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个月。
入秋的天有些凉了,刘耀文是被风吹醒的,他揉开朦胧的睡眼,又看看在一旁睡得很熟的严浩翔,又慢又轻地下地,赤脚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把窗户旋上,下一秒就被人揽腰抱起来,泛着哑的声音响起
严浩翔:又光脚
别看刘耀文一米八几的个子,其实很轻,抱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刘耀文学着曾经严浩翔的模样也捏捏他的脸,笑嘻嘻道
刘耀文没事,不冷
严浩翔低头吻他的唇
严浩翔:这么凉,还说不冷
刘耀文那要不,你给我暖暖?
怀里的人的笑容变得狡黠起来,活脱一只小狐狸
严浩翔嘴角勾起宠溺的笑,把人丢进床里随后欺身而上,刘耀文的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仰着脑袋和他交换气息。
昨晚才使用过的地方很轻松就能进去,声音随着动作愈发大了起来。
他看着严浩翔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锋利的眉眼,精致的面容,心里也愈发欢喜起来。严浩翔就是长成了他喜欢的模样,所以他愿意同他做这些事情,想和他天天在一起。
严浩翔是不是也很喜欢他,是不是也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啊。
他亲吻严浩翔的脖颈和喉结,朦胧间严浩翔似乎说了什么,刘耀文听得有些不真切。
严浩翔:刘耀文,你要是敢和别人做这些,我他妈腿都给你打断,惩罚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严浩翔赋予给他的梦,很快就被他亲手打碎。
那是某天严浩翔说要带他出去吃饭的晚上。
只是来接他的人并不是严浩翔,他听见门铃,一面发着甜蜜的牢骚埋怨严浩翔不带钥匙,一面快步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男人清瘦潇洒,整个人又懒又散,说出的话并不耐听
其他人:你就是严浩翔养着那个小孩?
刘耀文皱起眉
刘耀文你是谁?
其他人:严浩翔有事来不了,我接你
他过来牵起刘耀文的手臂,把他拽出了门。
刘耀文没想到吃饭的地方居然是个高级会场,也没有想到所谓到外面吃饭就是晚宴。
而他现在只穿着最普通的黑裤白衬衫,顶着各种男女善意或嘲讽的目光,站在会场门口,却始终没有勇气进去。
这不是他该存在的地方。
他旁边的男人领着他进去,环顾四周似乎也觉出一丝不对劲,问他
其他人:你明知道今天出来吃饭,怎么还穿这样的衣服
其实没有恶意的一句话,甚至很有可能是为他好,只是刘耀文就从里面听出来了同样的讽刺
那一瞬间他特别想哭,因为你不知道一个站在一群人中间却无法融入到里面是什么感受,就像是你硬生生挤进一个你不应该存在的一个圈子,是没有人愿意理你的。这样的衣服怎么了呢,难道这不算衣服吗。他的双手颤抖着。
刘耀文不用管我了,你,你忙去吧,我给他打个电话,然后换身衣服
远处有人在喊刘耀文身旁的男人,叫宋什么他没听清,他装模作样从兜里拿出手机,第一次对人下了“逐客令”
姓宋的男人歪着脑袋寻思一会,觉得并无不妥,叮嘱几句就往那头走了
其他人:那你就站着等他来吧,会场大,别丢了
是什么原因才能让他对着一个马上二十岁的人说出别丢了这样的话。
他攥着手机缩到角落,脱离了人群的视线才敢让眼泪掉下来。他真的很少哭鼻子,自己不能上学时候没哭;和小朋友打架也没哭;第一次干活镰刀把手割了他也没哭;而自从遇见了严浩翔,他像是要把所有没流的眼泪全流出来一样,不受控制的,止都止不住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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