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刚刚,郭麒麟从余光中看见小姑娘消失在楼上时松了口气,垂着头跪着,脊背笔挺。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郭德纲开口。
郭德纲:“郭奇林。”
郭麒麟:“在,爸爸。”
郭德纲:“你知道你哪里做错了吗?”
郭麒麟:“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打人了。”
郭德纲问一句,他答一句,虽是恭恭敬敬的态度,但就是让人觉得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但郭德纲此刻并不想和他计较这些。
郭德纲:“还有呢?”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郭麒麟抬起头,直直看着郭德纲。
郭麒麟:“没了。”
他答得如此不假思索,如此坦荡,如此问心无愧。
或许之前的他百般顾虑畏畏缩缩,但是郭时安给了他足够的信心和底气。
更何况没在一起之前尚可以自欺欺人,可尝过甜头了又该如何忍受失去的痛楚?
郭德纲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满腔怒火。
郭德纲:“你和安安...是什么关系?”
他斟酌着字句,虽然已经有了答案。
而郭麒麟就这么迎着他的眼眸,坦然自若。
郭麒麟:“我和她,在一起了。”
郭德纲:“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郭德纲当即炸开了。
郭德纲:“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动心思吗!”
即使膝盖在冰凉的瓷砖是已经跪得隐隐发疼了,郭麒麟还是一动不动,不卑不亢。
郭麒麟:“是。”
郭麒麟:“可是我觉得,如果两情相悦的话,在一起并没有什么错。”
郭德纲:“那是你妹妹!”
郭麒麟:“不是亲的。”
郭麒麟从来都是绝对尊重郭德纲的,像这样郭德纲说一句他顶一句的局面还是第一次出现。
郭麒麟感觉自己的儿子确实,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看着他的眼眸,那里面满是坚定,似乎不管前面有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会毫不犹疑去趟,连每天都不会皱一下。
郭德纲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也动摇了。
他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不想让事情发展成无法控制的局面。
郭德纲:“和安安分手。”
郭麒麟回复的很快。
郭麒麟:“不可能。”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郭德纲怒火爆发,站起身抄起身边别人的拐杖就往郭麒麟身上招呼。
郭德纲:“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逆子!”
郭麒麟不躲,还是这么笔挺的跪着,他不会求饶也不会妥协。
王惠:“诶诶,别别别。”
“冷静点老郭。”
“好好说,别动手。”
身边人也都起身帮着拦。
硬生生挨了两拐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点痛楚和失去郭时安相比,皮毛都算不上。
然后他就听见了楼上传来动静,他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嘴也抿了起来。
完了,本来想着挨过这顿打一切都过去了。
忘了小姑娘的性子,这顿打挨了她不知道又要掉多少眼泪了。
郭麒麟转了转头,正巧看到小姑娘急匆匆跑下楼的身影。
背上挨打的地方还在火烧火燎地疼着,郭麒麟却满脑子都是。
“不能让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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