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染上了些许迷离恍惚感,悠悠举起桌上喝了一半的酒瓶朝他干杯。
蔚鹏宇踉跄着跪到桌前,配合着喝了一杯,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脸贴着玻璃制的桌面,很凉,清醒了不少。
蔚鹏宇:你还记得高一的篮球联赛吗?
宋亚轩点点头,那次是近几年来唯一次学校比较大型的联赛,他记得他们学校连续几天来了好多人,听朋友说全部共有32个学校。
蔚鹏宇:大巴车开进来的时候,我们看见你和另一个人在厕所门前拿着扫帚,捏着鼻子。
蔚鹏宇:好多兄弟都笑你们,我……
蔚鹏宇从桌子上爬起来,抬头凑近,紧紧盯着宋亚轩,很近的距离,宋亚轩没有往后躲,他看见少年眼里闪着泪花。
蔚鹏宇:一见钟情,很假吗?
宋亚轩我
宋亚轩想说话却被他伸手示意停止了,他闭眼转身,悄悄用衣服袖子抹眼睛的动作还是被尽收眼底。
蔚鹏宇:你让我说完,好不好。
蔚鹏宇:我就一直去厕所,一直去……
蔚鹏宇:可惜你走了,
蔚鹏宇:他们说厕所是高二清洁区,我高二20个班都看了一遍,毛都没有。
宋亚轩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记得清楚,
当时他和杨子豪连续迟到3天,班主任快气的印堂发黑,然后在教学楼门口目送他俩去高二负责的清洁区扫厕所,没地方跑,他俩只好捏着鼻子皱巴着脸往厕所地板冲水,一下子用力过猛,厕所都闹水灾了。
至于然后……“畏罪潜逃”了。
蔚鹏宇:后来我比赛的时候,看到你在观众席,笑的像傻逼。
蔚鹏宇:可惜我下场的时候,你又不见了。
蔚鹏宇:我回去的时候特他妈烦,学校就这么大,怎么就找不见啊。
蔚鹏宇:然后就是在那次打架的巷子里,你不懂什么感觉,都有一种被对面揍死了的错觉。
蔚鹏宇:……
宋亚轩顿了顿,将手上那瓶酒一口气喝完,没人看得出来这是给自己增添勇气的唯一途径。
他喝醉了,醉醺醺的走过去搂住蔚鹏宇的肩膀,两个人贴的很近。
宋亚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宋亚轩观众席上,我在看
宋亚轩刘,耀,文。
一字一句是锋利的刀,刺蔚鹏宇哪里都疼,只能自顾自低头闷闷的喝了一瓶啤酒不再说话。
宋亚轩我/
蔚鹏宇:我给你唱首歌。
蔚鹏宇慌忙的站起来,实在不想听到更多的了,能为了什么?难不成想说转学是为了他?来这破地方也是为了他?
为爱冲锋的勇士赢麻了。
宋亚轩迷迷糊糊的被他拽回原位,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看着他拿起话筒,然后屏幕慢慢显示歌词。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怎么能够停止不前。
……
宋亚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是控制不住从眼角滑落,直到眼前的少年卖力歌唱,才被逗得在位置上哈哈大笑。
宋亚轩傻逼啊你,就不会换一首,
蔚鹏宇:我只会这首,
蔚鹏宇:将就着听。
数不清蔚鹏宇重复着唱了多少遍,宋亚轩点了两杯醒酒汤,两人在沙发上躺的歪七扭八,各怀心事静静地躺了几个小时才清醒了不少,屏幕里反复播放着的歌似乎也被离别染上些许悲伤。
宋亚轩我回家了,11点了。
宋亚轩撑着桌子慢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蔚鹏宇:我送你,
宋亚轩不用,不顺路。
马路边寒风吹的人清醒了不少,好不容易晃悠着走到家门口,他犹豫了一下,突然调头往另一边走。
刘耀文家门口有一盏路灯,细细的小雨被光衬的如同鹅毛般白雪。
宋亚轩敲了敲门,房子里面开了灯,却无人应答,他又敲了一下,这次有了回应,脚步声渐渐靠近。
刘耀文穿着厚厚的睡衣,多了几分沧桑感,土土的睡衣却又被衬的高级,见到醉醺醺的宋亚轩,他不悦的皱了皱眉。
刘耀文:你怎么来了?
宋亚轩我走了。
宋亚轩抬头看了他一眼,插在羽绒服口袋的双手握紧了些,转身踉跄着要走。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那张纸条会不会真有没穿裤子的蠢男人屁颠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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