人用刀子捅进去心脏的,一刀致命。
贺峻霖赶来,看到唐安安的尸体,没有任何伤感:“她怎么会死的。”
“不清楚。”刘耀文道。
最后一眼看到唐安安的,就是昏迷了的唐酥。
很快海上搜查队的人找到这里来,所有人都被陆陆续续带到不同的船上。
而唐安安死了一事,也上报了。
游轮上所有人都有嫌疑,要等警察盘查完之后,才能放行。
但这里面的人非富则贵,肯定不会配合,吵吵闹闹说给他们时间调查,上岸之后,别想让他们留在这里。
富豪游轮顷刻变成了死亡游轮,还有人把这件事发布到网上。
唐酥在温暖的房间里醒来。
“这是什么地方?”她慢慢地爬起来,看到身边的刘耀文问道。
刘耀文道:“是在另外一艘船上,我们得救了。”
“嗯。”
刘耀文见她扶额,便问:“那里不舒服吗?”
唐酥摇头道:“没事。”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唐酥没见过刘耀文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便问:“怎么了?”
“你刚才在找唐安安,是什么事情吗?”
唐酥有些想不起来,刘耀文提起才有那么模糊的印象,随后那些事情便桩桩件件的清晰起来。
“安安她把我关了起来,还告诉我爸爸不是自杀。”
“她怎么知道?”刘耀文皱眉,难道唐安安的死跟这件事有关?
“她没有告诉我,她似乎遇到什么麻烦,叫了好大一声。”唐酥道,随后她便抓着刘耀文,
“安安呢,我要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是个顶着烫卷齐肩的胡子男。
他道:“恐怕你没有机会问了。”
唐酥一脸不明白。
胡子男看了眼刘耀文,看来他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唐酥。
刘耀文用力地抓住她的,担心她会承受不住:“唐安安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胡子男戳了戳自己的心脏,压低声音道:“在这里,被人一刀毙命。”
身上的热度仿佛一下子被抽走,唐酥愣住,微微有些发抖:“你说什么,谁杀了她?”
“这个也是我想要问你的,最后一个见她的人,是你。”
刘耀文朝他看去,眼神透着警告:“你是把我的夫人当成杀人凶手?”
“例行公事而已。”胡子男摊开手。
唐酥抿了抿嘴,把当时的情况重新叙述了一遍。
胡子男立马捕捉到里面一个奇怪的点:“谁给你开的门?”
唐酥愣住。
“你本来被缩进里面,到底是谁给你开的门?”
“我不知道。”
胡子男笑了一下:“刘少夫人,即便是要编故事,也要编的让人信服,你这种自圆其说的说辞,实在是敷衍。”
“我没有编故事。”
刘耀文冷声道:“现在你们都这么做事了吗?我的夫人已经说了当时的情况,你们想要证明我夫人说谎,那得拿出证据,否则我可以告你诽谤。”
胡子男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愧是刘总,果然熟读我国法律,我为刚才的失言跟刘少夫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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