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霖的鼻子突然有点痒痒的,下一秒就要打喷嚏。
为了面子,他愣是把喷嚏憋了回去。
银爵:看来你知道得不少
就当是你在夸我了,德霖敛眸一笑。
德霖孤身流浪在外,知道多点总算有部分保障
银爵双手环抱,步履沉重地朝他走来。
每一步都包裹着浓郁的压迫。
他边走,边语速缓慢地接上话头。
银爵:知道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不是吗?
擦肩而过。
德霖偷偷向银爵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对方正站在自己身后大概五六步的距离。
他正身,看似镇定自若地笑着说。
德霖啊
德霖这么说来好像也是
德霖那么亲爱的银爵先生,是要杀人灭口吗?
德霖脚步一偏,转身,看向银爵,对方似乎也刚刚转过身,四目相对。
银爵:哦?我为什么,要杀了你?
德霖不语。
我哪儿知道,这大概就是直觉!
银爵哼笑一声。
银爵:赞德
银爵:虚假的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吗?
德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刀子般冷冽锋利。
德霖你说什么?
银爵:我曾是漂泊在星际的亡命之徒,为了生计,不得已穿行苟活在荣华之下的阴暗角落
银爵:那时,我便知晓,创世神,早就抛弃了祂的子民与信徒
他像老友一样叙述着自己的经历,而越是这样,德霖就感到心底越发的不安。
银爵话头一转。
银爵:而令我惊讶的是
银爵:创世神最忠诚的附属,圣殿骑士,居然也会有叛徒
德霖心头一跳。
没想到,银爵,你抓关键点的功力竟是如此的刁钻。
要是德霖没猜错的话,银爵之后的话,肯定和拉拢有关系。
德霖所以呢?这有什么的
银爵:这就得问你了,赞德
银爵:你,因何故背叛
银爵眼底划过不明的色彩。
银爵:那场大战后,骑士圣殿的损失无疑是最惨重的
银爵:而创世神的陨落,也是最直观可感的
银爵:想必你早就清楚了吧?
银爵:骑士诅咒,内乱,自相残杀,亲如手足的战友反目成仇
银爵:梦魇般的诅咒
银爵:直到——覆灭
德霖心中死鱼眼。
为了说动他,煤老板还真是费心了啊。
圣殿骑士团都扯出来了,作为一个中途插队的扮演者,他可没有感受过圣殿骑士团发生了什么。
德霖背叛吗…说得倒也是
德霖骑士秘辛都知道得不少,银爵先生还真是下足了功夫
德霖不过你又怎知,我真的背叛了圣殿骑士?
他倒要看看银爵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银爵:圣殿骑士团的矛盾濒临爆发的时刻,是你做了那个推波助澜的人,不是吗?
银爵:刺杀骑士团团长,彻底挑起争端
银爵:愚忠的圣殿骑士,怎会背得起这个“叛徒”的恶名?
德霖……
银爵:承认吧,如若不是创世神迟迟不回应
银爵:你又怎愿充当这个恶人
银爵:惩恶扬善的坚定信念,又怎会分崩离析
银爵:你早已对创世神积怨已久,恰好,我也是如此
德霖双眼一眯,笑容警惕。
呵,本帅哥用脚都能想出来你下一秒就要提到你引以为傲的产品。
银爵:接受我给你的东西,成为我们的同伴吧
银爵:赞德
听到这话,德霖不知怎的突然想笑。
但他也真笑出来了。
德霖噗嗤
德霖那就让你失望了
德霖创世神,我嘛,无感
德霖骑士圣殿啊…那里还真是
德霖回忆起手游中骑士团的氛围,莫名联想到自己家曾经温馨和谐的氛围。
他怀念地抬起眼眸看向空白处,那双凌厉的眸子似有晶亮一闪而逝。
他嘴角噙着眷恋的微笑。
德霖家一样温暖啊…
银爵冷哼一声,神态陡然变得鄙夷,看样子对他的话不屑一顾。
银爵:家?
银爵:呵…骑士圣殿,当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啊
德霖哈哈~银爵,你羡慕吗?
德霖有什么好羡慕的,过都过去了,也和你说的一样
德霖它再温暖,也已经覆灭了
德霖不甘示弱地回敬银爵,不再掩饰自己眼中的恶意与嘲讽。
互相踩雷嘛,懂得都懂。
锁链叮叮当当的碰撞声逐渐响彻,他一眼扫过去,银爵身边出现了数根粗壮的铁链,如同毒蛇陡然立起,露出尖牙,朝德霖嘶嘶吐着信子。
折射的白光在漆黑的上空下潜藏着无限的杀机。
银爵:无法成为同伴,那就只有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了
他眼神阴冷。
德霖紧握重剑,躬身,屈膝,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注视银爵,语气轻佻。
德霖正有此意!
“砰!”
撕裂空气的巨大破空声瞬间贯彻入耳!
银爵操控的锁链,与飞身射去的德霖,同时朝对方击去。
德霖的身形拖出绿色的残影,他抬起重剑,果断地斩断冲向面门的锁链!
“咔。”
“咔。”
“咔。”
崩裂的碎片飞溅,裹挟着白芒的剑气似流光飞舞,斩断密集的锁链,势如破竹地袭向稳如老狗站在锁链围成的防御中的银爵。
可恶,被他装到了!
德霖愤懑不平地又用力横劈而去。
逼近银爵的瞬间,他们视线交错。
一个淡漠,一个乖戾。
一道锁链直直地刺向德霖的眉心。
接近致命点的一瞬间,德霖鲜少地没有反应过来。
身体就像是零件卡顿的木偶,僵硬而无法动弹,反应迟缓。
他忍住撕裂伤口的剧痛,侧身绕过。
迅速交替在子剑所处的银爵身后,果决地横起锋利的剑刃,砍向对方的脖颈。
右眼下方传来灼烧的疼痛感,好似用烧红的烙铁贴在脸边,炙烤着皮肉,牵扯着面部神经。
痛楚使德霖呼吸一滞。
瞬息之间,腰间已被锁链缠住,勒紧。
扔垃圾一样猛地一甩。
“嘭!”
德霖趴在地上,低低地喘息着。
他捏住一颗小石子,神经质地又低笑起来。
果然,-1体质和十倍痛感真是狗啊。
根本没法儿好好打。
缓慢的脚步声逼近。
德霖机械地转动眼球,看见银爵的双腿立在他跟前,不出所料,银爵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银爵:你变弱了
德霖…咳咳,咳
德霖用无力的双臂勉强撑起身体,半跪在地,用手抹去唇边溢出的黑血,狐疑地看向银爵。
德霖知道我病,还不趁机要我命?
德霖银爵,我可不知道你对敌人还这么善良
银爵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银爵:是敌是友…尚且不清楚
德霖掸掸尘土,紧握剑柄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身上的筋肉酸痛,尤其是腰身处一经银爵刚才锁链的勒紧,清晰可感的加重了伤势。
他把握住重剑的手背在身后,算是暂停交战的信号。
德霖多谢你突如其来的慈悲了
银爵: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将自己削弱成这副模样的
德霖……
很好,你问住我了。
我能告诉你是监督人把痛觉屏蔽关了吗。
德霖呵哈哈,不足为奇的小毛病
银爵:当真如此吗…
银爵沉吟道,白眸意味不明地凝视着德霖。
德霖阁下若知我因何事至此,就不必多嘴问我一句了吧?
德霖毫不客气地反呛了回去。
银爵轻笑,只是意味更加微妙了起来。
还未等到银爵继续说什么,德霖就察觉到背后一凉,余光瞟见粗黑的铁链朝他袭来,瞳孔骤缩。
——斗魔天刑!
德霖眸光一凝,许久未活动的左手倏地勾起食指与中指,操控潜藏在暗处的子剑流星般刺向银爵身后。
呵,早知你不会憋什么好屁。
德霖抽剑一挥,铁链崩碎。
旋即甩了个剑花,子剑归位。
德霖你跟我玩儿阴的?
德霖垂眸盯住脚边的碎屑,疼痛使他气息有些发抖。
银爵抱臂站在他面前,阴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狼狈的丧家之犬。
银爵:兵不厌诈
银爵:你不也是如此?
“嗤。”德霖有意无意地选在这时候把黑血咳出来,腥味席卷味蕾,不断地触犯着他的神经。
意志正在崩溃边缘。
德霖早就知道你还有个‘四蹦子’的名字了…哈哈哈…现在看来,还真是适合你
银爵古井无波的面庞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他轻蹙眉毛,哼笑一声。
银爵:倒是牙尖嘴利
剑拔弩张中,场地陡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一道深不可测的裂缝横贯两人间。
德霖心中一惊,这是剧情里擂台开始崩塌的前兆吗?
不对,剧情进展还没这么快…是有别的原因?
他作出警惕状,脚下的土地向下塌陷。
不论如何,这次异变突生,来得可真是时候。
德霖抬头,仰视着站在边缘俯视他的银爵,目光平静。
银爵:等着吧,你会有需要它的时候
也没有要跟着的意思,转身离去。
德霖真是个敬业的老板
这时候还想着推销煤,佩服佩服。
——
和煤老板的小摩擦
我最讨厌他们这种人精说话了(狗头)
连续更新第三天打卡!
看得开心哟!
凹凸:扮演赞德的我只想猫着当老六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