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声色张扬下欲盖弥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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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与很多年前同样用触角把一段寒暄说清楚,我习惯在昏暗里眯起眼睛,从马嘉祺伸过来的手指上嗅到了刚刚剥开的橙子味。
马嘉祺.:“吃点甜的。”
透过他震颤的声带,我好像跨越平行时空一般读取他的话语,原来他依然柔软,明亮,像无垠而澄澈的天空,让人甘愿去做抚摸他的一片瞬息流云。
他双颊坠着几滴泪滴,在大雨过后的斜阳中颤悠悠地滴落,与刺穿心底的疼痛共同淹没我的眼睛。这时我终于看清了马嘉祺。
又瘦了。我感觉录节目给马嘉祺带来了抽筋剥骨的疼痛。从路透第一天发布,不到两周他就瘦了一圈,一条柔软的脊骨蜿蜒在背上。我比他来的晚,竟一时不知道怎么询问他的近况。
马嘉祺.:“小十,我今天是什么状态。”
我好久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称谓。江姐,小舟,舟舟,拾舟,江老师,无论是一本正经还是胡说八道,我被冠上的称呼唯有这两个字抛去任何社会身份,沾上一点由经久感情酿造的味道。
我们像拼图框一样,都有溢出和缺口,拼到最后发现只有我自己变换方向才能让一切更完美。
但我执拗且固执。从未回头。
江拾舟.“很好啊。”
江拾舟.“虽然我没听完你唱歌。”
马嘉祺.:“你还是不喜欢听完一整首歌。”
我颇为自嘲地叹了口气,把矿泉水瓶盖拧紧又拧开。
六年了,我的习惯他还记得住,但我已经忘掉了马嘉祺最喜欢吃的菜是什么。
马嘉祺.:“谁让我们都是人呢?两条胳膊两条腿,一颗脑袋一颗心,哪里都是肉长的,会跑就会疼,会苦就会笑,会满足就会寂寞。”
马嘉祺抿嘴笑得意味深长。我想,感情这东西也是一样,看起来亮亮堂堂,其实里面躺着的都是尸体,可谁让我们是人呢,就注定进不去。
钟表很适时地敲了零点,声音在寂静的休息室里几经折返,耳边扔能听见细微的回响。
我两手一摊,很想直接睡去,免去今晚这场孤身主持。马嘉祺似乎已经足够疲惫,连回应都带上一点黏重的鼻音。
马嘉祺.:“你是不是要主持了?”
马嘉祺特意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灯光和黑影在地面上来回摇曳。我顺势挽着胳膊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把羽绒服扣在马嘉祺的双肩,半推半就地带着他关灯锁门往外走。
马嘉祺应该是要和那英老师一起回去,我身上的水渍半干不干的耷拉着,我愈发感觉到冷风逼近鼻腔和泪腺,喊得喉咙都开始疼痛。
第一期是分两次录制的,我站在被聚光灯笼罩的地方,然后一扭头,看到了站在后台走廊灯下的马嘉祺。
我身后是人山人海,但我眼里只有眼前孤零零的他。
我没有挪动脚步,安静地等待马嘉祺的下一步动作,空气静默了漫长的一分钟,静默了我五十四次心跳的时间。
我们之间没有输赢。我被一种迅速生长的东西刺痛,遂用剪刀剪断,那东西又生长,我又剪断。我握着刀的手永远和剪掉的部分一样地痛。
马嘉祺.:“我们算和好了吗?”
口型清楚。
江拾舟.“我们会一直是朋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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