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别无选择

严浩翔受严晴薇的威胁“绑架”，不仅当天没能如约接送贺峻霖，甚至都没能得空联系贺峻霖。他的手机被管控在晴姐手里，断绝他对外的不必要联络，免得他又一时兴起在社交平台上发表一些崩坏的不成熟言论，给演唱会带来负面影响。

贺峻霖在社交软件上只偶尔能得到他没有回复的问候，“早安”、“吃了吗”、“晚安”诸如此类，贺峻霖回他以后就没有下文。

他体贴地想严浩翔大概是太忙了，比如贺峻霖第二天醒才收到深夜忙里抽空的那句“晚安”，而来不及同他说更多。

贺峻霖独自一个人住在以前从不觉得空旷，现在却意外空荡的主卧，产生巨大的孤独感。

严浩翔似乎也从他发的字里行间感应到贺峻霖的孤寂，于是准许小辉住进了他的公寓。小辉受宠若惊，在南京办演唱会这么多次，他以往一直都住酒店，辛苦地来回跑，老板第一次提出让他入侵进自己的私宅。

有领地意识的狮子，为没有安全感的小兔子放弃了原则，同时接纳了其他的外来者。

贺峻霖始终觉得那天的清晨并不真实，朦胧的晨光，温柔的严浩翔，还有未完的欢爱，都像一场突然中断的美梦。那么现实是，他永远得忙着为下一场戏苦背剧本，和徐艺真磨戏，在剧组和公寓来回奔波。

两人都在忙各自的工作，生活的忙碌并没有给予他们太多的时间和空间促使彼此的感情更进一步，严浩翔的戏迎来了杀青，演唱会也将如约而至。

严浩翔的杀青戏排在演唱会前，严晴薇当时商定这个戏给他，就是想让严浩翔一身轻办演唱会，因为按以往的工作量积压，严浩翔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总会在演唱会以后垮台。

以前劝不住他，现在贺峻霖在南京，他一门心思在人小孩身上，要不是还有个演唱会拉着他，怕是成天只想着跟人家在剧组出双入对，不思进取。

他的弟弟，有望成为恋爱脑的倾向。但细思起来，这个词放在他身上，居然还有点可怕。

也不是她要阻扰弟弟追求未来的幸福，首先他俩还在炒作，这是这个圈子商业来往的一个特殊方式，她不可能平白贡献出严浩翔身上所有的热度。更何况，贺峻霖还是他方竞品，在她跟陈总的交易达成之前，她当然不希望贺峻霖此时翻红，身价爆涨。

纵然他把严浩翔不是儿戏的那句话放在了心上，但她保有商人的敏锐，没完全当真。别看严浩翔有过一场感情经历，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对待感情就足够成熟，相反，在她这个做姐姐的眼里，严浩翔还是太嫩。

上一任的开始和结束都是一样的草率和猝不及防，很难说不是他一时兴起的杰作。要真如他所说，他对贺峻霖不仅仅只是玩玩而已，那当初怎么就能轻易跟旁人好上？

倘若他对贺峻霖就只是一时兴起，她身为一名精明的商人，不可能无偿奉献严浩翔的热度。

造浪的人声势浩大，严晴薇在业界的浪板绝不能翻。

这世上两全其美的事太少，但她是个有心机也有手段的商人，严浩翔如果能和贺峻霖成自然是好事。如若不成，她也只能保证弟弟不会吃亏。

她把所有的路都打通了，只看严浩翔自己争不争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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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的所有行程都是晴姐贴身在跟，杀青戏她当然也要在，她得帮着严浩翔维系好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际网，正好也当面会一会王希这位大导，为以后可能达成的合作打基础。

严浩翔姐，我现在是不是该喊你声妈。

严晴薇恨不得把严浩翔拴在裤腰带是，成天跟老妈子似的在后头罗里吧嗦，能把人唠叨死。

晴姐：你少给我阴阳怪气，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为你好”这套说辞，严晴薇一天能说八百遍，耳朵都磨出茧子。想严浩翔一个能独立行走的大男人，被一个已婚妇女拿来捏去，好不痛快。

晴姐：你今天来是办事的，不是谈情说爱的。

严晴薇又开始了，

晴姐：到了剧组别老拉着张脸，对人也笑一笑，和善一点。

像，太像了，小时候过年走亲戚父母喊他叫人，一模一样。

严浩翔敷衍一句

严浩翔我知道了。

然后听也不听严晴薇的话，身子往后一靠，低头用好不容易讨要来的手机发消息。

贺峻霖这个时候还在拍对手戏，手机由小辉保管，老板的消息疯狂弹出，奈何有密码他打不开。小辉只能自行给严浩翔发消息，打报告说小贺老师还正在忙，消息轰炸这才停歇。

一直到严氏两姐弟抵达剧组，贺峻霖都还在拍，严浩翔只来得及看他一眼，就被严晴薇拉着去见王希，感谢他这几个月的照顾和海涵。

严浩翔被压着象征性地礼貌几句，压根也插不进他们的对话，闲来无事倚在一旁的柱子，漫不经心去看监视器里的画面。副导演接替王希盯场，戴着收音的耳机，手里攥着对讲。

严浩翔听不见黑匣子里的声音，从传来的单人画面里，贺峻霖嘴一张一合，口齿清晰的好似能听到他正在说的段落词句。

他和贺峻霖在这部剧里实则没有特别激烈的对手戏，因为是友情出演的配角，就连一句表白的词也没有。剧本上是这么写的，迫于父母、家庭压力，他的婚姻只能是家族谋利和商业联姻的工具，也绝不允他喜欢一个男人，更何况还是没权没势的普通人。

而在剧中，他对贺峻霖放弃得也很干脆，因为他既给不了女二真情，也不可能让不喜欢男人的贺峻霖爱上他，两厢情悦的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是他，倒不如放手选择成全，也就此放过自己。

个人而言，仅他个人而言哈。严浩翔是不喜欢这个结局的，代入他自己，要他放弃贺峻霖，凭什么？

倘若他有剧里的苦情男三那样只手遮天的财势，用尽手段也要将贺峻霖捆在身边，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他爱上自己，而不是灰溜溜地孤独终老。

但那毕竟是囿于剧中设定，创造故事的人才有权力决定它的走向，严浩翔的臆想最多不过是他对贺峻霖的占有欲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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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艺真经纪人：你做这东西就为了送给小贺老师啊？真没别的心思？

说话的人似乎没注意到严浩翔就在近旁站着，他靠在柱子另一侧，再者她们也没太顾忌被人听墙角。

被调侃的人听声是徐艺真，她貌似很害羞，急于否认。

徐艺真经纪人：也不知道是谁成天窝在酒店里，搞七搞八，搞来搞去还是往外送的，胳膊肘往外拐哟~

经纪人难得见徐艺真细心认真一回，还特意花时间亲手做礼物送人。

徐艺真没有。小贺老师是个很好的人。

徐艺真经纪人：是，他当然是。不然的话，谁有那么多耐心天天跟你试戏，帮你调整状态。

徐艺真经纪人：难不成...人家对你也有意思？

经纪人顺着她就把话说下来，一口咬定她喜欢贺峻霖的少女心事。

严浩翔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直起身站定，想再多听两句墙角，严晴薇和王希已经说完话揪他过去道谢，说最后一场戏麻烦费心。

王希笑着说好，亲慈地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让他准备一下，就回到黑匣子那去了。

晴姐客客气气说导演您忙，随后转脸拉扯严浩翔，“我跟导演说了，一会先把你的戏份拍完，然后回去安安心心开演唱会。”

严浩翔没有反驳，他的心思还在刚才无意窃听到的那几句对话上，平白就生出了危机感。

严晴薇见他又没在听，懒得唠叨，到时又被这臭小子说她老妈子。二话不说把人摁到妆发老师的手里去，省得她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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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贺峻霖呢？

严浩翔做完妆造就忙找贺峻霖，上一场刚拍完，现场没见到他人影。

小辉指了指那头空旷的地方，

小辉：徐艺真老师刚来找小贺老师，说是有话要说。

严浩翔你怎么没跟着？

严浩翔心中愈发不安，语气也有些急。

小辉还来不及解释，严浩翔就往指去的方向找，他还纳闷呢，老板的心情怎么突然阴晴不定的。

他当然心急，他到底怕贺峻霖不够坚定，怕一点点涟漪就足够让他失去现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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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晚了太多步，在他望见两人时，贺峻霖已经接过了那份对严浩翔而言不知承载着怎样沉重情感的礼物，甚至与徐艺真相谈甚欢。

那一刹那，他顿住了脚下的步子，大脑一片空白，没预料眼前的一幕会发生得这么快，贺峻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其他人？

先前不是还说喜欢他，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喜欢？

他心生嫉妒，有所愤恨，想要上前斥退这些洪水猛兽，却被人突然拉住，悬崖勒马。

晴姐：干什么去。

严晴薇来找他，恰巧也看到了这幕，她太了解严浩翔此时此刻会想什么会做什么。冲动是魔鬼。

晴姐：这里是剧组，别乱来。

严晴薇不拦着他，指不定要闹出点大动静来。严浩翔这架势，真的是生怕不被挂上热搜说他争风吃醋，坐实他和贺峻霖的绯闻。

面对自尊心作祟的严浩翔，严晴薇倍感无奈，只可迂回教育：

晴姐：小贺儿他各方面条件也不比你差到哪去，有人喜欢是应该的。以他的家庭背景和人品，他完全有资格有权利选择组成一个普通的家庭。

晴姐：人这一生虽然不一定非要结婚生子，但如果有得选择，为什么他就不能考虑呢？

严晴薇劝他看开些，不要矫枉过正。

晴姐：严浩翔，感情这件事讲究的是顺其自然，他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非你不可，只有你非他不可，你再怎么强迫也是没用的。

不是所有感情付出就一定能得到回报，这和买股票是一个道理，当你选择全仓只入一只股，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就要先学会接受会出现熊市的那50%可能性。牛市和熊市的出现是对等的概率性事件，就算是纵横股界多年的操盘手，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买股就一定不会跌。

饶是在情场和商场都是老手的严晴薇，也无法保证，贺峻霖就一定是严浩翔的正确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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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艺真：小贺老师怎么了？

徐艺真见贺峻霖说着说着就停下来，顺他的视线也看过去。

贺峻霖没什么。

贺峻霖看见严浩翔被人拉走的背影，有点纳闷，转头继续跟徐艺真说话：

贺峻霖票的事我会帮你问的，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下次如果有事需要帮忙你可以直接说的。

徐艺真：不是的，这个礼物是我自己想送给小贺老师，想谢谢小贺老师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照顾，没别的意思。

徐艺真怕他误会自己的用意，她确实很想去听严浩翔的演唱会，但奈何一票难求，再者她哪敢直接跟严浩翔讨要，只能找贺峻霖。

她始终怀着贺峻霖和严浩翔关系非同一般的奇妙设定，而找贺峻霖帮忙会容易得多。

不过这不是她送贺峻霖礼物的缘由，她是真的非常感谢贺峻霖对她一直以来的善意和照顾。

贺峻霖我知道。

贺峻霖低眸一笑，徐艺真真的是个很可爱很真诚的女孩子。

在这个圈子里，真诚是很难得的品质。

例如他，就不够真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也不够真诚地面对严浩翔。

不论在哪个领域里，真诚是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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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和严浩翔的戏是错开拍的，他知道严浩翔今天最后一场，还是和家里人对峙妥协联姻的桥段。贺峻霖事先研究过，这一场没那么好演，需要一点爆发力，不知道严浩翔能不能演对王希要的味道。

他提前换好下一场的衣服，第一时间就跑去看严浩翔。彼时现场很安静，贺峻霖特地找了个稍微好点的视角，以便能看清楚严浩翔的表现。

正好已经拍到严浩翔的人物主观镜头，照面直击他的表情和动作。目前看起来，一切都还算顺利。

王希是个精益求精的人，最爱揪细节，又不喜欢太重的表演痕迹。贺峻霖比较担心严浩翔的临场发挥，能不能得到王希的认可。

饰演他父母的演员在镜头后配合地念台词，引导他的情绪，表示坚决不接受自己儿子喜欢男人的事实，也不认同他想放弃联姻的愚蠢行为。父母顽固迂腐的思想得不到变通，将这场注定得不到幸福的婚姻强加给他。

周遭的议论声起，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严浩翔从前众星捧月，现在却孤立无援，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无助。

就在他环看那些议论的人，某个人群的缝隙，望见了潮声外站着的贺峻霖，就那样沉静地望着他，温眸平平，不动声色。

这场闹剧从始至终好似都与他无关。

他从不知道他有多爱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看客，既冷漠又疏离。

严浩翔仿若雾里看花，他想伸手去抓，眼前的大雾突然散尽，连带着他的花也会随时消失。

凭什么，只有他别无选择。

严浩翔：为什么...凭什么......从来只有我，不能选择！

他的反抗，只得到父亲的一记耳光，打碎了他不该有的妄想，离经叛道的挣扎。

怜惜的目光越过人墙，贺峻霖窥到他眼神中的不甘、悔恨和断壁残垣，也在他身上看到剧中那个爱而不得的影子，活生生变成一头笼中困兽，自我作对，亡困牢笼。

他惊讶于严浩翔出人意料的表现。

他不是“他”，却又是“他”。

王希也很满意效果，拍掌叫停。工作人员不合时宜地送上鲜花，恭喜严老师杀青。而严浩翔无动于衷地被塞了满怀的喜庆，仍然看向人群之后的贺峻霖。当所有人海都向他涌来时，贺峻霖还是从不向他靠近半步。

他想要的不是别人的热闹，而是贺峻霖身边的那方宁静。

他承认，他快疯了。只要贺峻霖向前走一步，他就能抛下人海，抛下世界，只同他一人并肩。

可贺峻霖没有，他只是习惯了站在原地，望着被人海和鲜花簇拥的严浩翔。

严浩翔最后什么也没说，离开了现场，只有严晴薇忙着感谢工作人员，一边在心里骂严浩翔这个小兔崽子，一点礼貌和规矩都没有，留个烂摊子给她收拾。但好在异常顺利地结束了这个工作，可以将精力全放在演唱会上了。

严浩翔还没有转型的必要，唱歌和开演唱会就是他事业生涯的全部，严晴薇也不能强制他继承什么家业，以他的心计和能力，那不现实。

她现在还能帮着在他屁股后面收拾几年，等到将来他真能在这圈子里坐有一席之地，稳如泰山，也就不必跟着提心吊胆了。

贺峻霖见严浩翔走了，他才想着要过去见人家，但工作人员先一步截他，跟他说下场戏要注意的细节，以及剧本临时略微需要调整的地方。

他看着严浩翔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群末尾，错过了好不容易才等到的见面机会。他略有点丧气地自我安慰，严浩翔估计也是忙，而且剧组不方便，炒作也要注意点分寸，不能亲近太过。

再者，他们的关系，似乎...好像...还没有正式到可以毫无顾忌的地步......

贺峻霖没有经验，互相表过喜欢，就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吗？需不需要一个正规的流程，比如很认真的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男朋友”或者“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这之类很婚礼实词的证明……

而且严浩翔，也从来没正式喊过他“男朋友”或者“宝贝”之类的昵称，就算还在团里大家互相叫“宝贝”，贺峻霖都没听他这么喊过自己。只他有一次叫顺口喊过严浩翔“宝贝”而已……那个时候他上了台才后知后觉发现喊错了，耳朵都跳红了，还好公司的舞台打光够强，才没被看出端倪来。

但在后台的那句“宝贝”却被粉丝扒了出来，千千万万遍地鞭尸。好在这个称呼被团里其他几个队员滥用惯了，这个词在他和严浩翔之间才没掀起多大的风浪来。但因为他们俩真的很少会这么叫彼此，所以这段还是被粉丝高高挂起关系不简单的嫌隙。

所以对贺峻霖来讲，“宝贝”可能还远不如“男朋友”这个称呼来得更正式和臊得慌。

不过目前看来嘛，他和严浩翔连“宝贝”都还没进阶到，所以相互喜欢可能也未必就等于在一起了，贺峻霖是这样认为的。

和感情小白谈恋爱，难度不仅在于性知识的差距，对感情反应迟钝也要畏手畏脚的多，而对情感越是敏锐的人，一旦无法得到及时的反馈，就会容易心急。

没有人天生就会谈恋爱，都是照猫画虎。严浩翔错就错在，太过心急，本末倒置，比起被在床上吃光抹净，一句口头的承诺对贺峻霖来讲反而才能证明他和严浩翔的关系是否正当。

就像严晴薇说的，严浩翔没有足够的资格阻止贺峻霖奔向别人，贺峻霖同样也没有得到权利要求严浩翔事事以他为先。

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的，如果含含糊糊不讲清道明，那么误会永远会存在，矛盾也永远会产生。等误会不可避免，矛盾爆发，再去想怎么解决，也只能是弥补，并不能让一切完美如初。

但有裂缝，才恰恰能说明两人不是一无所知的陌生人，也不是新识的朋友。那一定是互相爱过的证据，也只有彼此才知道哪一道裂纹是何时又是因为什么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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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没得着机会和严浩翔说上话，只能下戏以后发消息给严浩翔。但他不知道，错过这一次相互沟通的机会，两人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就是堪比登天的难事了。

直到开演唱会，严浩翔也没回过他消息，早安午安晚安的人变成了贺峻霖的单方面问候，忽如其来的冷淡，贺峻霖仍只是好心地归结成演唱会太忙。

毕竟他也是曾和兄弟们一起开过演唱会的人，夜以继日地集训和排练，是以完全能够理解严浩翔抽不出空来回他。

除他之外，严晴薇也很满意严浩翔全神贯注投入到演唱会中去的状态，甚至很自觉的关闭了所有通讯方式，交由严晴薇管理。

严晴薇还以为严浩翔会闹个几次，偶尔联系一下或者跑回去见贺峻霖一面，但他出奇的安分，像是又回到之前的状态里，完全只专注于他的音乐和工作，不受任何事情的侵扰。

就这样，整个世界都相安无事到演唱会临期。

贺峻霖没忘记徐艺真的委托，但严浩翔实在太忙，好在小辉身为严浩翔的助理，弄到自己老板演唱会的票不算难事。贺峻霖问完票的事，第二天床头就出现了两封装票的信函，封装精美。

贺峻霖稍有疑惑，他昨天只跟小辉要了一张票，但他没机会细问，因为小辉发消息给他，说这两天他要跟演唱会，最近他得自己去剧组了。

贺峻霖理解他的苦衷，毕竟他是严浩翔的助理，各方面肯定比旁的人熟悉，更何况是演唱会这么重要的事情。于是回小辉无碍，他自己完全没问题。

两封信函他没过多地去做比较，因为当时小辉从负责人那拿到票的时候就是两封，也并没有得到过多的交代，反正都是交给贺峻霖的，他就搁在床头，确保贺峻霖一醒来能看见就行。

贺峻霖作为最终经手人，也不好拆开被烫金盖戳的信函，比较两封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顺手就把其中一封给了徐艺真。

徐艺真得到严浩翔演唱会的入场券，高兴地从原地起蹦，一把抱住贺峻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直到贺峻霖不自然地握拳咳嗽，她才意识到失态松手，捏着信函满心雀跃。

徐艺真：小贺老师也会去看演唱会嘛？

贺峻霖这个...

徐艺真：要是小贺老师也去的话，不如我们一起吧。

徐艺真被高兴冲昏了头，平时见她看严浩翔本人也没这么激动，怎么看个演唱会反而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狂热粉。

贺峻霖轻轻笑了两声，

贺峻霖演唱会的人那么多，要是看见你跟我一起去看演唱会......

贺峻霖是不是不太好？

他和徐艺真一男一女携同去看演唱会，还是严浩翔的，别说他跟严浩翔还在炒作期，和别的女星闹绯闻怕是虐死一堆CP粉，太不道德。

徐艺真：对哦，差点忘了小贺老师现在跟严老师住在一起了，你要去看演唱会的话，肯定不会自己去。

随即就是一副磕到了磕到了的表情。

贺峻霖被她蕴含深意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但却没说出反驳的话来。多出来的那张票，想来肯定是严浩翔给他的。

徐艺真：那...小贺老师，演唱会那天见了！

贺峻霖含笑朝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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