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稍微侧了下身,那幅署名F.C.的画作,依旧挂在那里。
和70年代严言第一次来到博物馆看到这幅画的位置一模一样。
当时严言问她是否有爱的人的时候,林墨玉看的就是这幅画。那个来不了的人,就是F.C.
画中人是心上人,只得画却不得人。
“我的母亲从未原谅过这个家族,我们也从未原谅过。我恨她,也爱她。现在这一切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囚禁我们的落后思想。”林叔伯留下泪水,哭着哭着却笑了,“思想的监狱,妈妈一辈子也没挣脱过。”
她本是浴火的凤凰,却被禁于深闺,折断羽翼,锁了一身傲骨。
他和律师转身刚走几步又突然走回来,朝严言伸出右手。
“谢谢你。”
严言节哀。
在场的人都红了眼眶,许警悄悄用袖子抹着泪。
严言五十年前,她花了上百万为了让这幅画能一直在这里展出。
五十年后,她拖着病体,爬了30米,死在画作前,如她所愿。
“干的不错,严法医。”丁局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警员们离开了。
严言一个人绕着大厅,重游故地,记忆总有办法让人难以忘记却心生伤感。
对于死了的人 一切都被遗忘
但这一切并没有显示
因为我们还记得
一些人是我们忆起仍深爱的
另一些则不然
少数人活在众人的记忆中
而一些人只有少数人还记得
偏厅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就好像五十年前的那一曲。
画展宴会快要结束,宾客们准备离开。
严言靠着刘浩翔的肩膀,站在《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画作前
严言我希望我们永远不会像林墨玉和她的丈夫那样
严言我们要永远爱着彼此
“永远不会像他们那样,毋庸置疑。”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那样的耀眼,仿佛星辰般闪亮,让女孩有些痴迷。
严言嗯!
他的唇角微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像是春日暖阳照在人心上。
“我知道这有点轻率,但是…”刘浩翔放开严言
看着女孩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单膝下跪,牵起她的手,落下最轻柔地一吻。
“我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我想以生命为聘,走遍轮回,与你相守。严言,我想成为你的家人,可以吗?”
她抬眸,看着他英俊无双的脸庞,眼眶渐渐红润了起来,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才缓过来
严言好,我们结婚吧
刘浩翔的唇角扬起,站起身,抱起她转了两圈,引得旁边的一些宾客连连尖叫。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谢谢你,乖乖,谢谢!”
她终于得偿所愿,成为了她的妻。
严言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跑到洗手间,号啕大哭,眼泪像断了线一般,哭的肝肠寸断。
收拾好眼泪,她回到了古董店。
刘岷:来下盘棋
严言好
看到刘岷,严言的心里突然温暖了很多。
刘岷:听说遗产都给了那个护工,挺神奇啊
严言不全是。大部分的钱都给了博物馆,还有部分慈善机构。
严言苏曼只拿到了两千万
刘岷:都是小钱
刘岷:家族里的人呢?
严言反正都饿不死。那些家具、首饰什么的够他们吃几十年的了
严言林墨玉也许认为财富对她是诅咒,让她得不到自己的爱
严言耽误了她的一生
刘岷:的确是个悲剧
严言未必。
严言人生最后时刻,是和她爱着的男人在一起。是有美好结局的悲伤故事。
刘岷:可能等我再老点才能明白吧
严言挪了一下棋
严言checkmate
刘岷:我又输了
严言我出去散散步
严浩翔:潜伏在光亮的阴暗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