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常（一）

现实很骨感。

病房内的隔音效果很好，除非是刚才像护士那样站门口喊才能听到。这一出来，周围就闹腾起来了。这两层住了几乎都是Omega，而每个Omega几乎都有一个Alpha陪同。这些Alpha的信息素争先恐后的一涌而来，昨天那种销魂的感觉似乎又有了要卷土重来的架势。

顾凌不久前才被标记过，这些Alpha信息素对他的影响远没有昨天的大，但还是挺让人难受的。

于是他很没出息的把盛寒舟的校服外套穿上了，心说那病房其实也挺不错的——至少阻隔信息素的效果很不错。

被自家Alpha到信息素包裹着，顾凌舒服了许多。但越靠近医生办公室，来来往往的经过的Alpha就越多，频率也越高，有些甚至是和他擦肩而过，慢慢地，顾凌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往盛寒舟那靠了。

原本一米的“安全距离”，经过顾同学没出息的一直挪，已经变为了0米，现在他几乎是贴着盛寒舟的肩膀走的。

盛寒舟对他这非常打脸的行为什么也没说，反而放慢了脚步，让他能紧紧的跟着。

顾凌自知打脸来得有点快，不敢再造次，只能乖乖跟着他走。

“笃笃——”盛寒舟屈指敲了敲医生办公室的门。

“进。”

盛寒舟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拧开了房门。

顾凌主治医生姓唐，是个Beta,看着四十来岁，面相很和蔼，据说医术高明。唐医生见他俩进来，先是冲着盛寒舟点头致意，然后伸手指了指正对着他的两个椅子：“你们先坐。”

顾凌是挨着盛寒舟坐下来的——只要有标记，不管是临时的还是终身的，双方潜意识里都会认为对方是他的Alpha或是Omega，只是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以至于顾凌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尤其还是在他被各种信息素干扰得意志力不够坚定的时候，Omega的本能会让他不由自主地去亲近自家Alpha。

唐医生先是看了看顾凌，又看了看盛寒舟，问：“你们谁是顾凌？”

顾凌：“我。”

唐医生又问：“你们……是什么关系？朋友还是家属？”

顾凌：“朋友。”

盛寒舟和他同时说：“家属。”

顾凌看向了盛寒舟。

这货说是他家属怎么又这么自然？

唐医生一脑门官司：“到底是朋友还是家属？”

盛寒舟：“朋友。”

顾凌：“家属。”

唐医生：“……”你们逗我呢？

顾凌自认自己都屈尊承认他是他家属了，这人反倒又改口了，于是用眼神询问他：你搞什么？

盛寒舟只愣了一秒，随后道：“朋友，我是他同桌。”

唐医生：“那你们关系好吗？”

盛寒舟：“……”

顾凌：“……”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盛寒舟答得很快：“很好。”

顾凌硬着头皮补了句：“特别好。”

唐医生眯起了眼，一幅不是很相信的模样。不过这本来也就只是一个常规问题，象征性的问问就行了，并不影响他后来要说的话，也就没再追问下去，抖了抖手上拿着的顾凌的个人资料：“17周岁才分化，算晚的了。不过放心，身体状况还是跟正常分化的一样好的。”

“正常吗？可是我觉得别人信息素的味道大部分很难闻也算正常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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