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声色张扬下欲盖弥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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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擅长拒绝他人的好意,但也却没什么精神地看着一群围起来聚会的人。
世界很大也很小,六人定律能认识的人,也可能永远都见不到。
我一直都没能对自己和马嘉祺的关系做出一个明确的定义,非要说的话就像盲盒里的手办和出成绩前的雅思,一切奇遇都是合理的,都是存在转圈的余地的。只是有些事情了解得太清楚也没有意义。
马嘉祺.:“所以你还想着什么吗?”
马嘉祺问,手里拿着一听冰镇可乐。
想啊,怎么不想呢,可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金属罐碰撞在一起,闷闷地是长辈们的视线迸射出来的声音。我偏过头去看马嘉祺笑,他牙龈都露出来,但不刻意,眼角纹路安静地流淌。
我将可乐罐在手心的纸巾里转了一圈,抹干净上面湿淋淋的水雾再抖抖手腕说,无可救药了我。
马嘉祺喝可乐喝得酩酊,直接向后仰倒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顶灯,末了还要抬起一只胳膊去遮那柔软的光线,被滚滚的太阳灼了似的。
他的黑眼珠转向我,蒙着一层薄薄的壳子,然后眼周肌肉痉挛,那壳子碎成泪,在他犹豫之际,伸出手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的心脏抖了一下,陷入手足无措的困境。
马嘉祺.:“雨天,你还能想起什么吗?”
江拾舟.“我不知道,太久远了,不记得了。”
我平静地望着他,于是所有的不平静都浇到我头上,是比生命更厚重的雨。
他的手贴着崎岖的膝盖骨敲击,莫约三四下后,他那边的声音又传来。
我们隔着空气,我望向那个无数次在深夜里回望过的身影,那是我梦中曾陨落的星辰。他扭头同我对视,突兀勾出笑容,周身都是细小的浮尘,他被灯光融化,搭在膝盖上的手生疏又熟练,好像在一字一句比划着无数夜晚的挣扎与不舍。
我梦见过那个灿烂的少年,所有星光都坠入泥潭,死去的云朵化为灰烬,灯光织成的细网粘上细小的灰尘。我想俯下身,捧出独属于我的那颗星星。
但我又垂眼,觉得一切过于可笑。
那个侧脸我太过熟悉,无数个惊醒的夜晚他在梦里背着背包带着不变的笑容,嘴角勾到一定程度眼角就滑下泪,在梦里和他隔着一层模糊的玻璃对视。
手指屈起来敲两下玻璃,一横,一点,一撇,指尖滑过玻璃,几个字浮在雾上,字体幼稚得要死,眨眼化成水汽消失。
梦里我用指尖描摹过泛黄照片里的身影,看着雾蒙蒙的天里太阳在云层中挣扎。
梦中人伸手过来,喊我。
舟舟,舟舟。
于是我大梦初醒,终于意识到马嘉祺还真真切切地站在我眼前,突然委屈得想要落泪,想这人怎么这样。
马嘉祺.:“你哭什么?”
我抬眼看去,马嘉祺逆着光站,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惊喜又惊讶的劲。
我没回答,鬼使神差地握住马嘉祺的手,使了个巧劲也翻了上去。
无人的角落里是独属于我们的秘密。
江拾舟.“跟我走吧。”
江拾舟.“这里不合适你待下去。”
马嘉祺迷迷糊糊跟着我走,难得乖巧得像个小孩,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松松垮垮,半只手掌都缩在袖子里,露出指尖去扯我的衣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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