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骤然间极其安静。王阿姨和李飞都停在原处。
李飞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夫人眼里暗藏锋芒,他不就帮老板送下香水。
他做错了什么?
她才不要严晴挑的香水。
唐酥不知道为啥,反正看到那两盒香水,就有种想要扔掉的冲动。
脑海里又反复闪现电视里的画面,她斜睨了眼刘耀文,语气更不好了:
唐酥刘先生喜欢,香水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
夫人,这是吃炸药了。
一连两句话都在挑衅老板。
李飞觉得手里提的不是香水,是炸药,他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炮灰。
左右小心的看了几眼,迅速动脑,想着怎么解决现在的局面。
还是王阿姨觉得气氛不太对,出来说:
王阿姨:再不吃饭,一会饭菜就凉了。
冲着李飞使了个眼色,王阿姨小跑到唐酥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往餐厅走。
李飞就过去推刘耀文。
唐酥找了个离刘耀文最远的位置坐下,孕妇对气味特别敏感,明明分别坐在两端,她却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的香水味。
他的气息不是这个味道,现在身上都是那个女人的香水味,又偷偷扁了扁嘴,她一声不吭的吃饭,看都没看对面一眼。
刘耀文兀自夹菜,慢条斯理的吃饭,动作优雅,又赏心悦目。
偶尔抬起眼睫,轻轻瞥一眼唐酥,但还是没开口。
刘耀文从小就禁欲,对女人没多大兴趣,结婚前从来没谈过真正的恋爱,从来都是女人想要倒贴他,着实不懂女人的心思。
但他好心送的礼物,这个女人居然不接受,那就有点打他的脸了。
余光瞟了一眼被放在一边地上的礼盒,刘耀文对身边忙着给他夹菜的王阿姨说:
刘耀文:姨,她既然不要,您就拿去扔了。
唐酥夹菜的动作一顿,心里冷嗤一声,自己身上都是那个女人的香味就算了,还想要她用同样的香水。
丢就丢,反正她没花钱。
王阿姨犹豫的看了唐酥一眼,在刘家久了,一些贵重的礼物她还是认识的,这两个礼盒里的香水都是大牌限量版,拿出去卖都能卖个十几万。
对于刘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可对于一般人而言,可不是小数目。
王阿姨心疼,刚想开口劝一句,对面唐酥接了话:
唐酥别呀,扔了多可惜。
刘耀文微微扬了扬嘴,心想她终究还是舍不得。
结果,她却说:
唐酥王阿姨,我送给您了,这香水您要是不喜欢,只要没开封,还可以去专柜退呢,您一天这么辛苦的照顾我,就当我答谢您的礼物。
脸色明显黑了一分,男人捏着筷子手一紧。
王阿姨:这可不好,少爷送给您的礼物,您就好好手下吧。
王阿姨有点心动,但还是懂分寸。
唐酥瞥了瞥刘耀文,笑得很不在意:
唐酥就是两瓶香水而已,孕妇还是别用,万一对宝宝不好呢,您就不要推辞了。
说完,抿唇轻笑了一声,埋头兀自吃饭。
那模样,看着有些莫名的挑衅意味。
不过在刘耀文眼里,她分明就是故意跟他作对。
王阿姨还想推辞,这时,冰冷的嗓音骤然响起:
刘耀文:她送给您,您就收下吧。
餐厅里似乎刮起了一阵冷风,温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多。
唐酥阿丘。
唐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偷偷瞄了对面一眼。
冰棍脸,会放冷气了不起啊。
就是不收,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觉得自己的言行有些幼稚,唐酥收敛了嘴角的笑意,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晚餐。
唐酥我饱了,刘先生慢用。
话音未落,她已经离开座位,给刘耀文留下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背影。
刘耀文只是云淡风轻的瞄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回了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唐酥感觉鼻尖似乎还弥漫着那股香水味。
心里堵得慌,唐酥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过了一会,她起来干脆直接反锁了房门。
定定的站在门前,盯着房门,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她这是干嘛,刘耀文本来就不会回房间,如果他想进来,反锁门也没用,他有的是办法。
然后她又把门打开。
感觉还是有香味,她转身就进了浴室。
洗个澡,免得她身上还有那股讨厌的气味。
楼下,刘耀文吃完晚饭并没有上楼,而是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一打开就看到了他和严晴一起去参加录制的节目重播。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楼上,在他回来之前,她在看他的节目?
对于女人的心思,刘耀文着实有些匮乏。
之前她在飞机上和严晴不是聊得挺好,还愿意跟她换座位,现在怎么了?
莫非真像姚叔说的那样,孕妇情绪古怪多变。
眉心拢了拢,大概应该是这个原因。
为了还未出世的宝宝,他决定还是不跟她计较。
休息了会,他便如往常一样去了书房。
唐酥洗了澡出来,整个人心情舒畅了不少,在房间里转溜了一圈,还真没看到刘耀文。
打开房门,往外探出个脑袋,看到书房门的灯开着,她撇了撇嘴。
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不过他真的还在处理公事。
平时她极少进他的书房,今天到是多了些兴趣。
踮起脚尖,她做贼似的往书房靠近。
刚要贴上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她想躲根本来不及。
一瞬间,呆若木鸡。
她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眸,恰好和男人冰冷的眼眸相对。
一丝冷气似乎浸入了后背,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唐酥嘿嘿。
气氛非常尴尬,为了缓解,她扯了嘴角,冲着他干笑了两声。
脑瓜子直转,想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唐酥我看灯还开着,就过来再找你说点事。
穿着睡衣来找他谈事?
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视线在她身前微微停顿了几秒,似乎比之前要更加……丰,满了。
本就晦暗的眼眸刹那间更暗了,比无月的黑夜还要深沉。
唐酥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顺着往身前看了一眼。
瞧见前面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了,露出些许雪白。
她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浑身上下立刻变得热腾腾的,像是在蒸桑拿一般。
双手护住胸口,回瞪他:
唐酥你……你在看什么?
刘耀文的视线不仅没有移开,反而定在她脸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刘耀文:你说我在看什么。
无耻!
在心里骂了一句,她掉头就要离开。
刘耀文调转了轮椅跟上,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感觉到一阵温暖,她想要躲开,可他握得太紧,她根本挣不开。
刘耀文:跑什么,送我回房间。
回什么房间,不会是主卧吧。
装作不懂,她推着他往客卧走去。
刘耀文按住了轮椅,蹙着眉说:
刘耀文:唐酥,别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说得好听,他有把她当成他的妻子。
唐酥冷哼一声,转了方向送他回主卧,他要住主卧就让他住呗,她住一晚客卧也没什么。
把他送进了房间后,她就要走。
刘耀文:我还没洗漱。
大爷的,又来这一招。
真是是使唤她使唤上瘾了,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她可是孕妇,想要人伺候找个保姆不好吗?
唐酥觉得自己不应该太软弱了,不然他以为她很好欺负:
唐酥刘先生,我不是你的保姆。
刘耀文:你不是。
他回答得一本正经,但话只说了一半,停顿几秒,视线朝着她望过来,
刘耀文:可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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