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受伤的缘故,剧组医疗顾问的工作不得不交给别的医生去做,而医院那边除了打了个电话来问了一下情况之外,便再没了音讯。唐风月打电话给院长,想问问自己复工的消息,打了两次那边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也就放弃了。
三天后,按照约好的时间,唐风月去丁程鑫的朋友那儿提了车,咖色的三门经典版宝马迷你,七成新。
原车主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叫贺衡,长得挺帅,就是身上有种和丁程鑫如出一辙的油腔滑调,一看就是狐朋狗友。
唐风月看了一下车,试驾了一圈觉得没什么问题,下车后跟对方沟通道。
唐风月:车挺好的,是七成新么?我看好像都没开过的样子。
贺衡叼着根烟,吊儿郎当的拍了车顶一下。
贺衡:是没怎么开过,没问题吧。
唐风月:没问题,对了,怎么付款,你账户多少我打给你。
贺衡:不用了,程鑫早把钱给我了,你开走就行了。
说完这话,也不等她回过神,贺衡冲着她摆摆手。
贺衡:走了啊,有机会再见。
唐风月站在车门前愣了好一会儿,给过钱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她给丁程鑫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还不等她说话,丁程鑫的声音便响起,隔着电话都听出他一贯说话时夹带的笑意。
丁程鑫:车提到了吧?还算满意?
唐风月:车没问题,钱是怎么回事?你给了多少钱我打给你。
丁程鑫:行了,这车又不贵,我跟贺衡什么关系啊,不要钱。
唐风月:不要钱?这车可是新车,看着根本不像是七成新的,我看了里程表,才开了不到一百公里。
丁程鑫:一百公里?
丁程鑫忽然笑了一声。
丁程鑫:正常,这车是贺衡半年前买的,本来是要送女朋友的,结果分手了,就情人节那天开了一次,算上这次第二次,你算是撞大运,贺衡早看这车不顺眼了,根本不想要,我真没给他钱。
唐风月:你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丁程鑫:我要一开始就跟你说不要钱,你能肯去提车么?
唐风月:你还有理了?
唐风月拔高了声音。
丁程鑫从容道。
丁程鑫:是啊,很站得住脚。
唐风月:你烦不烦啊,别废话了,多少钱赶紧说,我把钱给你。
丁程鑫:行了,庸俗,俩孩子学费不交了?
提到学费的事情,唐风月扶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电话里传来丁程鑫的声音。
丁程鑫:等你有钱了再给我吧,我又不缺你这么点儿钱,赶紧把孩子上学的事情解决掉,需要我帮忙就说话,缺多少钱跟我说就行。
唐风月:得了吧,你爸给你的钱够你泡妞么?孩子学费我早凑齐了。
丁程鑫:那就行,反正有事说话,我大概下个月回国。
唐风月:嗯,提前说,我去机场接你。
丁程鑫:好。
挂断电话后,唐风月摘下蓝牙耳机,犹豫了会儿又戴上,给贺衡打了个电话。
唐风月:喂?是我唐风月,这车丁程鑫给了你多少钱啊?
黄昏日落,夜幕降临。
M国酒店公寓的浴室里水声戛然而止,丁程鑫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一条收款短信,皱了皱眉。
他丢下擦头的毛巾,翻出唐风月的手机号便要打电话过去,但犹豫了会儿,还是换了个号码拨出去了。
丁程鑫:贺衡,车的事儿是你告诉风月的?
那头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
贺衡:没,我可什么也没说。
丁程鑫:那她怎么知道车是新的?还给我打了有零有整的全款?
贺衡:她是给我打电话了,但我什么都没说,可架不住她自己去查了车管所备案,购车记录就最近,你说能瞒得过么?
丁程鑫扶了扶额头,失策了。
贺衡:程鑫,你说你送人姑娘东西还费这么大劲儿,拐弯抹角了半天,最后也没送出去,头一次吧?这姑娘倒真是个好姑娘,怎么?心定了想成家了?
丁程鑫:别扯淡,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贺衡:得了吧,男女之间除了我想的那种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纯炮友我信,纯友谊我不信,尤其是我们这种人。
丁程鑫沉默了一会儿。
丁程鑫:她不一样,你不懂。
落地窗外是纽约最繁华的街道,摩天大楼鳞次栉比中,车水马龙,人世间的繁华仿佛都汇聚在了这儿一般。
贺衡的话没错,像他这种浪荡惯了的人早就不知道真心是什么了,谈恋爱的时候偶尔能有几分,但想收也就收回来了,激情总是不长久,不爱来的太快,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是喜欢过唐风月的,就跟这些年自己身边来了去了的那些女人一样,总有过一瞬间动心的时候,但他更清楚这种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
对他而言,唐风月更适合当朋友,友谊天长地久。
挂电话前,丁程鑫跟贺衡说。
丁程鑫:你在海安的教育系统能找到帮忙的人么?孩子上小学的事儿有些手续不好办,想托你照应点儿。
一连几天,唐风月都带着孩子在各种私立学校之间奔波,两个孩子在国外长大,性格比较散漫随意,她怕国内的教育他俩没办法适应,所以要带着去学校先看看,找个两个孩子都喜欢的。
几天看下来,不出她所料,两个孩子喜欢的那所学校就是她之前看重的学费一年四十万的那家。
交完学费出来,唐风月左右手各牵着一个孩子的手,心在滴血。
国内养孩子真的太贵了。
小七:妈咪,我饿了,
手边传来唐小七的声音。
小七:我想吃冰淇淋。
唐风月:饿了应该吃饭,冰淇淋能当饭吃么?
唐风月看了一眼手表。
唐风月:是到饭点了,走吧,带你们去吃饭。
正要上车,口袋里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唐风月:你俩先上车,
唐风月拉着驾驶座的座椅,让两个孩子往后座爬。
这车唯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后排上下车不太方便。
手机一直在震动个不停,唐风月从兜里摸出来,看都没看顺手按下接听键送到耳边。
唐风月:喂?你好。
唐父:是我。
一句话让唐风月神色怔住。
电话那头传来苍老的声音,有些严肃,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清晰的落在唐风月的耳膜上,甚至落在她的心口上,重重的两下。
唐风月:爸?
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电话竟是唐父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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