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上镶嵌着精细雕琢的宝石,随着我攥紧的力度越来越大,从手心传来的刺痛感也在逐步加强。
即便我从来没和系统提起过,也从未表现出对过去记忆的怀念和不舍。可每一个人我都是真正动了感情去接触的,每一个世界所经历的所有都是真实的,我怎么可能忘记。
我记得我藏在枕头底下的那枚由我亲自设计的订婚戒指。
记得金泰亨身上的七里香。
记得每一个心有灵犀的对视。
也记得他是我第一个被实现的绮丽梦境。
坠进被细腻的文字构架而出的梦幻里,意识脱离现实,情感脱缰。切身去感受那一个个令我惋惜和心疼的角色,为他们的遭遇泪流不止。一行行文字既冰冷地划分我与他们的界限,又温柔地赠予我一场滔天热烈的单恋。
我只是幸运的遇到了系统,拥有了一段可以短暂实现梦境,尽情投注感情的时光。
世界是虚假的,他们的存在是我的真实。
我所爱的每个人,我都想要他们活下去。
宴华岁:“泰泰,你怎么会…”
可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我望着面前久别重逢的恋人,却没有丝毫的愉悦欢喜。像猛然跌进深沉的海底,呼吸困难,脑海里回荡着系统失联前的最后一句话。
杀了他。
那个不定性因素找到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金泰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金泰亨观察着我脸上的表情,忽而笑了一声,将我抱进怀里,接上我未说完的话。
金泰亨:“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希望你说的是想我了。”
我默然地抬起手,轻轻地回抱着他,身体却一直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如此亲密的距离,金泰亨又怎么感觉不出怀里那个他寻了几个世界,才终于找到的女孩在颤抖。
金泰亨:“…宴华岁。”
金泰亨:“你在…害怕我吗?”
金泰亨微微拉远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眼底被克制的阴晦卷土重来。
她为什么要怕他?
他明明…那么辛苦才找到她的。
宴华岁:“我没有。”
我抽了抽发酸的鼻子,把无措的眼泪憋在眼眶里,用两根手指拽住了金泰亨的衣角。
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宴华岁:“我是…心疼。”
宴华岁:“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而且还记得我们的事情。”
宴华岁:“但我清楚,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所以,很心疼。”
我听到上方传来一声满意又无奈的喟叹,随后便坠进了他满怀的玫瑰香气里。
金泰亨:“你总是这样花言巧语。”
金泰亨把下巴抵在我发顶上,一手抱着我,一手帮我别起披散在脸颊的发,用温热的指腹轻柔而缓慢地摩挲着我的耳后。
带着些许撩拨和试探。
金泰亨:“不过…能一下子就认出我们的订婚戒指,是不是说明,你还是记得我的?”
宴华岁:“我当然记得你。”
我仰起头,刚好对上金泰亨审视和嘲讽的眼眸。尽管他很快换上一层如星光莹莹的笑意和柔情,我还是捕抓到了他那一刻,如同看着一个骗子舌灿莲花的眼神。
以及他脸上逢场作戏的官方笑容。
细细麻麻的疼痛从胸口处延伸。
宴华岁:“我是不是没来得及跟你说?”
我牵起金泰亨的左手,五指滑入他的指缝,想要与他十指紧扣。
这是他很喜欢的亲昵动作。
可这次金泰亨却没有回握,毫无反应地任由我扣着他的手掌。
宴华岁:“订婚戒指不是市面上的款式。是我亲自设计,亲自选材的。”
金泰亨闻言一愣。那副自重逢后就挂在他脸上,淡定自若又装得情意绵绵的面具裂开了一个小角,泄露他几分真实的情绪。
宴华岁:“泰泰,我用过心去对待的事物,无论时光如何流转消逝,无论距离有多漫长,他都会存在我的记忆里,永不褪色。”
我不会忘记那枚戒指,也不会忘记他。
不会忘记任何一个我热爱过的人。
我只是肉体凡胎,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我从来不提经历过的曾经,是怕一开口,沉重汹涌的爱意就会突破理智的枷锁。
那样残酷又自私的感情会拖着我和我在意的人,一起走向万劫不复。
所以我只能控制自己,不要提。
把所有注意力凝聚在当下。
金泰亨:“骗子。”
四目相对良久。我凝望着的那双深邃眼眸褪去了得体和自矜,从眼底漫上真实而强烈的深深怨怼,这两个字仿佛从金泰亨的齿缝里挤出来一样,深恶痛疾。
我从不知道金泰亨咬人那么疼。
在金泰亨怒目切齿地骂了骗子两字之后,我就被恶狼扑食般凶狠地怼到了墙上,金泰亨磨着牙,低头就咬住了我的脖子发泄。
后背被墙壁磕得生疼,脖子处更像是被一只吸血蛭紧紧地抓着,我甚至能感觉到金泰亨牙齿的轮廓在一点点深入我的肌肤里。
宴华岁:“对不起。”
我抬手轻抚着金泰亨佝偻起来的脊背。痛得眉头紧皱,连说话声音都在轻颤,却没有反抗或者抗拒,就像罪孽深重的罪人在虔诚赎罪,坦然接受金泰亨的所有惩戒。
手下的身体一颤,脖子处咬紧的力度在慢慢放轻,耳边隐约传来费力压抑的哽咽。
刚刚还凶巴巴的又骂又咬,如今却像个奔徙已久,流浪过后终于找到栖息地的小狗狗。
弓着身体把自己藏进我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声音把人的心都绞得酸涩疼痛。
金泰亨:“宴华岁,你真的…”
金泰亨:“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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