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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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青春记忆深刻的是什么？

如果问我的话。记忆深刻的是摩托车尾气的味道，后街墙角发霉的气味，新买的限量版球鞋带着的淡淡塑胶味儿。

还有香烟的呛鼻，新型电子烟不同的水果味，是新鲜血液流入嘴中的铁锈味儿。

我一定和别人有着不同的青春。

我是个孤儿，一出生就呆在特殊的学校里。

我呆着的学校不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而是教我们杀人的地方。

生存，通俗来讲就是活下去。这你能明白吧？

如果说生存＝活下去＝抢口饭吃，那就必须得会点技能。比方说刀、枪、棍、棒，你总得会一个。近战、远战、枪战，你总得擅长一个。

我们是黑户，没有身份，只有编码。这里的“学校”培养我们这种人，形成了一个成熟的生态链，供他们使用。

w“你有没有想过逃离这里？”

我曾问过我身边的e，听完我长达两分半的演讲，他沉默着，狭长的眼眸望着我，沉默了许久。

安静的气氛中，只有餐盘上他手中拿着的铁质餐具敲击发出了有节奏的声响，就宛如我慷慨激昂的演讲中剧烈跳动的心脏一般。

最终，e以他擅长的沉默告诉了他回答我的答案。他吃完后擦了擦唇边沾染上的油渍，冷漠的盯着我很久很久。

e：“离开这里，你能确保我们会过的更好么。”

过的更好？

我确实不能保证。

我从小呆在这里，完成过无数个虚拟操控任务，是终结无数生命，被外界的普通人戏称“变态杀手”的人。但却从未离开过这里半步。

我见过外面的世界，但从未真正踏足过那无数次摆在眼前的真正世界。

我问e，我们知道了是不可控的事就不做了么。

e还是沉默了很久。

然后缓缓回答道

e：“脱离舒适圈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

我看着e的面庞，那熟悉又有距离的感觉今天异常明显。他习惯性皱着的眉和优越的面颊骨今天在我眼前尤为突出，我与他自幼相识，是战友，是敌人，是朋友。我一直看着他的脸，但从未腻过，我承认，他是帅的，是我见过这么多人里面最帅的一个。

在我们这行，搞得就是冷血神秘的风格，e就是很明显的冷血杀手。唯独就我总是满腔热血，有点不符合“变态杀手”的称号。

我们两个搭档多年，已成习惯。他不去答应的事，我没办法做，也没勇气做。

他见我沉默那么久，起身从对面的位置走了过来，坐到了我身旁。他侧过脸认真的看着我，平静的眼眸审视着我整个上下。

e：“w，你只有一次选择。”

e：“继续待在我身边，还是离开。”

我们俩离得是那么近，脸对脸的距离。我无法思考，脱口而出。

w“待在你身边。”

e勾起了他的唇，还是平日里的模样，温柔的看着我。

不同的是，他吻了我的唇。

柔软的双唇触碰在了一起，e的唇好软好软。他的吻技很温柔，但也有些青涩。

我既紧张又惊讶，但我心里是开心的。我没有拒绝，粗略的回应着他的吻。只是和想象中不同的是，这个吻我尝到了苦涩。

一吻过后，我们分开，e还是那样平静的望着我。

他问我

e：“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你还会选择我么。”

我笑了笑。

w“如果重头开始的话，那两条选择摆在我面前，我会选另一条路了。”

w“但我希望，我身边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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