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款最新型的眼镜,从他这个位置清楚地看到贺峻霖的牌。就像是透过贺峻霖的身体,清晰地看到他的牌。
就在他要用对讲机说的时候,忽然背后抵住了硬硬的东西,随后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不想死就跟我过来。”
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信息,罗伊斯六世凶狠的目光落在周围,最后,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缓缓地转过头,因为过于抑制他的怒火,而声音变哑了几分:“是你。”
这个麻将桌上的人都不知道刘耀文和罗伊斯六世之间的氛围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杀气腾腾。
唐酥担忧地抓着刘耀文的手臂。
“现在我们都筹码都差不多了,罗伊斯六世王子。”刘耀文意有所指道。
这些对话对唐酥而言就是天书,但她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罗伊斯六世王子有什么把柄落在刘耀文手里。
可是刚才明明自己也在这张麻将桌上,为什么刘耀文做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罗伊斯六世王子根本就不可能发飙。
只见刘耀文摘下胸针。
这个是每个进赌场的人都必须要佩戴的,又工作人员统一发放。
唐酥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玫瑰花瓣胸针,也拿起来在手上研究。
他们夫妻的动作,让罗伊斯六世王子瞳孔一缩,只见他猛地站起来。
麻将台因为他的动作而抖了一下。
贺峻霖起身疑惑问道:“王子,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罗伊斯六世王子抬手,目光却盯着刘耀文:“不用比了,我今天不是很舒服。”
“王子殿下,这可由不得你,不好意思,我自摸了。”
刘耀文这话一出,全场惊呼!
罗伊斯六世指着他的牌说:“不可能,我要检查你的牌!”
“我来帮你吧。”马嘉祺起身一颗一颗地翻过这些牌,这个过程长的就像是一个憋气游戏。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闭住呼吸。
是大四喜!
最后一张牌露出的时候,全场响起了雷动般的掌声。
罗伊斯六世腿一软,差点跌了个狗吃屎,幸好他扶住了椅子。
“不可能,不可能,你——”
刘耀文打断他的话:“王子殿下,到底是谁你心里不是有数吗?”
“刘耀文!你!”
刘耀文无视他的怒火,目光平静,仿佛这场胜利与他无关。
罗伊斯六世双目迸发着怒火,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刘耀文早就千穿百孔了。
“愿赌服输。”
罗伊斯六世吸了一口气:“好,3%的股份可以给你,但是你二弟欠我的赌债怎么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之前刘斯昀遭人绑架,就有公众号剖析了这件事,说是债主做的。
没想到刘斯昀的债主居然是罗伊斯。
“不如就这样,用这3%的股份,抵掉这个债务!这事儿就了断了。”罗伊斯六世耍赖道。
造船厂的股份,就算是1%都远超了刘斯昀的赌债,如今罗伊斯六世提出这个要求,摆明就是后悔了,不想给这3%的股份。
“我不同意。”刘耀文面无表情道。
罗伊斯紧紧地绷着下颌,周围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他不知道为什么想通了。
“好,合同拟好,马上给你签名。”
说完罗伊斯六世转头就走,现场响起了雷动的掌声,很多人都前来恭喜刘耀文。
刘耀文始终表情都淡淡的,唐酥被这个场面吓坏了,像个受惊的小猫仔,手脚僵硬不会动了。
罗伊斯在转弯处回头看着被人群拥簇的刘耀文,面部表情狰狞:“看你有没有命要。”
而这一切也尽收唐安安的眼皮底下。
马嘉祺抽开刘仙儿的手,刘仙儿追过去:“马嘉祺,你去哪里?等等我。”
只见马嘉祺挡住那些不断朝着唐酥涌进去的人群,道:“刘总身体不是很好,先去休息了。”
刘仙儿双腿像是被灌了铅,动弹不了。
他这么着急,就是担心这些吓到大嫂了?
这些人十分热情,没有因为马嘉祺的阻挡而失去兴致。
“刘总,你的牌技这么好,不留下来跟我们玩两把吗?”
“就是啊,你的牌技这么好,不留下来玩两把吗?”
面对这些热情的邀约,刘耀文只说了两个字:“抱歉。”
冷冽的两个字,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滚烫的火盆上。
此时人群忽然安静下来,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说:“哎哟,这这这,都是我们太着急了,有空了再打麻将也行,是我们不好意思才是,怎么要您道歉。”
马嘉祺转身看着唐酥:“刘少夫人,你跟刘总先会房间。”
“哦,好的。”唐酥这才反应过来,推着刘耀文离开赌场,她回头看了眼马嘉祺。
刚才他是在帮她吗?
回到房间。
唐酥眉心一直皱着,从赌场出来,她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似得,很难受。
“怎么了?”刘耀文见她心绪不宁,便伸出手,触碰到唐酥的指尖,竟然如冰般寒冷。
“你赢了罗伊斯六世,不怕他会报复吗?他好像不太甘心的样子。”
刘耀文不答反问:“你怕了?”
“我当然怕,我才不要死在海上。”唐酥嘟哝道,她走到窗边。
外面只有翻滚的海浪,深色的海水在月光的笼罩下波光粼粼。
“这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赢了罗伊斯六世,以他锱铢必较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我们都要提高警惕。”
唐酥皱眉,有些恼怒道:“你既然知道他的性格如此,为什么要故意触怒他?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你是在担心我?”刘耀文望着唐酥的眼睛,他明明表情淡漠的很,去让人感觉到他极为在乎这个答案。
唐酥像是被忽然击中了心脏,心脏出现应激反应,快要从喉咙眼跳出来。
“我是在担心,我们都要死在这里,这里面都是他的人,我们很可能睡到半夜,就被装进麻袋,扔到海里也说不定!”
唐酥紧张地不去看刘耀文,双手绞着,开始语无伦次。
她低头摸了摸肚子:“我无所谓,可是孩子——”
刘耀文抓住她冰冷的双手,唐酥正在想东西,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到,缩了缩手指,却被刘耀文抓得更牢。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刘耀文说完,目光落在远处潮流暗涌的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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