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番外】生生不息

二编（23年2.15日）慎看！！！慎看！！！辣鸡煽情尴尬至极！！

——

“第一百三十七...”

“第一百三十八！”

……

德霖已经坐在一篇虚无之中，看着一头棕黑色披肩短发，身穿卡其色大衣的女孩拼拼图一个小时了。

他仰头望了望边缘被浅蓝渲染的白幕，对于时间的概念已经开始模糊。

然而这种心理并没有让他感到恐慌，相反的，他心中莫名滋生出一种难言的愉悦。

为什么？

德霖难得地沉默下来。

“啊呀！”夹带着一丝惋惜的惊呼声从那女孩口中传出，德霖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向她。

他散漫的神色不由得一怔，瞳孔似乎在片刻间放大了些许。

——这是他们第一次对视。

棕色的瞳孔泛着光。

好熟悉...

“这一块儿掉下来散了，”女孩似乎是委屈地瘪了瘪嘴，向他抱怨，“我又得重新拼这一块儿了，可惜我没记住，看来要花更多时间了。。”

德霖……

我认识你吗？德霖想要这么说，却看到女孩眨眨眼，率先说道。

“我们认识哦。”

德霖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女孩指尖拈起一块拼图，一边点头一边比对着形状，将拼图按了上去，“这里的一切都由我而来…你的所知，所想，皆存于我脑中。”

德霖眉头微皱，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女孩嘿嘿一笑，得意地叉腰：“在我面前，你没有秘密！”

德霖哪里来的臭屁小孩儿？你爸妈没教过你私闯民宅是不对的吗？

“谁私闯民宅了！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说着她朝德霖做了个鬼脸，随后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德霖你有父母？还是说你背后有其他人？

德霖眸光狠厉。

还好没注意到，她暗自叹了口气，看着德霖的眼神有点小慌。

“我背后哪里有什么人？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吗？”女孩转身观察一会儿，没看到有人在，“你不会是想忽悠我吧！”

德霖......

德霖把我送出去，安逸的小日子还没过完呢

女孩将手比出一个大叉，晃了晃头，“这不是我能帮你哒！你怎么进来的我还没问你呢！”

德霖身形一怔。

怎么进来？当然是...?

好像...记不太清了。

“记不太清了？唉算了算了，我自己已经呆了很久啦！多一个大哥哥陪我也挺好的！”

德霖我是...女的

“大姐姐？还是大哥哥？不重要啦！没人陪我玩，我很无聊的。”

德霖我没时间陪你玩，送我回去

女孩嘟了嘟嘴，小声嘟囔，“这么凶干嘛，不是说记不清了嘛，为什么还要回去？”说罢继续摆弄手中的拼图。

是哦，我为什么这么想回去？反应过来的德霖愣在原地，毫无头绪地思考着。

女孩道：“不如你就别想了吧？我听着也怪吵的，一句比一句难懂，大人真奇怪。”

“过来帮我拼拼图吧！拼图很好玩儿的！”

德霖无奈地看着女孩，叹息一声，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现在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想吧...

德霖缓步走向盘腿打坐的女孩边，屈膝蹲在她身边。

入目的，是一大片银河，星空幽静而深邃，点缀着颗颗耀眼的繁星，细密的银沙在这片星河中填满，打着旋儿，漫天闪烁。

变幻无穷，如梦似幻。

德霖注视着那片星空出神，久久不语。

女孩笑嘻嘻地转过头：“嘿嘿，怎么样！我亲手拼出来的星空呢！好看吧？”她轻轻撞了撞德霖的与她几近平行的肩。

德霖微敛眼眸，沉默着伸出左手，指尖微微抚摸着这平整的星河。

德霖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停顿半秒，他又说。

德霖如果星空生在地面，那世界的秩序岂不就颠倒了吗？

女孩疑惑地歪头看向他。

“因为我想要啊。”

“因为这是我想要的，既然遥不可及，那我就自己造一片，造不了一片，我还能再造第二片，第三片！”

她懵懂地看向德霖，问：“不过...你第二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啊？”

德霖...说了你也不懂

女孩耸耸肩，自顾自地给他介绍起来：“其实，这片星空还能更大，能装满更多东西，但是我不能再去创造更多了。因为对我来说，一片小小的天地，就足够了！”

“现在我把你叫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她眉眼弯弯，眼中跃动的是兴奋的光芒，“我勉为其难地准许你，同我一起创造这片广阔的大地啦！”

德霖盯着她的笑容看来半天，淡漠的神色隐隐浮现出一股子笑意，一勾嘴角，突兀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德霖初出牛犊不怕虎，你一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能做什么？拉臭臭？然后哭着喊麻麻？

女孩有些气恼地朝他张牙舞爪，无一例外全被他躲开了。

德霖单手叉腰，得意地看着被他用手挡住的脑袋，大笑着，心道：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啊啊啊你这是瞧不起人！我不就是比同龄的朋友们矮了点嘛？怎么就污蔑我是拉臭臭的小孩子呢！”

德霖脸上的笑容一僵，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东西，他想要抓住那记忆，却又转瞬即逝。

德霖嘁，看在你可怜巴巴的份儿上，就帮你一把

女孩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拼图堆在那边的地上，你要找的话就自己去吧！”说着小跑到一边，说什么也要远离这个古怪的家伙。

德霖认命地走向那边。

……

……

就只是无休止的完善吗？

既是创造，又为何会存在拼图碎片？

通过碎片所得到的，还是创造吗？

……

……

德霖望着几乎填满整个虚无的“天地”，银河繁星，辽远大地。

他就愣愣地看着，心中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欸！就差最后一块拼图就完成了。怎么就找不到了呢！”女孩焦急地寻找着那最后一块拼图。

成功，向来都是近在咫尺，远在天边。无论你耗费了多少的心思，多少的精力，多少的时间，最后也只能得到那一刻的喜乐与悲哀。

真的如此吗？

德霖伸了个懒腰。

德霖我都说过了，你要是真想造属于自己的天地，可不是拼拼图这么简单的

女孩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最后一块了！就最后一块，肯定能完成的！”

德霖真倔强，那你自己找吧，我看着你

“为什么你不来？你就不期待最后吗？”

德霖早有预料的事，你该让我怎么期待？

女孩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在整个空间内漫无目的地寻找。

半晌，她也坐下来，抱着双膝，也不主动与德霖交谈。

德霖轻笑一声。

德霖怎么？认命了？

女孩闷闷地说：“我才不像你一样，我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休息够了，我就去继续找。”

德霖…拗不过你

小孩子什么的果然是最让我吃瘪的生物啊！

女孩耳朵微颤，德霖的想法传入自己的脑海中。

她微抿嘴唇：“那你呢？你不是记不清很多事了吗？你就不想找回那些记忆，就像我找最后的拼图一样？”

德霖噎住了。

德霖我...肯定想啊

“那你为什么总是想着等待呢？”她问，“等待就会有结果吗？”

德霖……

德霖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呢，也许就能记起来了。”

德霖表情有些紧绷，额前的碎发映出阴影，遮蔽了他晦涩的神情。

突然，他从鼻腔种哼出一声不明的嗤笑，仿佛刚才那个敏感的，将尖刺竖起的人不是他。

德霖努力?你们小孩子除了努力还能干什么？

小女孩皱起眉，“你看，就是这样，你总是下意识地防备他人，就连自己也在所难免。”

“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看还是不听少年言，吃亏在眼前吧！”

德霖…哼

小女孩看着德霖偏过的头，瞬间炸毛，刚要闹脾气，又觉得面前的大人比小孩子还幼稚。

她气鼓鼓地想，幼稚鬼幼稚鬼！肯定是其他小娃娃假扮成大人骗我的吧！…他是不是生气了？

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烦恼？想做什么就做呗，又没人拦着...她瘪瘪嘴。

“那些记忆对你来说，重要吗？”

德霖…重要

无法舍弃的，珍视的，渴望的，拥有的…模糊的印象支撑着他的意识不灭不倒，他就坐在这里，坐在这片天地中。

失去了这些，他便真的一无所有了。

“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弄丢呢？”女孩喃喃着，像是在问德霖，又像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弄丢？是本不在乎，还是被刻意掠夺？

女孩想着，倏地，她眼前一亮！兴奋地起身，朝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娇小的背影逐渐缩小，没过多久便从德霖的视界中消失。

只剩他一个人了。

德霖将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另外用手抚摸着平滑的拼图表面。

不及真实的直接，却远比真实精彩，在这里，一切的美好仿佛都被无限放大，一幕幕烙印在脑海中。

可确切来说，它就像一具人偶，徒有精美的外表，空虚而没有灵魂。

到底缺失的是什么？

……

“嗒嗒，嗒嗒···”轻缓的脚步声传来，德霖警惕地抬头，看见了一堆夫妇。

他们的脸模糊不清，看不清五官，只能大概在眼中描摹出大概的轮廓。

德霖不住地失神望着他们，他们也望着德霖，空白中，他仿佛看见了慈爱的笑容，就好像在何时何地，他们就曾这般对视过。

“砰砰”的心跳声骤然回荡在耳畔，空荡的心中好似缓缓注入一股热流，快将这颗心填满。

“小朋友，你好啊，是在这里迷路了吗？”那女人温声的问候，让他一瞬间感到了强烈的不真实。

德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那高大的男人将自己的夫人扶到德霖一边，坐下，宽大的肩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女人轻柔的抚摸着他的面颊，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受了伤，“你被困在这里很久了吗？”

德霖张了张嘴，还是点头承认。

“你在等待一个答案。”

“可以告诉我，你在等待什么答案么？”

德霖我不知道…

德霖第一次觉得无知让自己无地自容，他感到脸“唰”烫了起来。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轻轻笑道：“不用因你的迷茫而感到羞耻，人总有迷茫的时刻。”

“我们从诞生开始，就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终点。”

“你需要的不仅仅是答案，而是渴望，”

“若是心中不存‘渴望’，岂不便如这看似完美的拼图世界一般的空壳了?”

德霖心中有些激动。

德霖你也觉得这拼图...!

女人含着温暖的笑意，惋惜道：“这美丽的世界，若只是如此，那便是真的暴殄天物了。”

德霖疑惑起来，世界到底该如何？

“那么，你是否想过，你的渴望又是什么？”

我的渴望？

他终于鼓起勇气发出声音，意料之外的沙哑。

德霖我…我不知道

“你想要的东西，大概远不及于此吧，简单，触手可得，永驻心间。我不是你肚子中的蛔虫，我能做的，也只能帮你找到目标。”

“你是不是一直在疑惑，为什么她的创造，是拼图呢？自己想得到的一切，被切割成一块又一块的拼图，再将它复原，那还能够算是创造吗？”

德霖无心去管对方为何知晓这一切，他心无旁骛地听着女人说话，轻轻“嗯”了一声。

“我问你，你可知道，世界由何组成吗？”

德霖世界由天地所组成...

“天地，由这万物所组成，万物，便由生命而组成。”她笑着接过话，接着往下说。

“我们想要的东西，都是由某种物质组成而诞生的，我们看似想要得到的是最后的成果，实则最重要的，就是那物质。”

“它们从零零散散，不断组合，不断融为一体，最终汇聚成那‘渴望’。它们便是渴望，只不过是不小心和自己走散了，分散成虚无的东西，散落在这世界，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它们又相遇，再相生，最终形成实体的物质，到那时，你便拥有了渴望，无所畏惧，无所迷惘。”

德霖但…这和创造有关吗？

女人笑着呼出一口气，“当然有关啊，创造，本就需要条件，没有条件，又怎么来创造？我们在意的本就不是条件，因为我们在意的是结果，不会过多关注过程的需要。如果你在创造的途中，留意更多的事，说不定，就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样的话，就算是失败了，你也不会感到悲哀，因为，你曾亲手尝试过，经历过，你不后悔。”

德霖我...不后悔...

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在脑海中涌动，

他似乎看到了，在无尽银河之下，夜市繁华，灯火通明，独属城市的霓虹在夜里绚丽地绽放。在远离喧嚣之外的一片草坪中，欢声笑语从四周荡漾开去……

“爸爸！妈妈！我找到啦！！”女孩欣喜地欢呼声从恍惚间传来，德霖回过神来，一点火光从眼前消散，他看见面前的女人的面孔逐渐清晰，温润的指尖拭去无意间滑过的泪水，德霖向她身后看去，男人麦色的皮肤从边缘显现，泪光模糊了视线。

他记起了所有。

德霖妈妈...爸爸？

“阿霖乖，不要哭鼻子了哦。”女人轻柔地安抚他。

德霖看着那张微笑的面孔，那对棕色的浅瞳悲伤而欣喜地看着他，晶莹的泪珠从那之中涌出。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消散，女人和男人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

“快回家吧，阿霖，你会回到自己的家里，幸福地活着，永远。”

德霖颤抖着瞳孔，失声地挽留。

黑暗渐渐笼罩视界边缘，缩成一个小圆，他看见——棕色的浅瞳，稚嫩的面颊，欣喜的笑容。

——那是他自己。

……

家在何方？何以为家？

只要你想，任何地方，都可以是家。

……

金：德霖！你怎么睡着了？安哥叫你吃晚饭啦！

德霖睁开莫名酸涩的眼睛，金笑着推了推他的肩，德霖从草坪上坐起。

德霖知道了金，刚才没注意，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金：这样啊，快过来哦！大家都在那边呢！我们等你！

说罢，他便转身跑向众人的所在。

德霖将目光投向他们，艾比正因为一个甜甜圈和埃米闹起来，凯莉坐在铺开的地毯上，手里拿着对她来说新奇的指甲油，在安莉洁预言的指导下一点一点涂抹着，对着明亮的月光，嘴角勾起满意的微笑。

嘉德罗斯手里握着大罗神通棍，追逐着面无表情喝牛奶的格瑞绕圈跑，脸上的表情兴奋，而被当成中心的金懵逼地眨了眨豆豆眼，紫堂幻抓住空隙，连忙把傻楞着的金拉了出去。

蒙特祖玛盘腿而坐，摘下了头盔，露出紫色的双眸，忽然，那对大耳朵一颤，雷德拿着一颗干净的草莓对着她的嘴唇，笑嘻嘻地说着：“祖玛！张嘴，我喂你！”

维德和安特坐在一起，研究着游戏机，在上面戳戳点点，偶尔递给安特几片菜叶。

银爵抱着手中的黑猫，默默地观望热闹的四周。

莱娜独自在月光中坐下，抱着双膝，一个黑色的身影靠近她，将一个披肩搭在她单薄的身子上，她一怔，抬头，发现鬼狐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眼中是清澄的真挚，张嘴说着什么，莱娜灰白的双眼闪烁着泪光，她点了点头，鬼狐和她并肩坐在一起，望着明月，相依相偎。

帕洛斯黑着脸在烧烤架后翻动烤串，拿出被红色填满的透明小瓶子，打开盖子，全部撒了上去，邪恶的笑容没露出半秒，手中的烤串就被佩利夺了去，佩利一口送进嘴里，嚼了几下，脸一下子涨红，头顶冒出丝丝白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帕洛斯惊恐地接住佩利，想着办法抢救他。

卡米尔静静地注视这一幕，刚准备拿出什么，思考片刻，又收回手，将帽檐压低，从纸箱拿起一瓶清水走向二人。

安迷修坐在一棵树的枝干上，整理着上面挂着的小彩灯，雷狮抱着树干，疯狂摇起来，安迷修瞪大眼睛，手疾眼快地抱住树干，咬牙切齿地对猖狂大笑的雷狮说着什么，随后不理对方，继续把弄乱了的彩灯理好，察觉到德霖的目光，他弯了弯眼角，朝德霖招了招手。

德霖也笑了笑，敷衍地回应他一瞬，站起来，迈开脚步靠近那片欢笑之中。

德霖安迷修，你忽悠我？

安迷修心虚地咳嗽几声，耳尖泛起一抹红。

安迷修：德霖！我是看你躺草地上怕你着凉才让金这么说的，这可不是忽悠...

德霖呵呵一笑，环顾四周。

德霖赞德和丹尼尔他们呢？

安迷修：噢！师兄他们又去采购了，明明已经够了，还不让我说浪费，抢走钱就拉着他们跑了

赞德：安迷修！你又在说本帅哥什么坏话！

安迷修：哎哎哎？！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赞德站在德霖身边，抱着双肩。

赞德：怎么？好不容易聚餐一次还希望我来晚？

安迷修：不是不是！只是看你突然出现有点惊讶罢了...

赞德：算了，不跟你计较，小阿霖，看我拿了什么？

德霖别这么叫我，怪恶心的，小阿赞

赞德：嘿你怎么还这样？

德霖嘿我还真就这样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赞德无奈地摊手，弹了德霖一脑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魆魆的东西。

安迷修：相机？你要拍照？

赞德：懂不懂点仪式感！过节日怎么少得了合影？

德霖将注意放在另一边，秋小队四人并肩走在一起，金开心的扑向秋，被秋一把握住脸，笑着揉来揉去。

德霖?!

德霖的手腕被人握住，赞德晃了晃手中的相机。

赞德：愣着干什么？走了~

德霖我谢谢你

安迷修已经从树上跳下，走到众人中央，大声告诉他们快准备好，就要合影了。

部分人不情不愿地被身边的人拖着过去，但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摆出了pose——比如嘉德罗斯，他鼓着包子脸，勉勉强强地比出了个剪刀手。

这难得的轻松，让长期以来处于厮杀的众人得以放松，心情愉悦，罕见的没有拒绝，嘈杂的喧笑声从人群传出。

德霖愣愣地看着众人，心脏中，燃烧着一股从未拥有过的炽热火焰。

赞德：睡觉睡傻了？快去站好，本帅哥亲自帮你们拍照，怎么样？感不感动？

德霖微涨嘴唇，笑着拿过相机。

德霖还是我来吧

赞德：那我可不客气了哦~先走一步

赞德穿进人群，挤到安迷修身边。

德霖呼出一口气，笑着走向众人前方。

德霖小朋友们，我要开拍了哦~还不快点站好？

随意调笑一句，他找好位置，将镜对准众人。

德霖三——二——...

赞德：诶！等等！

德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赞德拿出一个支架，迅速将相机固定好，点了个什么建，然后赶命似的带着他跑回去。

赞德：快快快！那里在倒计时！

三...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紧迫感搞懵了。

二...

迅速调整好状态，德霖轻笑着，将安迷修和赞德的脖子勾住。

一...

大家不约而同地喊出声，无一人出神。

“圣诞快乐！”

“咔嚓”一声，相机中的画面被永远定格在这一幕。

赞德突兀地清了清嗓子。

赞德：现在是晚饭时间~不过今天，得加班咯

众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查看时间，随后纷纷散开，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食材，开始一起约定好的野炊。

德霖跟着人群走动，抬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今晚的夜空，格外美丽。

……

……

女孩将最后一块拼图放在空白的部分上，将虚无填满。

那对夫妇站在女孩两边，女人揉了揉女孩的脑袋。

拼图中，空荡的地面上，一股白色的波动逐渐向上翻卷，涌动，所过之处，竟有活物一般的嫩芽生出，长成翠绿的野草，再向上，便出现了一群人。

虽有两名样貌相同之人，但夫妇却一眼认出了，那个在最中央，勾住身旁二人，笑容如东升的旭日般灿烂的孩子，就是他们的女儿。

他看起来幸福，没有孤独，没有悲伤，他就伫立在那儿，伫立在众星捧月之处，他就是自己的天地中，最耀眼的繁星。

“成功啦!成功啦！！”女孩兴奋地蹦了起来，“我果然最厉害啦！”

女人望着那仿佛活过来的拼图世界，不知是在欣慰地说谁：“是啊，我们阿霖最厉害了...”

男人深吸一口气，“呜呜呜老婆！我们阿霖终于长大了哇！！”

女人错愕地看向壮硕的男人,“怎么哭了？我说你刚才怎么不说句话。”

“不，你不懂，这明明是铁汉柔情。”男人胡乱抹了一把泪，正身说道。

“是是是，铁汉柔情，”女人无奈地应付对方，“你只是眼里进板砖了。”

不再去管自己那“多愁善感”的丈夫，女人久望着那完整的拼图，它被生命填满，从此不再空虚；

那份美好也许不会永存，但那永不磨灭的希望，将永远横贯这天地，生生不息。

——

圣诞番外就这样补回来了哦！7000＋，属于是超长番外啦！

本篇内容就酱紫啦！希望大家看得开心！最后迟来地道一句：圣诞快乐哦~

凹凸：扮演赞德的我只想猫着当老六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