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除夕

除夕当天，家里客人都来了，丁鹤之忙着做饭。奶奶拉着沈鹤聊天，沈鹤对老年人的话题一句也听不进去。但是毕竟是长辈，还是耐心地听着。

沈鹤林迹，你回老家了吗？

林迹：嗯，想我了？

沈鹤没有。

林迹：哼。

沈鹤

林迹：我侄子让我给他去买鞭炮，走啦。

沈鹤嗯。

这次的年在家里过，城里不让放鞭炮，街上安安静静的，只有家里热闹。

晚上，沈鹤扒拉了两口饭就去门口换鞋，准备出去了。亲戚的压岁钱打算吃完饭再给，见沈鹤要出去只有先给了。

沈鹤习惯了，没有拒绝，收下红包说了谢谢就走了。

下楼，就看见时野在门口等她了。

沈鹤“去哪儿。”

时野：“我还没吃。”

沈鹤“就看看路边有没有烧烤摊吧。”

时野跟着沈鹤走了一段路，路边的烧烤摊也回家吃团圆饭了吧。他们只好去附近的馆子。里边一桌子都是十几个人，快坐满了。

沈鹤“我们坐那张四人桌吧。”

时野：“好。”

随便点了几个菜，两人唠着。

时野：“你出来陪我过年，你父母不担心吗？”/倒了杯果汁递给沈鹤.

沈鹤“他们习惯了。”

时野：“哦。”

沈鹤“再说了，这次没有以前好玩。”/喝了口果汁.

时野：“以前你们过年都干什么？”

沈鹤“回老家，吃完团圆饭十一点左右我们回去寺庙。”

时野：“寺庙？”

沈鹤“可以说是在路上，我们走路去，走着走着，随便一抬头，就能看到烟花。”

时野：“然后呢？”

沈鹤“路上，哥哥负责给我们点仙女棒……”

沈鹤没再说了，时野又抬头看了看沈鹤。

沈鹤“幼稚了。”

时野：“不会啊，我也想……”

沈鹤“吃了饭一会放烟花。”

沈鹤笑了笑，往时野碗里夹菜。

时野：“谢谢。”

沈鹤“你喝酒吗？”

时野：“啊？你会喝吗？”

时野对沈鹤这句话莫名其妙，沈鹤会喝酒？看她这个样子不像啊。

沈鹤“一点点吧，我去拿两瓶啤酒？”

时野：“嗯。”

沈鹤以前都是买的都是用罐子装的，她这次在前台拿的两瓶用瓶子装的，不知道怎么打开。

看着时野那么轻松地打开他那一瓶，自己尴尬地抱着瓶子，瓶盖看了又看。

时野对沈鹤这一行为忍不住笑了笑，他轻轻地把啤酒从沈鹤手里拿来，帮她打开。

沈鹤“谢谢。”

时野：“你真的会喝酒？”

沈鹤“信我。”

因为人多的原因，店里的声音跟嘈杂，认真听都能听清楚在说什么。

“今年考试怎样？”

“呦，臭小子耍朋友了哇。”

“争取明年生个娃。”

沈鹤的酒量不行，没喝几楼脸色就不太对了。时野看出来，也没让沈鹤继续喝下去。

当然，沈鹤也是非常听话的。

………………

十一点左右，两人买了烟花，也买了仙女棒。

沈鹤“你有打火机吗？”

时野：“不抽烟了。”

沈鹤“真乖，在这等着，我去买。”

沈鹤笑了笑，表示很欣慰。时野烟瘾其实也不对，跟着别人混，递给他一只要也不好意思不抽。

沈鹤很快的，没过一会手里就拿着一个黑色打火机走了过来。

时野：“我来吧。”

沈鹤“嗯。”

他们到了城区后面那条小路上，杂草丛生，因为天气原因，叶子上站着水，泥土也是软的，但不会踩下去粘上一脚的泥。

沈鹤拿着手机对着时野，时野放下烟花，抬头看了看她。“咔嚓”几声，沈鹤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

时野：“你干嘛？”

少年的声音依旧温柔，沈鹤笑着，指了指烟花，示意他快点。

刚转过头，又是“咔嚓”几声。

沈鹤“你的侧脸很好看呢。”

时野：“看烟花啦。”

沈鹤“好。”/抬头.

少年们的头仰望着太空，烟花，很漂亮呢……

沈鹤“我们合张影吧。”

时野：“嗯。”

沈鹤“站近一点。”

时野：“好。”

照片拍下来，是定格在少女的笑脸，和少年一副“不知所措”的可爱表情。

时野：“我看看。”

沈鹤“回去我再处理一下发给你。”/把手机揣回兜里.

时野：“好。”

两人郊区走着，望城里望去，灯火通明。

沈鹤一路上陪他聊着天，聊的什么不重要，有人陪他这么聊天已经够了。

沈鹤手机响了，定的时间，十二点了。

沈鹤“新年快乐。”

时野：“嗯。”

沈鹤弄着手机，在群发“新年快乐。”手机一直在响，基本上所有人都是秒回，她懒得管，开了静音继续走着。

—

沈鹤“该回家了。”

时野：“好。”

时野看着沈鹤，有一种冲动想把她拥入怀中，但是他没有那个资格……

时野：“今天谢谢你。”

沈鹤“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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