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病了，可以送我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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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浔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在家。

女孩麻木地转头，眼神空洞无物，像一滩死水，起不来一丝波澜。

真的不要待在这里了。

身边的男人闻言眉头狠狠皱起，沉着脸色看她，但耐着性子。

司将：我说了多少次要把刘海撩起来，眼睛都被挡住了，好看吗？

女孩不着急反驳他，被指责了只是眉头微微皱起，然后慢慢地抬起眼皮，语气淡然地开口:

司浔不好看吗？

男人冷笑一声，听着有些不屑，又嗤之以鼻，语气特别差:

司将：难看死了，你觉得像什么样子？

白嫩的手收紧，长得有些长的指甲浅浅地嵌入手掌心的肉，除却呼吸比刚才深了一次，其他的无异于刚才。

忍忍，再忍一忍，等离开了之后就不用了...就不会再听到这种话了。

她一定会比之前开心的。

想到这儿，女孩的唇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

见女孩不说话，男人的脸色好看了点儿，他开始翻阅起手里的册子，眉头愈皱愈深。

司将：你想去哪？这个国家有点乱，到时候你难免会受伤。

司将：还有这个，民俗文化简直荒谬。

男人的眼底染上了些许不悦，修长的指尖轻轻转动着一支黑色钢笔，在册子上勾画了几下，递给了女孩。

司将：你看看，就这三个地方比较适合你。

司浔啧。

女孩的眼底突然有些发热，她迅速低头闭上眼睛，没让眼泪从眼眶里滑出来。

又是这样。

已经做好决定的事情去再问别人意见，简直毫无意义可言。

司浔你不都选好了吗，怎么还问我？

她的语气冷然，还带着点讽刺，可见的阴阳怪气。

果然，男人的眉头再次狠狠皱起:

司将：我在问你的意见，你怎么想的？

女孩低头扫了眼册子，随手在上面指了指:

司浔这个

司将：这个？那里面的人可都不是软钉子，你会受欺负的。

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女孩脑子里的某根神经突然断开了，崩溃的无处安放的情绪倾巢而出，她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男人，眼里满是戾气，一下子站起来，狠狠扫落了手边的花瓶。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价值不菲的花瓶在地上四分五裂，让人忍不住惋惜它的下场。

女孩似乎还没有发泄完这突然崩溃的一波情绪，她大力撕烂了那本册子，迅速揉成一团，砸在了花瓶碎裂那处。

她双手撑着桌面，眼神阴沉地喘气回复着呼吸。

司浔有什么好问的？你都做好决定了还要来问我？！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她是嘶声力竭的，十指扣着桌面，青筋暴起了一点，甚至话要说完时，声音是明显的嘶哑。

男人怔住了，看着女孩的一系列的“疯魔”动作，他闭了闭眼，却没有动弹，任凭她像刀剑一样的指责声。

许久，待女孩情绪稳定了下来，她开始不知所措了。

又是这样。

司将：阿浔

他抬手揉着眉心，脸上出现了刚才所没有的疲惫神色，这种神色还盖住了他眼底的疼爱和怜惜，他说:

司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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