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朗和宋亚轩在看到秦画那张脸的时候就迅速躲了出去,此刻正蹲在外面。
刘耀文看似是在听那些家族的人汇报,时不时会说上两句,其实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层层波涛在身体里肆意呼啸,血液凝固了那一瞬之后,便像是沸腾了似的,疯狂流窜。
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的,使他喘不过气来。
目光永远都不会落在她的身上,余光却总是追随着她。
那是他的画画,他一直思念着的画画,每日每夜,每分每秒,他无不在渴望着见到她,希望拥她入怀,热烈地亲吻她,拼命地抚慰她,告诉她自己只是迫不得已,自己是爱她的,爱到心里,融入骨血的那种。
可绝不是现在……
为了不让她见到自己,特意给她惩罚说不许踏入刘家半步,可她怎么还是来了……
她就是这样,总是如此倔强,如此充满好奇心,如此疯狂地想要找到他……
看到她那压抑着浓烈感情的双眸,以及那恨不得立刻冲上来的模样,他的胸口更是像针扎一般,痛不欲生。
他错了吗?
错了,错不该在明明知道自己心中只有她,除了她容不下任何东西的时候还去选择刘家的产业!
只是为了长大见到她的时候能够给她留下一个完美的形象,能够让她过上天不怕地不怕,随心所欲的生活。
他想要为她撑起这片天,不至于在难过的时候强颜欢笑,不至于在被人欺负的时候压抑那一巴掌,不至于在想要实现梦想的路上受尽磨难……
他想要宠着她,爱着她,想要让她无法无天地生活。
人生短短几十年,他只想给她足够多的快乐。
却没想,快乐还没给够,先把她伤得遍体鳞伤。
“耀文,我去查看了,九辰的礼物没能上交,平时的贡税已经缺了一年,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看刘耀文的目光一直都淡淡的,也没往她的脸上看,景兰想当然认为他一定没有听到她刚刚说的话,自然而然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那九辰的罪,就是时候该定了!
略显高傲的目光悠然飘到秦画那张脸上,没怎么注意她的神情,轻笑一声,“九辰先生,快过来啊,站那么远做什么?”
众人呼吸一滞,景大小姐这是要算账了,九辰要完了。
明九和江辰略微紧张地相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地看向秦画,想着老大至少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也好。
谁知秦画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也没像之前那样跟景兰冷眸相对,只是径直朝主位走去,那些挡在她前面的人自觉让开一条比较宽敞的路给她。
各种各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独缺同情。
明九和江辰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也跟着秦画走上前,心下如擂鼓般砰砰砰敲打着,怎么都无法镇定下来,真怕老大替他们背锅,毕竟九辰闯的绝大部分祸都是他们两人所为啊!
都以为秦画会在主位前站定,谁知她竟然都到了界限位置,还在不断往前走,目光和身体都直冲着主位前的那个人,看得众人纷纷讶异不已。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女孩,刘耀文的心脏被紧紧揪着,眸光中闪过一抹慌乱,握在把手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放肆!”
一直跟在刘耀文身边的护卫青阳猛然上前挡住,双目怒视着秦画。
秦画盯着眼前这个挡住她目光的男人看了那么几秒,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冷冽的目光也稍显柔和,俏皮地轻声一笑,侧过身看了眼刘耀文。
“那么紧张干什么?不过看大少爷长得太帅了,想要再仔细看看罢了,不让看就不看呗。”
秦画毫不在意地怂了下肩膀,随即轻松转身下去,站定在界限以外,“这样总行了吧?”
青阳已然撤开,秦画充满笑意的目光紧盯着刘耀文。
“真是没规矩!”
看秦画不仅敢当着这么多人靠主位那么近,还敢说出那种调戏刘耀文的话,她都说了她是刘家主母,这人是在故意挑衅吗!
景兰气愤不已,怒视着秦画,尽管已经控制不住想要教训她,却因刘耀文在场而努力压制着。
“那依景大小姐说的,要怎样才算有规矩?”秦画微笑看向她。
景兰摆出一副懒得跟她计较的模样,目光中满是看下属的不在意,“九辰先生,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没有贡税的事,想必之前说的话还记得吧?”
“哪句话?”
秦画懵懂地眨了眨眼,很是不解地看着她,“是我说不交贡税,还是你说的你是未来刘家主母?”
“你……”景兰的脸瞬间一阵煞白,咬牙切齿的同时还不忘保持优雅,“九辰先生,请你放尊重一些,有些话可不好瞎说,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就是。”一个身材纤细,面目张扬的女孩站了出来,想必应该是景兰的好姐妹,“九辰先生,我们现在所要追究的是你不交贡税之罪,不要说其他的来蒙蔽他人!”
“蒙蔽他人?我蒙蔽谁了?”秦画装作不懂的样子扫了她们两人一眼,随即看向主位上的男人,“刘总吗?我想我并没有说错什么话,我九辰就算再怎么放肆,面对这方面的事还是不会说谎的。”
“你……”
景兰和那个女孩显然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盟主,竟然大胆到这个地步,正要再说什么,主位上突然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
“九辰先生,想必你是从某些地方听到不实的言论了,我刘家跟景家是世交,但我并没跟景家任何人定亲,这种话以后还是小心说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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